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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冠冕》 第142章 錄下她對你的炙熱告白

得了一大筆財產,但心裏卻沒多高興。

徐旭澤在家裏的時候哭了一次,跟著樓阮他們坐車出來以後就恢複正常了。

他坐在副駕駛上看了會兒手機,忽然說,“也正常。”

樓阮和謝宴禮坐在後麵,抬起眼睛,隻能看到徐旭澤的肩膀和側臉。

不知道他忽然說什麽也正常。

徐旭澤頓了幾秒說,“我們這種家庭,有阿姨有司機,沒人去參加家長會,沒人給做飯,也正常。”

樓阮抬著眼睛看他的側臉,看他靠在前麵腦袋晃來晃去。

也知道他說的這個“沒人”是誰。

以前學校開家長會的時候,別人的家長都會去。

但他們家從來沒人去參加,不管是的還是徐旭澤的。

一般都是阿姨在家裏給老師打個電話就結束。

徐旭澤自己坐在前麵,又說,“沒有親也行,至還有錢,總比什麽都沒有強。”

謝宴禮坐在樓阮旁,也跟著一起抬眼看前麵。

出手,很輕很輕地拍了拍樓阮的手,像是在安

樓阮眼睫閃了閃,往他邊靠了靠。

謝宴禮手攬住了,讓人靠在了自己懷裏,沒說話。

車子平穩地行駛。

坐在前方副駕駛上的人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又低聲說,“但是為什麽讓我沒事兒別去煩啊?”

“不至於吧,我有那麽煩嗎,我在家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吵到,憑什麽啊?”

樓阮也想不到為什麽。

有記憶起,養母就是這樣的格。

好像很不喜歡孩子,徐旭澤還是嬰兒的時候,就不管。

他們兩個一直是阿姨在管。

想了想,坐在後麵輕聲說,“可能是,離婚了,想安靜安靜。”

對徐俊彥又沒什麽,有什麽可安靜的啊!這麽多年他倆能見幾麵啊,和他離婚有什麽需要安靜的……”徐旭澤坐在前麵,腦袋耷拉下去,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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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樓阮也不知道。

徐旭澤的這些疑問,也有。

以前經常會想,為什麽養母對親生兒子也那麽冷淡疏離。

但這個問題一直都沒想通。

現在更想不通了。

過了一會兒,坐在前麵的人又抬了頭,他歪頭靠在窗戶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喃喃道,“算了,安靜就安靜吧,想安靜就安靜……”

-

樓阮和徐旭澤興致都不高。

所以他們就近找了家私房菜館吃飯。

包廂裏。

謝宴禮垂著眼睛,慢條斯理地剝蝦。

剝好的蝦全都落進了樓阮碗裏。

徐旭澤坐那兒嘎嘎幹了兩碗,心忽然好了不,他抬起眼睛,掃了一眼坐在他對麵的兩個人,忍不住開口,“嘖!”

樓阮端著小碗,抬起眼睛看他。

和徐旭澤在外麵一起吃飯的機會不多,以前都是在家一起吃。

在家裏的時候,他們吃飯的時候基本是不說話的。

但一起在外麵吃飯這兩次,發現他好像喜歡吃飯的時候叭叭說一堆。

“怎麽。”回了一句。

徐旭澤給自己夾了菜,似有似無地歎氣,“你這新婚生活不錯,真不錯,難怪願意死這輛車上。”

樓阮:“?”

謝宴禮手上戴著一次明手套,手套下是那雙修長如冷玉似的手,他抬眼看徐旭澤和樓阮,不明所以。

徐旭澤甚至還抿起笑了一下,歪頭想了一下,抬起手拖住臉,掐著嗓子學樓阮說話:

“但我現在就願意坐這輛車上,哪怕以後死在這輛車上,無所謂~”

“無所謂誒~”

樓阮:“……?”

看著坐在對麵的人,慢慢放下手上的小碗,“你還吃不吃?”

這人怎麽回事兒啊?

剛在家裏的時候還在哭鼻子,下車的時候還靠著車窗emo鬧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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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進飯館多久,這麽快就好了!?

緒管理是正常人能有的嗎?

“有點飽了。”徐旭澤手上還著筷子,沒放手,目落在了謝宴禮上。

樓阮:“不吃了就回去吧。”

徐旭澤:“我不。”

謝宴禮垂眸看旁的人,著筷子,睜大眼睛看著對麵的人,看起來有些氣鼓鼓的。

徐旭澤看了一眼,低頭了口飯:“你自己說的,還不讓人重複嗎。”

“……重複它幹什麽啊。”

樓阮合了合眼,說的那會兒還不覺得,現在回想一下,好中二……

徐旭澤給自己倒了杯果,就著玻璃杯噸噸噸喝了一點半下去,“稀奇唄。”

以前別說對周越添說這種話了,就連個哭喪臉都不會給。

周越添以前在那裏簡直比豌豆公主還金貴。

人豌豆公主隻是上的。

周越添那是,你連個喪臉都不能給他。

他對著周越添翻個白眼都能被說兩句,什麽你能不能別那樣對人家呀,能不能別老針對他啦……

無語,真的無語。

他現在想起來,白眼都能從十八層地獄翻到九重天。

“稀奇什麽……”樓阮生怕他再重複那句話,看著他快空了的杯子,“你吃好了嗎,好了我讓小秦送你回學校。”

徐旭澤手指落在桌麵上,指尖輕輕點了點,忽然看向謝宴禮,“我怎麽就沒拿個錄音機給你錄下來呢……”

樓阮:“你知道錄音機長什麽樣子嗎?”

他哪裏用過什麽錄音機。

“哦,”徐旭澤往後靠了靠,糾正自己的發言,“我怎麽就沒打開手機給你錄下來呢。”

謝宴禮把剝好的蝦放進樓阮碗裏,瀲灩黑眸掃過徐旭澤,視線又重新落回樓阮上,如墨的眉目彎了彎,嗓音悅耳似春風,“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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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錄下什麽?”

樓阮抬眼搖頭,“沒什麽。”

並不是很想讓他聽到那個中二發言。

徐旭澤原本還隻是覺得稀奇,現在見這麽不想讓謝宴禮知道,可來勁兒了。

角彎起來,笑容燦爛,“錄下對你的炙熱告白。”

樓阮:“?”

告白。

還炙熱告白……

盯著徐旭澤,白手指都攥了起來。

要是眼神能暗殺一個人,徐旭澤早就被暗殺八百次了。

雖然不怎麽樣,但到底同一屋簷下生活了那麽多年,就不能得饒人且饒人嗎?

一定要社死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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