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樓陌的臉因為失過多而變得愈發蒼白,淺黛眸中滿是掩不住的慌,拚了命地掙紮著繼續往前,試圖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卻仍是不能靠近分毫。
就在樓陌覺到自己的力量正一點點流失之時,忽然,一道急促而低沉的聲音傳來——
“閉上眼睛,不要去看它,集中力!”
樓陌聞言下意識地照做,頓時覺得好了許多,周的束縛似乎沒有那麼大了,但卻還是彈不得。
淺黛艱難地抬頭,隻見一男一快步走來,徑直朝著室正中央的那個子而去,待到看清了來人的麵孔後,淺黛驚訝不已,“莫掌櫃?”怎麼會是他們夫妻!
莫掌櫃夫妻二人顧不上同淺黛解釋,走到象牙床前,二人對視一眼,彷彿做了什麼決斷一般,莫夫人對著床上躺著的那個子道了一句“對不住了!”,下一刻便將其從床上扶起,二人一同以力催其雙手去接過那玉。
霎時間,玉像是見到了主人一般乖乖收斂了妖異的紅,慢慢停了下來,緩緩地落在了子手中!與此同時,樓陌直接跌在了地上,腦海中一片眩暈,彷彿天旋地轉一般,頭痛裂。
莫夫人將那子緩緩扶回床上躺下,莫掌櫃則是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給樓陌服下。
“樓公子,樓公子,醒醒!”莫掌櫃輕輕搖晃著樓陌的肩膀。
淺黛也艱難地握著的手,不住地喊著:“公子,公子!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樓陌隻覺得此刻自己的眼皮彷彿有千斤重,似是灌了鉛一般,怎麼也抬不起來,強撐著一子毅力才沒有徹底暈過去,迷濛中似乎有人給吃了什麼東西,讓有了片刻清醒,樓陌知道,如果不趁著藥力尚在趕醒過來,怕是很難再有機會!
定了定心神,樓陌用盡全所有力氣將自己的舌尖咬破,一瞬間,疼痛恍若沖破了萬千桎梏牢籠一般,破繭而出,下一瞬,樓陌驀地睜開了雙眼——
“公子!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淺黛的聲音幾乎哽咽,方纔公子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是沒了聲息一般,同床上那個神子一般無二!
用力眨了眨眼睛,樓陌看著眼前的人皺眉道:“莫掌櫃?莫夫人?你們怎麼會……”
莫掌櫃笑笑,“我說過,救命之恩定當相報!”莫夫人在一旁贊同地點點頭。
盡管此刻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樓陌卻並沒有問出來,一是這個時機不當,二是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實沒必要探究到底。沉默了片刻,樓陌問出了當下最要的一個問題:“那塊玉可是攝魂?為何剛才……”
莫掌櫃微微嘆了口氣,道:“你猜的不錯,那的確是攝魂。攝魂為上古聖,能人心神,人心誌,卻也有著令人意想不到的起死回生之效。”
樓陌忽然看向床上的那個紅子,難道這就是死後容不變的原因?
“,就是因為這攝魂方能存留至今,不生不滅,不死不活。”莫掌櫃肯定了樓陌的猜想。
“你方纔所說的起死回生……難道是有人想要利用我來救?”
樓陌似乎恍然明白了什麼,方纔在跌倒前看得分明,那玉顯然是以神子為主的,倘若吸食了的,再給那子注……雖然看起來不可思議,但卻是最合理的一種解釋!
莫掌櫃眼底劃過一抹贊賞之,“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不錯,攝魂可以起死回生,但卻是以命換命,換而言之,就是尋一個命格與之相近之人,用其畢來喚醒。而你,恰恰就是那個命定之人!”
說到這兒,莫掌櫃語氣有些沉重,如果可以,他真的不願再踏南璟這個是非之地,可惜,時不我願,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為何一定是我?”樓陌心下極為疑,難不因為是重生之人?
莫夫人定定看著,目和而綿遠,彷彿在過追溯著什麼往事一般,“你可是永安七年七月初七的生辰?”
“是有如何?”
“也是年月時生人……”莫夫人的神似乎是有些懷念,又似乎是有些悵惘。
“你們認識?是何人?”樓陌皺眉,這個子究竟是什麼來歷?
莫夫人搖了搖頭,嘆息道:“是個故人罷了,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如今看來,斯人已去,有些人卻仍是不甘心啊!”
莫掌櫃接過話來,道:“說到底,終究是他執念太深,不屬於他的東西,強求又是何必?”
樓陌聽著這二人的對話,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得讓抓不住,但覺到,這件事還沒完……
“當務之急還是趕出了這皇陵,其它的容後再想也不遲。”莫掌櫃似乎不願多提,對這皇陵也頗多忌諱的樣子。
樓陌點點頭,看來攝魂是定然不能帶走了,如今隻好先找到皇陵的出口,再做打算。
忽而轉頭看到了一旁的姚氏,樓陌眼神微閃,道:“姚氏,你,無事吧?”
姚氏對上樓陌的眼神竟是有些閃躲,慌地看向別,忽然見淺黛在一旁,連忙道:“勞公子掛懷,妾無礙,倒是淺黛姑娘怕是傷得不輕……”說著一臉擔憂地著淺黛。
樓陌見狀目微沉,卻並未說什麼,隻是對淺黛關心道:“淺黛,你怎麼樣?”
“咳,咳咳,公子,淺黛無事,咳咳——”淺黛臉有些不好,實在沒想到那攝魂會有如此威力,竟生生讓了傷!
這還沒事,分明是已經了傷!樓陌有些著急,連忙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來遞給,“這是治療傷的藥丸,你先服上兩粒!”
莫夫人卻是攔了下來,給淺黛把了把脈,取了自己的一顆藥給,“還好,尚未傷及肺腑,服了藥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轉而又對樓陌解釋道:“樓公子有所不知,攝魂所致的傷不同於一般傷,用不得尋常的上藥,否則怕是有害而無益。”
樓陌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攝魂實在是太過邪,一切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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