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時間有些,昭連著兩日都在昭殿中繡氅,淳安來過一次,昭讓滄藍以尚在睡午覺的由頭打發了。
臨著宮宴開始了,氅才繡好了,滄藍在一旁急得團團轉:“我的公主哎,宮宴都要開始了,你來不及梳妝換裳了,這可怎麼辦呀?”
昭笑了笑,面倒是鎮定:“無妨,你給我換裳吧,遲些便遲些,我保證這一次不會挨訓。”
滄藍確實不信的,只是不信也沒有旁的法子,只得急急忙忙地給昭換了一件,披了一件同的披風,便拉著昭往外走,昭卻不依:“發髻,發髻,給我換個好看的發髻。待會兒我可是要向父皇求駙馬的,未來的駙馬也在呢,怎能讓他瞧見我這個模樣?”
滄藍沒轍,又耐著子給昭重新梳了發髻。
昭帶著滄藍和其他兩個宮到雄殿的時候,宮宴果真已經開始了,昭聽著里面尚有竹之聲,便止住了侍想要通報的聲音,在殿外站了一會兒,聽著竹聲停了,才讓侍開始唱:“昭公主到。”
昭方了雄殿,步子不不慢,低著頭,娉娉婷婷地走到了殿中央,方行了個禮:“給父皇母后請安,父皇萬歲,母后千歲。”
楚帝的聲音傳來,似乎帶著幾分不悅:“平吧。”
昭剛一起,德妃的輕笑聲便響了起來:“昭今兒個這一可真好看,可是因著打扮自個兒,連宮宴開始的時間都給忘了?”
昭子猛地一,前世發生的一切在眼前不停地閃過,昭咬了牙關,才遏止住自己想要沖上前的沖,又朝著德妃的方向福了福子:“回稟德母妃,昭的確是因為穿梳洗耽擱了時辰,卻也不僅僅是因此。”
“哦?那是為何?”德妃的眉輕輕往上挑了挑,只是眉眼之間帶著幾分輕視。
昭仰起頭來對著楚帝微微笑道:“前幾日父皇秋狩回宮給昭帶了一件狐貍皮,昭瞧著那狐貍皮質極好,著也十分暖和,想著這天氣也漸漸地涼了,父皇政務繁忙,總是在養心殿批奏折到深夜,怕是會覺著冷,便用那狐貍皮給父皇做了一件氅。今兒個在殿中繡那氅,一時間忘了宮宴的時辰,還父皇恕罪。”
楚帝聞言,面頓時便好看了幾分,饒有興致地問著:“氅可做好了?”
昭便笑了起來:“做好了,昭給父皇拿過來了。”說著便轉過,從滄藍手中接過了那氅,楚帝邊的近侍鄭從容便快步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取了氅,獻到了楚帝面前。
楚帝拿了過來,便展了開來,面上亦是有了笑意:“昭的繡工確實是極好的,這龍繡的活靈活現的,好!好!好!”
接連贊了幾聲好,便興致地將那氅披上了,笑瞇瞇地道:“果真是暖和,昭有孝心,想要什麼獎賞呀?”
昭聞言便笑了起來,眨了眨眼道:“昭一時間也沒什麼想要的,只是父皇給了昭討賞的機會昭卻決不能夠浪費,讓昭想想。”
楚帝哈哈笑了起來:“好,但是這個機會僅今日有效,過期可就不候了。”
昭聞言,佯裝苦惱地撓了撓頭:“那昭便得好生想想了。”
說完,便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邊坐的,便是淳安,昭攏在袖中的手在暗自抖著,淳安已經笑著湊了上來,低了聲音道:“皇姐那大氅繡的真好看,皇姐想要同父皇討什麼賞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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