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禮被抱著,他微怔了一下才垂眼看,遲疑道,“你剛剛喊我什麽?”
被點燃的蠟燭芒映著的臉。
抬著眼睛,那雙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眼眸裏映著他的影子,卷翹的眼睫眨了眨,像兩把小扇子。
“……嗯?”頓了一下,淡落在臉頰上,有些臉紅地小聲重複那兩個字,“老公。”
“再說一次。”他垂著眼睛,鼻尖若有若無地著的鼻尖,溫熱的氣息落在臉上,嗓音低低道,“,再說一次。”
他的目自上而下,落在紅上的瞬間,還是沒忍住,垂眼輕啄了一下。
謝宴禮嗓音微妙地啞下來,低低重複,“,再說一次。”
甜而熱的氣息彌漫在馥鬱的玫瑰花香裏。
他很克製地沒有繼續吻下去,耐心等著的話。
樓阮被他抱在懷中,第一次說的時候還沒覺有什麽。
可他讓重複。
瑩白的耳尖染上淺櫻澤。
因為距離很近,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
原本要口而出的“老公”忽然頓住,有些神遊似地看著他說,“心跳好快。”
那張在燭火映照的東方麵孔溫雅昳麗,他修瘦的手掌落在腰肢上,語調波瀾不驚,和他的心跳聲重疊在一起,“嗯,我張。”
“嗯?”樓阮仰著頭問,“張什麽。”
話音一落,整個人就騰了空。
謝宴禮把抱起來,有些張地抱住他。
距離的近,使更加清晰地到了對方膛的起伏。
他順著留出的小道把人抱到沙發邊,聲音忽然有些悶,“像做夢。”
謝宴禮坐了下來,樓阮整個人都坐在他懷中。
手臂抱著他的脖子,一雙搭在他上,微微怔了一下。
他這悶聲悶氣的三個字,讓心裏酸起來。
抬起手去捧他的臉,認真看著他重複:
“老公,二十六歲生日快樂,我你。”
“明年,後年,以後每一年的生日,我都陪你一起過,好不好?”
-
這天晚上,好幾天沒有刷到謝宴禮朋友圈的眾人終於在即將午夜的時候蹲到了他的朋友圈。
謝宴禮:【/生日蛋糕[圖片][圖片]】
雖然這次沒什麽文案,但剩下的兩張圖已經夠了。
第一張圖是家裏的玫瑰、蛋糕和電視屏幕上的水彩畫。
第二張是他穿著一件黑襯衫,手臂環繞一個人的照片,看樣子是他站在後麵圈著人家拍的。
對方的手還搭在他手臂上。
兩人都沒臉,就隻有脖子到腰間的圖,但圖片裏,兩人手上的婚戒格外矚目。
當然,最矚目的還是謝宴禮脖子上的淡紅痕跡。
他抱著人微微偏了一點,很像是故意出來的。
朋友圈沒發幾分鍾,點讚就過了百。
季嘉佑跳得最歡:
【啊啊啊啊啊啊啊玫瑰好多玫瑰!!嫉妒得我牙都咬碎了,都沒人給我準備玫瑰的!!!好恨啊!】
【你怎麽穿上黑襯衫了,以前都沒見你穿過黑的】
謝宴禮回了後麵一條:【哦,老婆在意大利給我買的生日禮,給我穿的】
季嘉佑:【?】
季嘉佑:【???】
沒過多久,白夜也回了句:【?這照片拍的,你構圖真的有問題,出去別說在我們院上過課】
謝宴禮回:【別太嫉妒】
正準備出去過夜生活的謝星沉:【?你老婆什麽都沒發,你自己在這自嗨呢?】
謝宴禮靠在音影室的沙發上,看了一眼謝星沉的回複,低頭去親懷中已經快要睡著的人。
“。”
“……嗯。”
樓阮迷迷糊糊地抬眼。
謝宴禮垂著眼睛,越過的鎖骨和脖頸,落在細細的輕吻,“好多人祝福我們。”
“嗯。”樓阮半瞇著眼睛回問他。
“要看看嗎?”他輕聲問。
前方的投影裏影斑駁。
影片裏,男主人公在淡紫的薰草莊園裏遙看奔跑的孩。
“……好。”樓阮聲音輕輕,和影片舒緩的音樂聲重疊,出手,接過了他的手機。
昏暗的影中,一條一條去看謝宴禮的朋友圈回複,直到看到謝星沉的。
謝宴禮回複了很多人,但沒有回謝星沉。
靠在謝宴禮懷中,了小小一團。
看到這條就沒有往下看了,抬著若無骨的小手,把手機塞回謝宴禮手中。
往他懷裏了,腦袋靠在他懷中低笑,甜的聲音帶著即將睡的惺忪:
“謝宴禮,好稚啊…”
聲音很輕很輕,尾音幾乎要聽不清楚。
謝宴禮見已經閉上了眼睛,空出一隻手去拿一旁的遙控,準備關掉投影。
但懷中的人卻又說,“那我也發一個吧。”
雖然朋友圈也沒幾個人。
謝宴禮手指剛到遙控,還沒拿起來,懷中的人便瞇著眼睛抬起了頭。
像是已經困到睜不開眼了,小手忽然在他領口抓了一下,“但是要重新拍。”
“白燁說的沒錯,構圖有問題。”
謝宴禮落在黑遙控上的手指微微頓住,在變幻的影中挑了眉。
他雖然並不覺得自己構圖有什麽問題,但還是很謙虛地放下手上的遙控,手去的發,謙虛道,“那怎麽拍,甜橘老師指導指導我。”
-
距離午夜一分鍾的時候。
樓阮的朋友圈更新。
樓阮:【謝先生二十六歲生日快樂~/鮮花/蛋糕/禮炮/開心[圖片]】
點燃的一小塊蛋糕放在投影前,點了小小的蠟燭。
它後的熒幕上是張畫的水彩畫。
畫得是朝、蝴蝶、星球、月亮和雲。
角落裏是手拉手的他們。
而真正的他們,就在熒幕前,在流溢彩的投影下親吻。
蝴蝶落在他臉上,月牙落在手臂上。
修瘦的手捧著的臉,視若珍寶。
這張拍的是全,兩人一高一矮,高差和型差完現。
看起來格外般配甜。
音影室的門被關上,謝宴禮抱著人回房間。
很早就困了,一直迷迷糊糊,但這會兒卻一點也不困了,就被他公主抱在懷裏,握著自己的手機抬眼看他,“謝宴禮,我明天能在你臉上畫隻蝴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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