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聽著武氏的話,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宮之前,烏拉那拉氏曾派人到府裏來挑人。”
武若召回憶的說道,因為當時那人有皇後的令牌,這才讓家裏的人都放了心。
所以到後麵出事兒,自己都以為是因為宜修被廢後的原因。
直到前幾天自己被接出來,武氏才明白,難怪宜修明明被足了,還知道宮中發生的事兒。
明明都沒有機會出來,又怎麽能讓人來給自己送信。
原來一切本就不是宜修幹的。
“那當時本宮說你假孕的時候,你為什麽要慌張?”
年世蘭還是有不解的地方。
“皇上曾同我說,那個時候不是有孕的好時機。當時我沒有多想,一心以為宜修倒了,自己急於有個子嗣傍,所以皇上的話,也並未放到心上。當時您帶著人來壽康宮要查我的時候,皇上也在,我想到皇上說的話,是有些害怕的。”
武若昭說的也是真的,而且宜修雖然一直沒有說過不讓自己要孩子,可是宜修曾多次派太醫來給自己診脈,確定自己不會有孕,這才放心。
“你說的話,句句屬實麽?”
年世蘭看著武若雲問道。
“若有虛言,便讓我的孩子生不下來。”
武若召看著年世蘭沒有一猶豫。
“那你剛才的意思,難不你知道皇上為什麽如此看重你的這一胎?”
年世蘭把話題轉了回來。
武若召點了點頭:“如今的幾個阿哥,都有親族在依靠,皇上不放心。當年經曆了九子奪嫡,皇上自然知道有多麽的慘烈,所以皇上的意思,若是這一胎是個阿哥,便會直接立為太子。但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然後放在阿哥所,不給他任何的額娘。”
這也是為什麽武若雲想依靠年世蘭的原因,皇上,實在是太薄了。
就為了怕其他的阿哥搶他的皇位,便要讓自己的孩子孤零零的在阿哥所長大。
當其他的阿哥都有額娘照拂的時候,自己的孩子卻什麽都沒有。
若是有人發現了皇上立了他為太子,那他便會如魚一般,任人宰割。
“你錯了。”
年世蘭卻突然笑了:“若是皇上想立他為太子,那麽,想來他並沒有讓其他的阿哥活下去的意思。”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皇上卻曾親手殺掉了自己腹中的骨。
然後又對明慧下手。
想來,那時候隆科多宮的時候,若不是太後護著,皇上是真的想把六阿哥給隆科多的吧?
武若召聽著年世蘭的話,瞪大了眼睛,本就不敢相信。
年世蘭深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
那還有什麽好查的,自己中毒,怕也是皇上的意思了。
隻是可憐了靖兒。
年世蘭站了起來,未等武若召反應過來,便狠狠的一掌朝著武若召打了過去,武若召是真的懵了。
“想來皇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若是本宮就這麽平靜的離開,你毫發無傷,怕是你我都不好待。”
年世蘭把扶了起來說道:“今日本宮對你了手,你恨毒了本宮。你的孩子,本宮一定會護著。”
說完年世蘭便離開了。
武若召捂著臉還沒有反應過來,年世蘭的人便都撤了出去。
等到反應了過來,也明白了年世蘭的意思。
於是,馬上把桌子上的杯子都扔到了地上,然後等著皇上的到來。
果然,沒一會兒皇上就來了。
武若召還愣愣的坐在那兒,似乎被嚇壞了一般。
“怎麽回事兒?”
武若召聽到皇上的聲音,看了皇上一眼,這才像反應了過來一樣無聲的流著淚。
“你的臉怎麽回事兒?”
“沒事兒,沒事兒。”
武若召趕擋著自己的臉說道:“是,是妾不小心,不小心打翻了茶,皇後娘娘怪罪也是應該的。”
“打你了?”
皇上皺著眉頭問道。
“皇上,妾真的沒有害明慧公主,都是烏拉那拉氏讓妾這麽幹的,可是皇後娘娘如今卻把氣都發在妾的上,妾,妾真怕自己生不下這個孩子。”
武若召以退為進的說道:“妾本就微賤,死不足惜,可是皇兒是皇上的脈,他是無辜的啊。”
“你知道你的孩子無辜,皇後也是做額娘的,也隻是心疼自己孩子而已,你多諒。”
沒想到皇上卻讓武若召忍。
“妾的姐姐被皇後送到了果郡王府去當奴婢,皇上可否看在皇兒的份上,把給要回來,哪怕是回來照顧妾也可以。”
武若召沒有接皇上的話,接著問道。
“皇後下的懿旨,朕也不好了的一番心意。”
武若召卻突然笑了:“說來說去,皇上還是心疼皇後娘娘。既然如此,那妾便帶著皇兒一起去死便是了。省著活下來也是人折辱,妾絕不獨活。”
說著武若召便要去撞柱。
皇上趕讓人給攔下。
皇上也覺得武若召今兒的緒不太對,隻是以為是年世蘭把欺負的狠了,所以就想著先把安下來。
“行了,你如今有著孕,朕自會對你寬厚,明兒朕就去皇後那兒,同說一聲。”
武若召聽著皇上的話卻又問:“那妾就這麽一直沒有份的在宮裏待著,隨時皇後娘娘的辱罵麽?”
“那你還想怎麽樣?”
皇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若不是知道年世蘭過來了,怕武若召說什麽不該說的,皇上是本不會來這一趟的。
現在聽著武若召一直相,當然不耐煩。
可武若雲卻吃準了皇上就隻著自己的這個孩子,所以本不怕。
“妾求一個明正大的份。”
“你是不是忘了,若不是朕,如今你還在大理寺。”
皇上的臉沉著說道:“你的家人也都還在那兒。”
“妾自己都難保,豈會在乎他們?”
武若召也是故意這麽說的,因為隻有什麽都不在乎,皇上才不會有自己的把柄。
皇上看著武若召半天沒有說話。
就在武若召以為他不會說什麽的時候,皇上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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