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趙云燕及笄的前一日,君墨早早地沐浴洗漱上了榻,取了本書靠在大迎枕上面看著,君墨看了一會兒書,手了茶杯,已經有些涼。
君墨目還落在書上,頭也不抬地高聲吩咐著。
“小林子,倒茶。”
過了好半天,也沒見著小林子有靜,才抬起眼來。
他晚上睡覺之前素來只讓小林子一人侍候,如今殿中卻空無一人。
“來人!”
門外有值守的人匆忙而:“陛下。”
“小林子呢?”
那人連忙垂首應著:“方才長安宮來了人,將林總管請了過去。”
“長安宮?”
君墨眼中滿是疑,這般晚了,母后小林子過去做什麼?
君墨人倒了茶,才又將人屏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就聽見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君墨抬起了頭來,就看見小林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還抱著一個盒子。
“母后你去做什麼?你手里拿的什麼東西?”
小林子連忙道:“太后娘娘奴才過去,就是為了拿這個東西,太后娘娘讓奴才帶個話給陛下,讓陛下今兒個好生瞧瞧這盒子里的東西,明兒個能夠用上的。”
小林子說著,就飛快地將那盒子遞給了君墨,那神,倒像是扔掉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君墨有些奇怪,隨手將那盒子打了開來。
里面放著好幾本書,書上都沒有寫上書名,也沒有什麼圖案,倒是顯得愈發神了起來。
君墨隨手取了最面上的一本,翻了開來。
一打開,就被里面的圖畫震撼住了,頓時面紅耳赤,慌慌忙忙地將那書冊扔了開去。
“這什麼東西?母后做什麼要讓你把這個給我?”
小林子垂著頭,臉上亦有些發燙:“太后娘娘就說,陛下明日須得用上,讓陛下一定要好好瞧瞧。太后娘娘說……說……”
“說什麼?支支吾吾的。”君墨問著,目及那匣子,便又飛快地挪了開去,頗有些蓋彌彰的味道。
“說陛下須得看仔細了,要好好學著一些,明兒個才不至于讓皇后娘娘太過難。”
“……”
君墨無言了好一會兒,終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難?為何會難?”
小林子抬起眼來向君墨:“陛下想知道嗎?太后娘娘還了一個嬤嬤過來,說是仔細同陛下說說明日夜里應該怎麼做,陛下……要見嗎?”
“……”君墨瞪大了眼:“還派了人過來?”
君墨下意識地就要拒絕,只是思及方才小林子說的話,終是咬了咬牙:“將帶進來吧……”
頓了頓,才又道:“你讓自己進來便是,你在外面守著。”
此話倒是正合小林子之意,小林子忙不迭地應了下來:“是,奴才明白。”
不多時,就有一個中年嬤嬤從門外走了進來,笑瞇瞇地同君墨行了禮。
君墨有些心慌意,抬了抬手:“起來吧起來吧。”
那嬤嬤起了,輕聲道:“陛下,太后娘娘奴婢來給陛下傳授傳授這房中之事的一些技巧。”
“……”
嬤嬤見君墨臉上滿是紅暈,倒也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徑直道:“陛下未經人事,對圓房之事并不怎麼了解,只是行此事,若是方法不得當,便會讓兩人都覺得痛苦……”
“痛苦?”君墨又想起方才小林子說,要好好學著一些,明兒個才不會讓皇后太過難。
關于此事,以前君墨吃喝玩樂,紈绔無比,同下面的侍那些混得不錯,那些個侍與他稱兄道弟之時,也說過不。
可是,他們都說,那件事是怎樣怎樣的銷魂,怎樣怎樣的快活,為何竟會難痛苦?
嬤嬤見君墨神便知他心中所想,只垂眸笑了起來:“陛下明日便可知曉,無論是什麼事,都并非生來就會。凡事須得注意方式方法,若是方式不當,自然只會令人覺得痛苦。”
“可若是方式得當,卻也能夠慢慢驗到其中的快樂。。”
嬤嬤的聲音波瀾不驚,只是君墨卻仍舊覺著渾都似乎在發燙:“那要如何……如何才能……”
“陛下只需好好將太后娘娘送來的書冊仔細瞧瞧,且記著幾個要訣,不可急躁,不可妄圖一蹴而就,一定要溫,一步一步慢慢來,多詢問關切皇后娘娘的……”
君墨聽著嬤嬤一點一點教誨,只覺著面紅耳赤。
“奴婢能夠告訴陛下的約就是這些了,的,還需得陛下與皇后娘娘明兒個自己好生探索。”
君墨忙不迭地揮了揮手:“朕知道了,知道了。”
那嬤嬤離開之后,君墨用了好半天才稍稍緩過勁來,咬著在榻上坐了好一會兒,目落在那盒子上,猶豫了好半天,終是從里面取了一本書來。
剛將書翻開,只看了一眼,就又飛快地合上了。
這……這這這,未免也太過……骨了一些。
君墨有些艱難地吞了口口水,沉默了片刻,便又咬了咬牙,重新將那書冊翻了開來,這次翻了兩頁,君墨就又將書扔了出去。
那……那個姿勢,也太恥了。
一想到他和趙云燕不著寸縷,以這樣的姿勢……
君墨的臉頓時燙得厲害。
不行,打住打住!
君墨有些失魂落魄地看著那書冊,男人和人做那檔子事,必須要以這樣的姿勢嗎?
好似先前看的上一頁不是這樣的姿勢。
這姿勢上面有什麼學問嗎?
君墨腦海中閃過各種各樣奇奇怪怪地念頭,眼神空,沉默了半晌,才又將書拉了過來。
就這樣反反復復打開合上的,君墨幾乎一夜未眠,卻也終是將那一盒子的書冊都盡數看完了。
天蒙蒙亮,君墨才將那些書冊全都放回了盒子里,又將那盒子仔仔細細地藏到了床下面的暗格之中,才長長地吐了口氣,揚聲喊著:“來人啊,送熱水進來,朕要沐浴。”
外面小林子應了一聲,君墨頓了頓,又改了主意:“算了,還是送冷水吧,天太熱了,送冷水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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