我就這麼毫不避諱的看著白詩涵,心想這件事是越來越蹊蹺了,先有風凌秋準的生意介紹,把我推到了老對手的面前,后就有殺手登門、白詩涵的舉止怪異,這件事如果你仔細去想,你會覺,我邊已然是危機十足,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嫌疑。
白詩涵被我看得沉默住了,一臉無奈的埋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當然,我沒心對打破砂鍋問到底,此刻的心神之中,那把尖銳刺目的刀刃仍然歷歷在目,毫不夸張的說,今晚我們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稍有個不注意,這里恐怕就是我們生命的終點!
狐傾婷和寧檸看我也不說什麼,迷迷糊糊遲疑了一會兒后,還是紛紛躺下繼續睡覺了,大家的手機關閉,屋里再度被黑暗包圍,我不知道白詩涵睡沒睡,但我是睡不著了。
我瞇著眼睛,手心里全是汗水。
幾個月前的初生牛犢,天不怕地不怕,直到今晚親眼目睹那明晃晃的刀刃,我已經開始后怕起來了。
我仔仔細細的梳理了行后的經歷,試圖從中推理出想殺我的人是誰。
實際上,從我剛出山那天夜里就已經和別人結仇了,畢竟當晚干掉了在張家作惡的走,后來走幕后的主子還沒調查出來,半死狐就出來吃人了,這個事件直接讓我和警方聯絡在了一起,從而又談起了省城有人失蹤的案件。
正是這個案件,讓我一直沒空理張家和李家的問題,反而是機緣巧合端掉了過客所在的勢力建立的窩點,所有人都以為從大山丫子事件之后,省城的事算是結束了,可是沒想到,昨晚過客卻對我說了那些不可思議的信息。
這麼說來,半死狐的主子不是缺心眼,當初讓半死狐頂風作案,這種看似愚蠢的行為,實則是在擺我的調查之余,再借我和警方之手針對過客所在的勢力,可笑的是,從始至終我們都被蒙在鼓里,被對方當猴一樣耍了一通。
那要殺我的,第一嫌疑就是半死狐所在的勢力了,他們殺我的機很簡單,我的出現破壞了他們吞并張李二家的計劃,并且現在李各方已經追隨了我,意味著我的存在還會持續的威脅著他們,除掉我,是吞并張李二家的基本條件。
第二個嫌疑自然就是過客所在的勢力了,機自然不用多說,見面的時候沒談攏,它估計就去匯報它主子了,它主子一見我敬酒不吃吃罰酒,所以趁著我們還沒離開,立馬派來了殺手,如果是這樣,那他們也是聰明人,知道如今的我道高強,卻是武藝不通,派邪祟過來都是送人頭,派殺手過來才是一針見。壹趣妏敩
表面上看,我說這兩個嫌疑好像就是廢話,明眼人都知道這兩勢力都想除掉我,實則不然,我只是通過推理出明顯的對手,然后從中再設想一些正常思維很難想象到的可能。
比如說,為什麼風凌秋第一次幫我推薦生意,就把我推到了老對手面前,到底是風凌秋有問題,還是找他的人有問題?
再比如說,為什麼白詩涵明知道有殺手進院子,卻死活假裝不知道,莫非和殺手是一伙的?
想殺我的人,恐怕不僅僅是那兩伙至今沒了解的勢力吧?仔細回憶,我這幾天也沒跟什麼人有過節,加上白詩涵的怪異舉止,難道是段想除我,那他機是什麼,擔心我搶生意,還是,怕我把白詩涵帶走?
這一思索就是幾個小時,直到天都亮了,甚至想到了青丘事件報復來臨的可能,但始終沒有一條能直接斷定的線索,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一次只是一個開端,從今往后,恐怕這樣的事件會反復在我命運中上演。
掛在窗口的服沒干,但我已經顧不得上面的冰冷,穿上了讓到極不舒服的服走到樓下,此時已經通電了,打開電爐就烤了起來,我沒有多余的思緒和舉,直接給狐傾傾打去了一個電話。
此刻我心中是無比孤獨的,其實這種孤獨心理一直存在,只是有邊伙伴們的陪伴,制在我心里,是昨晚白詩涵詭異的表現徹底把我打回原形,沒別的,只因為在此之前,白詩涵是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
可能我說這句話會讓別人到困,那狐傾傾呢?實話說吧,在此之前,相對于白詩涵而言,狐傾傾是最飄忽不定,讓我患得患失的那個人,這一切跟狐傾傾本人沒有關系,是因為,父親是九天劫!
只可惜,這早上六點來鐘的時間太早了,狐傾傾沒接電話。
我看著沙發上抱著肩膀酣睡的李各方和陳北劍,原本是再也正常不過的兩副面貌,此刻在我的眼中,卻是那麼的危險和詭異,到底是怎麼了,莫非我潛意識在告訴我,敵人就是邊的人?
我的靜吵醒了陳北劍,它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這麼早?”
我微微點頭,沒開口。
這東北晚秋的早晨,冷得讓人瑟瑟發抖,醒來后的陳北劍也睡不著了,第一時間跑樓上拿服去:“真是,不知道把我們服拿下來一起烤烤?”m..m
我還是沒搭理他,埋頭盯著手機,的期待著狐傾傾的電話,在這種到全世界都是危險的時刻,我想只有的聲音能讓我徹底冷靜下來。
然而,遲遲沒等來狐傾傾的電話,倒是師父的號碼突然在屏幕上閃起來。
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只聽電話那頭的師父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的問:“昨晚你說什麼來著?”
我深吸口氣:“師父,遇到強手了,對方稱在下面有關系。”
“那你的想法呢?”問我。
“我……”我遲疑了。
我現在的一切行為,都是在掙錢,掙錢的同時,維護道門的正直思想,可是我心里在想,如果哪天真的因為這些,讓仇恨蔓延到我邊的人上,真的值得嗎?
“為師知道,你肯定是害怕了,怕給我惹禍,更怕給傾傾帶去禍端,不過,今天為師就非常嚴肅的告訴你,就算天塌下來,也沒人敢你師父我,更沒人敢你老婆。”師父的聲音雖然帶著濃重的睡意,卻像是一暖流一般灌了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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