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巾熱好,裴闕似笑非笑地看著,“從哪開始?”
明姻沒好氣:“廢話。”
幹脆地上前,把他上的病號服扣子解開,閉了閉眼直接把服褪下來。
冷白的,流暢的理線條,盡管是躺著依舊噴薄著力量。
腰實勁瘦,腹漂亮得隨著呼吸起伏。
明姻心跳驟然了一拍。
隨後努力保持心平氣和地拿著巾在他上機械。
裴闕的目落在微微泛紅的耳垂上,眼中笑意更深。
“害了?”
明姻:“閉。”
“哪裏你沒看過,沒過,現在怎麽不習慣了。”
明姻:“我讓你別說話。”
“這才是上麵,一會下麵怎麽辦。”
“裴闕!”咬牙切齒。
“寶寶,你的好舒服。”
“……”
想要罵人了。
這人怎麽這麽,這麽啊!
——
裴闕這段日子過得很是滋潤,明姻寸步不離地守在他邊,吃飯睡覺都待在一起。
隻是有一點不太好。
每次讓幫忙的時候雖然能欣賞到孩的赧,但他自己也不好。
孩的力道那麽輕,放在上都是的,幾乎是立刻就起反應。
明姻陪著他從隻能側躺和趴著到能夠平穩的躺在床上。
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裴闕背後的傷口可以拆線,可以辦理出院手續。
高瑞過來給他辦理出院手續。
他現在已經可以進行輕微的活,日常走路注意點沒什麽問題,但是還是要注意休息,不能劇烈運。
自然也不能做裴闕忍了很久的事。
出院當天,高瑞接過兩人的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轉而開門。
明姻扶著裴闕上了車。
高瑞啟車子。
明姻正在手機上跟老爺子說已經出院了的事,沒注意到裴闕一直在盯著看。
高瑞也有點拿不定主意。
現在是要去麓秋名都,還是先送明小姐回的公寓啊。
老板倒是快點問啊。
明姻回完信息,然後抬頭沒看裴闕就先說了句:“高助理,麻煩先送我回公寓。”
高瑞看了眼裴闕,然後點頭答應。
裴闕垂眸,濃睫掩下緒。
一路上他緒都不高,明姻以為他有點不舒服,眉眼中含著擔心。
“你不太舒服?”
裴闕看著,搖搖頭,“沒有。”
“你有事就說。”
裴闕“嗯”了一聲。
……
等到了公寓,明姻開門下車,“那個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很快下來。”
高瑞幫把行李箱拿下來,明姻推著行李箱上去,作急匆匆的,一點都不留的模樣。
裴闕深深地注視著的背影。
高瑞言又止。
這老板追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一點進展啊。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孩又推著行李箱小跑出來。
高瑞一愣,下意識幫放進去,然後看著明姻坐進副駕駛,猛然反應過來,笑出來。
也不是沒有進展嘛。
裴闕看著剛坐進車裏呼吸還有點急促的孩,甚至沒怎麽反應過來。
明姻掃了他一眼,而後對著高瑞道:“好啦,我收拾好了,去麓秋名都吧。”
裴闕愣住半秒,“你要,跟我回去?”
明姻挑眉:“這還不明顯嗎?”
“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我搬過去到你傷完全好為止。”
頓了頓,“不過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
裴闕緩緩勾,眉眼都舒展開,“樂意之至。”
及到他的笑,也沒忍住,角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
麓秋名都。
明姻拉著行李箱,一開門,有些愣住。
裏麵的擺放裝飾跟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那些抱枕也都安然地躺在沙發上。
好像,
好像從來都沒離開過。
男人的聲音從後低低響起,“都是原來的樣子。”
明姻抿,“……為什麽。”
“想過把你的痕跡抹除。”他停頓一下,然道,“但做不到。”
“不舍得。”
明姻心弦一,回頭抬眸看了他一眼。
裴闕目很沉也很深,像是能把人吸附進去。
幾秒後,抿了抿,推著行李箱走進去,“我,我先收拾一下東西。”
說完,徑直去了客房。
這裏的一切,曾經以為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再次進來又悉得好似從未離開過。
待在這裏的一點一滴隻是被埋藏在心底,從來沒有消逝。
裴闕說不舍得。
又何嚐不是。
出院的時間本就已經下午,等到收拾完東西外麵已經黑了下來。
裴闕本來說要做飯,但是明姻沒讓,而是訂的外麵飯店的餐食。
裴闕站在一旁聽著訂餐,眉頭微挑。
那家飯店是他名下的產業,眼都不眨地訂了往後一個月的三餐。
“都不問問我的意見?”
明姻眨了眨眼,“可是我喜歡吃啊。”
裴闕滿眼縱容,“那我也喜歡。”
吃完飯,明姻去了臥室洗澡。
裴闕坐在客廳沙發上理工作,茶幾上的手機震了幾下,他抬眼看過去。
不是他的手機,是明姻的。
看清來電人之後,他眼中閃過一暗芒。
——邵徉。
他微不可察地皺眉。
就任由手機一直震,本不打算理會。
但對麵的人並不打算罷休。
裴闕正打算直接掛掉,明姻穿著浴袍從臥室裏出來。
看到裴闕彎著腰看的手機,走過去,“怎麽了?”
一陣沐浴清香撲麵而來,沁著的水意。
麵料質的浴袍包裹著纖細的孩,V領出一屆巧的鎖骨。
剛從浴室裏出來,皮暈著點,的不行。
裴闕嚨上下滾一下,目幾乎是瞬間就暗下來。
明姻看了眼手機接通。
看了眼裴闕的表,怕他吃醋於是直接坐在他的邊當麵接電話。
工作室那邊有點新的零碎工作,邵徉跟分到同一組,現在是要跟討論一些工作細節。
裴闕目看似落在平板上,但實際上注意力都放在這個電話上。
等到說得差不多了,邵徉又問:“姻姻姐,你都好了嗎?”
明姻正打算回答,旁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有點沙啞,呼吸也有點重,“寶寶,怎麽還沒打完電話。”
明姻心尖一,有些荒唐地看著他。
他向後倚靠著沙發,目幽深,姿態慵懶矜貴,
邵徉:“你,你們在……”
裴闕又說了句:“我有點困了。”
明姻頭皮有點發麻,趕忙說了句:“好得差不多了,先不跟你說了,掛了。”
掛掉電話,狠狠地看向裴闕,“你故意的。”
裴闕似笑非笑,“哪有。”
“怎麽還不讓人說話了。”
“好霸道啊。”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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