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先給弘玄松綁,再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前兩日,宮里就得到了嚴暮和柳云湘要回京的消息,皇上很開心,實在沒看出有什麼異常。然今日他來上課,趁他不備的時候,皇上突然將他綁了起來。
“皇上說您回來了,朝廷便有人坐鎮了,他要出門一趟,回來再解釋。”弘玄嘆著氣道。
嚴暮挑眉,“他自己?”
“李修遠和肖予辰這兩個小子跟著。”
聽這話,嚴暮放心了一些。
“你可能猜到他是為了什麼事離宮的?”
弘玄捋了捋胡子,沉半晌,后道:“倒也不一定是為了什麼事。”
“哦?”
“許是賭氣。”弘玄見嚴暮眼眸銳利了幾分,忙擺手道:“臣也只是猜測的,皇上雖然素來穩重,但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先前您和太后不在宮里,他需應對朝廷大大小小的事,累的時候抱怨過,說您二位逍遙自在,可把他這個兒子坑苦了。還說等您回來,他就立馬把這位子還給你,然后去外面瘋狂兩年。”
說到這兒,弘玄干咳兩聲,“只怕皇上氣您二位,當真出去玩了。”
嚴暮微怔了一下,隨即笑道:“這小子聽話,懂事,顧大局,但骨子里還有一子野。”
柳云湘派人來問皇上,嚴暮因要召見幾位大臣,便讓弘玄去給柳云湘解釋。
來到飛宮,弘玄將事又說了一遍。
柳云湘滿心愧疚,道:“罷了,讓他去玩吧,只是外面不必家里,他們三個孩子,實在讓人擔心。”
“王爺已經派暗衛去尋皇上,等尋到后就暗中保護。”
柳云湘點頭,“還有李修遠家和肖予辰家,估他們的父母還不知道,你親自上門解釋一下吧,請他們不要擔心。”
“是。"
柳云湘留弘玄喝茶,問道老親王的病怎麼樣了,又問道朝廷之外可有什麼事發生。
朝廷的政事,不好摻和,但為太后,朝廷之外的事,比如民,需得清楚了解。
“老親王其實沒病,不過是在躲人。”弘玄道。
“躲誰?”柳云湘好笑的問。
老親王出了名的犟和橫,誰有本事讓他害怕,還要裝病躲著。
弘玄說到這事,一時又是想笑又是無語的。
“兵部尚書關山的夫人章氏,要朝廷給主持公道,要休了關山,還要關山賠償這些年為關家,為侍奉公婆,為伺候關山,為養大兒所付出的心和青春。您說稽不,這章氏說的都是什麼胡話,但無論怎樣這是關山的家事,關起門來解決就是,可章氏卻非要鬧,鬧到現在員們都在看關山的笑話。”
柳云湘蹙起眉頭,“關夫人總不會無緣無故的鬧吧,因何而起?”
“咳咳。”弘玄干咳一聲,“這不,您父親,咳咳,柳老大人,他請客喝酒,了幾位老知。有順親王,有我,還有其他幾位老大人,還有關山。”
柳云湘垂眸,父親以前不過是禮部侍郎,當真沒有這個面子請這些一品二品大員,尤其還有老親王。這些人去參加他的酒宴,定是礙于的面子吧。
“酒宴上,關山喝醉了,回家以后,咱也不知怎麼回事,反正是他跟夫人了手,將人打傷了。”
“他打了關夫人?嚴重嗎?”
“說是養了半個月才能下床,估也不多嚴重。男人嘛,喝醉酒了,難免失控,多也賴人太嘮叨。”
這話,柳云湘可不聽,但也不至于和一個一輩子沒有娶妻的道士爭論這些。
“后來呢?”
“后來這關夫人便著了魔,非要關山給磕頭賠罪,還要寫什麼罪己書,張在外。關上自然不同意,關夫人就鬧著要休了他。自來只有子被休的,哪有男人被休,尤其關山還是朝廷大員。如此,關夫人便去找順親王,請他為做主。順親王先時好生相勸,可關夫人不但不領,還罵了順親王,并且日日在宮門口堵他,只要他上朝亦或是去宮里,關夫人就總能堵住他,與他講那些歪理。”
說到這兒,弘玄還有些生氣。
“這關夫人當真是個潑辣蠻橫的,竟得順親王只能裝病,不敢出門。”
柳云湘哼笑一聲,“倒是一場酒宴惹出的禍事。”
“可不,您父親還去關家勸過關夫人,結果被關夫人用涼水給潑出來了。”
“呵,他怕不是勸關夫人,而是去說教,甚至是指責關夫人去了。”
這個爹,還是了解的。
“柳老大人也沒錯,趟這渾水,還不是因為關山這酒是在他家喝的。”
柳云湘心想不管是老親王還是爹,其實都活該,誰讓他們輕視子,偏幫關山。當然,這事畢竟只是員家中的小事,不好過問。想來鬧一些日子,總會過去的,若手,反倒會將事鬧大。
打發走了弘玄,行意這時走進來,猶豫了一下,說道:“外祖父昨日進宮來著。”
柳云湘皺眉,“他進宮做什麼?”
“外祖父常進宮的,說您和父親不在宮里,他不放心我們。”行意在柳云湘邊坐下道。
柳云湘沉了口氣,先前和嚴暮困難的時候,可沒見他這個外祖父關心過的孩子們。
“他說您要回宮了,要我給您傳句話。”
“什麼話?”
“要您早些回家探他,他說這是為您好,免得您落下一個不孝的名聲。”
柳云湘瞇眼,柳贊要回柳家探他,只怕不是為的名聲,而是要讓別人看看,他是太后的父親,太后尊他敬他。
柳贊好面子,他要給他撐臉面呢!
“我確實該去探他。”順便敲打一下他,別太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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