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整,杜笙笙準時起床,以最快的速度,沖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然后拎起放在床邊的行李箱,便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行李箱里,裝著杜笙笙昨天晚上收拾出來的生活用品。
秦家離龍城第二醫院不算遠,打車過去也就十幾分鐘,考慮到凌晨五點不好打車,杜笙笙昨晚就在打車件上預約了一輛順風車。
司機師傅來得很準時,見杜笙笙拎著行李箱,他有些詫異的問:“小姑娘,你這是要去火車站嗎?”
“不是,是去醫院。”杜笙笙笑著解釋道:“我老公住院了,我收拾了些生活用品,去醫院陪床。”
聞言,司機師傅忍不住慨道:“患難見真啊,現在愿意陪床伺候的老公的孩子可不多了。”
杜笙笙笑了笑沒說話,與顧言白,確實算得上患難見真。
若沒有這場“綁架之難”,可能也無法真正的看清自己的心。
醫院很快便到了,杜笙笙拎著行李箱,快速上了樓。
十萬火急的趕到了病房,然后站在病房門口,著窗戶往里頭看。
屋里沒有亮燈,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但杜笙笙卻松了口氣:看樣子,顧先生應該還沒醒。
很好,完了諾言,在他睡醒前,便回來了。
考慮到顧言白還沒醒,杜笙笙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知道顧言白睡覺很輕,任何一點小聲響都能把他吵醒,所以特意放輕了作,進門時甚至把行李箱拎了起來,生怕行李箱的轱轆一,便吵醒了顧言白。
殊不知,顧言白其實早就已經醒了。
不開燈,是因為比起燈火通明的房間,顧言白更悉黑暗。
他在家也不怎麼開燈,甚至會覺得燈太刺眼,他夜視力很好,即便在不開燈的況下,也能在夜里作自如。
現在有傷在,不能,便更沒有開燈的必要了。
黑暗里,顧言白看著躡手躡腳走進來的杜笙笙,角不控制的揚了起來。
笙笙,好可。
杜笙笙把行李箱放到了門口,然后輕輕的合上了門,做完這一切后,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病床上的顧言白。
顧言白趕闔上了眼睛,假裝自己仍在睡。
呼——杜笙笙松了口氣:太好了,沒有吵醒顧先生。
首戰告捷,杜笙笙仍舊沒有放松警惕,悄無聲息的掉了鞋,然后墊著腳悄悄走到了病床邊上。
顧言白到了杜笙笙的靠近,呼吸微微加重了些。
可惜這細微的變化,并沒有引起杜笙笙的注意,杜笙笙在顧言白病床的邊沿坐了下來,就這樣安靜的守著他,等他醒來,好讓他睜開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顧言白有點后悔裝睡了,睡著一點也不好,老婆近在眼前,他卻沒辦法手去抱。
于是耐著子又裝睡了兩分鐘,顧言白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覺自己演技有點僵,醒得很不自然,可隨著眼睛睜開,杜笙笙甜的笑臉便倒映進了他的眼眸:“醒了嗎?有沒有夢到我?”
“有。”顧言白說,說話時他悄悄手,抓住了杜笙笙放在床沿上的手:“夢里全是你。”
一句話,功的讓杜笙笙紅了臉:哎呀呀,家顧先生,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再這樣下去,都要扛不住他的撥了。
“騙人的吧?”心里雖然瘋狂心,杜笙笙上卻是一副不信的模樣:“顧先生,別忘了,你可跟我保證過,你說你以后絕不會再騙我。”
顧言白自然不會忘記這承諾,他大拇指的指腹,若離若即的輕著杜笙笙的手背:“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他很做夢,即便做,夢的也都是些鮮淋漓的場面。
他是反社會人格障礙患者,也許他的潛意識里,真的有殺戮的吧,現實里他沒有手,于是這份便被倒映進了夢境里。
他的夢是不連續的,但到都是淋淋的,他麻木的著被鮮染紅的世界,然后想:他可能真的病了。
甚至他可能已經病膏肓,沒有人能拯救他了,夢里淋淋的場景,或許是在預示他的未來。
他的未來,要麼是雙手染滿別人的鮮,要麼是自我了斷,然后讓自己的鮮染紅自己的世界……
可遇到杜笙笙以后,他的夢便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開始夢到杜笙笙,開始夢到和杜笙笙一起種下的太花,太花暖黃的調,逐漸取代了的鮮紅。
因為的出現,他的夢境不再冰冷暗,而變得欣欣向。
“我真的夢到你了。”顧言白輕聲道:“我夢見了一大片太花,而你就站在太花的花海里,你笑得比那些太花還要燦爛。”
其實顧言白并沒有要撥杜笙笙的意思,他只是再講自己做的夢而已。
可杜笙笙的臉卻變得越來越紅了,紅到幾乎能滴出水來了。
無形的撥,果然最為致命,杜笙笙實在承不住了,捂著臉道:“好了顧先生,你不要再說了!”
再說下去,就要把持不住了!
顧言白一臉茫然:“你不相信嗎?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夢到了你,穿著白的子,我還在夢里給你辮了花環……”
話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因為憤難當的杜笙笙突然上前,吻住了顧言白薄白的。
既然沒辦法讓他閉,那就把他的堵上吧!
杜笙笙蜻蜓點水般的吻了顧言白一下,然后紅著臉道:“好啦,你不要再說了,我相信你了!”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顧言白整個人都有點懵,但懵了一會兒后,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剛才笙笙為什麼會突然親他呢?
因為害了。
……所以,如果想讓笙笙主親他的話,是不是只要說一些麻的話,讓害,就行了?
天才不愧是天才,雖然商很低,但仍舊能通過現象看本質,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顧言白:很好,已經破解了得到笙笙親親的方法了!
顧言白:繼續努力,爭取早日破解,百分百功爬笙笙床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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