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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難馴》 第100章 美人剔透

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半晌,才眨了眨眼向君墨:“你說誰?蘇丞相?”

君墨點頭:“方才蘇丞相也在呀,父皇還同丞相說,讓他也幫皇姐留意一下,若是有好的人選,也可以推薦給皇姐。”

糟糕。

腦海中閃過大大的兩個字。

蘇遠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怕是已經氣極了。除夕那夜,母后只不過隨后問問那太傅家的公子是否婚配,蘇遠之便已經那般不高興。不過同北燕的那倉央說了兩句話,反應便那樣劇烈。

這一回,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樣的事端來。

咬了咬,一下子便慌了起來。

“沒有點心了,姒兒,給我再裝點點心來,我要吃棗泥糕和如意卷。”君墨將手中已經空了的盤子遞給了姒兒,嘿嘿一笑,便又轉過頭去向昭:“我說,皇姐,你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溫潤如玉的?哎,不行,說起溫潤如玉我就想起沐王那個笑面虎,還是強壯一些的吧。”

手敲了敲君墨的額頭,臉都皺了一團:“就知道吃,你可知道,你把你皇姐害慘了!”

“害慘了?什麼害慘了?”君墨一頭霧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昭看。

張了張,半晌,還是揮了揮手道:“算了,同你說了你也不懂,記得,以后不要在蘇丞相面前提起我了,一個字也不許。”

君墨更覺奇怪:“為什麼啊?可是丞相老是提起你啊。”

一愣,轉過頭向君墨:“提起我?提起我做什麼?”

“哦。”君墨撇了撇,“其實也不算經常吧,比如啊,偶爾我同丞相一起喝茶吃點心的時候,我泡了一杯云霧,丞相泡了一杯龍井,便會問我,陛下似乎也喜歡云霧,你們一家人都對這個茶有獨鐘麼?我就回答,不會啊,我皇姐就不喜歡啊。然后,一般丞相就會問,那你皇姐喜歡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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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牙關,昨日還在想著,究竟是怎麼回事,蘇遠之竟似乎知曉喜歡茉莉花茶一般,倒是不想,叛徒竟然在這兒。

手便扯住了君墨的耳朵:“誰讓你把我的喜好隨意說的?”

“哎哎哎,皇姐,你怎麼擰我耳朵啊,我不是小孩子了啊……”君墨嗷嗷著:“痛痛痛啊,皇姐,可是丞相也不是外人啊,他如今算得上是我師父的啊。”

“師父重要些,還是皇姐重要些?”昭下手更重了幾分。

君墨的嚎聲更大了:“師……”話還沒說完,便連忙改了口:“皇姐,自是皇姐更重要一些。”

這才松開了手:“記著了,以后不準在蘇丞相面前說我什麼了。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擰耳朵了,下次我就了你的子打你屁。”

殿中眾人都笑了起來,君墨耳朵有些紅,半晌才抗議道:“皇姐,我都已經長大了。”

瞪了他一眼:“長大什麼長大,在我眼里,還不是一個小屁孩。”

君墨被昭嚇唬住了,竟連點心都沒等著,便隨意尋了個由頭跑了,姒兒見狀,笑著道:“公主也真是的,太子殿下雖

然小,可畢竟是太子殿下,公主這個樣子,讓太子殿下多難為啊。”

聞言,想起方才君墨的神,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笑容就淡了下去:“能夠讓君墨這樣胡作非為,嬉戲打鬧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正如他所言,他長大了,長大了,就意味著,要擔起屬于他的責任。這份責任可不輕,也不知曉他能不能夠抗的下來。可是,扛不下來,也得扛著,旁人都幫不了他。”

“太子殿下雖然在公主面前胡鬧了一些,可怎麼著也是太子,而且如今丞相教導著,太子殿下定會十分優秀的。”姒兒輕聲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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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外面便又瞧見了宮人稟報的聲音:“公主,齊人求見。”

聞言,便坐直了子,讓姒兒理了理發髻,才應道:“請齊人進來吧。”

珠簾被掀了起來,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齊人穿著一件水碧的宮裝裊裊繞繞地走了進來,面上帶著溫的笑:“給公主請安。”

笑著虛扶了一下,讓人給齊人搬了椅子來:“昨兒個因為有些事出宮去了,你送來的東西我已經瞧了,你可有一雙巧手,那蝴蝶,振翅飛的模樣,可真是好看極了。”

人聞言,掩笑了起來:“公主這麼一夸,倒讓賤妾有些不好意思了。”

蟬兒端了茶過來,齊人抬起眼看了看蟬兒,笑著道了聲謝。

見狀,角翹了起來,手中端著茶杯,一手拿著杯蓋有一下沒一下的拂去茶面上的浮沫,輕聲問著:“齊人,宮多久了?”

人微微一怔,才淺笑著道:“七年了。”

七年,不長,卻也絕不算短。

抬起手來,揮退了其他宮人,只留下了姒兒和蟬兒侍候著。

“我聽聞,齊人剛宮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也甚得父皇寵,怎麼突然就……”話說一半,也是一種技巧。昭抬起眼,看了看齊人的臉。

這張臉在后宮之中算不上出眾,卻也清雅人,不同與母后的端莊大氣,德妃的骨天,賢妃的風姿綽約,帶著幾分玲瓏剔

人沉默了下來,半晌,才苦笑了一番,聲音中帶著幾分嘆惋:“是啊,那時候初宮廷,年氣盛,不懂事。自以為得了陛下的寵,就算是有了天底下最好的倚仗,就開始張揚跋扈,什麼人都不放在眼里,結果,狠狠地跌了下來,被人踩到了塵埃里,便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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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齊人這樣一說,昭就有些明白了,這宮中這樣的見得也不。應該說,每年選秀之后,都會有這樣的人。想盡心思得了帝王恩寵,就開始目中無人了,有些不長眼的,連賢妃德妃皇后,都不放在眼中,覺得們容已老,圣寵自然衰落。結果,便因為這樣,摔了跟頭。

人垂下眸子笑了笑:“這些年在宮中看得多了,也覺得,當年的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不自量力的笑話。”

抬起眸子向齊人,手輕輕挲著茶杯的杯沿:“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可是不問清楚了,我心中終究有些膈應。”

人朝著昭了過來,面上仍舊是溫和笑意:“公主可是想要問,當年將賤妾絆下來,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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