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心口陡跳,手腕吃痛,抬頭盯著男人那修長提拔的脊背,正要掙紮,便聽那花臂男人突然冷笑一聲,“巧了,這不是陳宴陳總嗎?陳總啊,你這次可就真不厚道了。上次被你整,我算認栽,畢竟當時我不知那蘇意是你的人。今兒這可是我先遇上的,難不陳總又要橫刀奪?”
陳宴嗓音無波無瀾,語氣沒帶什麽緒,“龐三總喜歡強迫人?有意思?”
“我那些人哪有這個純,這個是我見過最純的,我今天不收了,以後可不上。我也勸陳總不要太過多管閑事,我龐峰上次能忍陳總,不代表這次仍有那麽好說話。”
花臂男人對周棠勢在必得,語氣也頗有幾分強。
周棠滿臉的複雜,有些心神不寧,此際也不準陳宴究竟有沒有認出來,又究竟會不會冷的扔下不管。
畢竟這陳宴在這裏是有見死不救的前科,而陳宴本也不是個會好心搭救陌生人的善類。
但對麵那花臂男人明顯不好惹,份在北城來說也該不低,今晚若落在他手裏,可能連楚商商的哥哥都沒辦法讓全而退。
一想到這兒,周棠不掙紮了,小心的躲在陳宴後,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陳宴微微勾,黑瞳裏映出淺淺的諷刺,麵波不大,渾淡定矜貴之氣盡顯,仿佛整個人都高高在上,看麵前的龐峰就像是在看隻螻蟻一般。
“你龐峰好不好說話,與我無關,但我後這人,我就帶走了,純不純的,也自然和你沒什麽關係。”
他全然不顧龐峰剛才的威脅,沒什麽緒的道了這句話,說完就慢條斯理的轉牽著周棠走,本沒將龐峰放在眼裏。
簡直欺人太甚!
龐峰臉大沉,怒意一起,當即就要握拳頭朝陳宴襲去,包間裏的其他幾人立即跑過來拉住他的胳膊,勸道:“龐哥消消氣,你上次在陳宴手裏就吃了大虧,這次真犯不著為了個人去找黴頭。”
“是啊,龐哥,剛才那人雖然長得可以,但整個人像木頭一樣,肯定沒趣。要不我讓酒吧老板給你找幾個人,你……”
龐峰怒吼一聲,“那陳宴真他媽有病吧,總和我作對?上次他帶走蘇意也就算了,這次又要帶走那人,難不剛才那人也是他的?”
在場幾人麵麵相覷,仔細思量,好像也沒聽說過陳宴邊除了蘇意之外還有別的人。
可那陳宴曆來清高,也不是個管閑事的人,圈人也盛傳他有潔癖,平常隻讓蘇意近,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個會手搭救陌生人的人,難不……
“難不剛剛那人真是陳宴背著蘇意養的三兒?要不然陳宴能那樣護著?”龐峰說出了邊幾人想說的話。
邊幾人紛紛點頭。
“媽的,真他媽晦氣!老子難得真正看上個人!”
心頭實在忍不下這口惡氣,隻因陳宴一次次的將他龐峰的臉麵踩在腳底碾碎!
眼見陳宴牽著周棠就要消失在長廊盡頭,龐峰眼底閃過幾冷狠,當即出手機拉遠攝像頭對著陳宴和周棠的背影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周棠任由陳宴牽著往前,識時務的沒掙紮,被龐峰嚇得狂跳的心也逐漸平穩下來。
不得不說,陳宴這份和地位真是好使。
垂眸仔細的著陳宴扣在手腕的手,隻覺他的手如同記憶中的那般骨節分明,白皙修長,如同他整個人一般,清冷而又驚豔,給人一種致命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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