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軍營裡,也十分忙碌。
冀州各郡縣,每日都有奏折和公文送來。太子看完後,一一批複送還。也就是說,太子這幾個月來做的是冀州刺史應該做的事。
說起冀州刺史,不得不說一句,這也是一個倒霉蛋。冀州民匪猖獗,當日章衝投了土匪後,佔了糧倉和武庫。後來令人衝進刺史府,將此刺史一家上下殺了個乾乾淨淨。
冀州大,也因此而起。
被俘獲的土匪,略一算,有一萬多人。
負責後勤的武將愁眉苦臉地來見太子殿下:“啟稟殿下,軍中糧草已經不足。下一批糧草,得十日後才到。軍營裡俘虜太多,糧食本不夠吃。該怎麼辦?”
為了支應冀州戰事,已經空了附近十幾個郡縣的糧食,充做軍糧。
再養活這麼多俘虜,哪裡養得起啊!
只有一個法子,殺了俘虜。至,也得殺一部分。
以心地仁厚著稱的太子殿下,沒有出聲,隻抬眼看了看慕容大將軍。
慕容大將軍目中閃過森森殺意,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將願為殿下分憂。請殿下將這件事給末將去辦。”
忠勇侯和定國公世子對視一眼,沒有出聲。
自古以來,殺俘都不是什麼好事。一旦傳出去,對太子殿下聲名有損。誰這個手,也會落下屠夫之類的惡名。
這差事,他們就不和慕容大將軍爭了。
“堂兄,”徐靖難得張口為慕容大將軍說話:“慕容將軍率衛軍留守軍營,長刀還沒見。就這麼回京城,確實不太好看。這差事就給慕容將軍吧!”
太子終於點了頭:“也好,慕容將軍,你領一千人去俘虜營。記住,年齡低於十八的留下,超過四旬的也留下。其余的一律殺了。”
慕容大將軍面不改,拱手應下。
定國公世子和忠勇侯,面各自微微一變。
太子殿下不殺人則已,一旦下定決心,倒是狠辣。這是要將俘虜營的青壯年都殺了,隻留老弱之輩。
龍就是龍,哪怕再溫和,略一現,就是風起雲湧流河。
這一日,俘虜營裡慘呼聲不絕於耳,鮮浸地面。一萬多俘虜被殺了七千,青壯都被誅殺,只剩四千多老弱。
此事一傳開,冀州各郡縣的文們心中凜然,對太子殿下愈發敬畏。那些原本不太好安置的“刁民”們,忽然也變得溫順聽話了。
太子親自寫奏折,送往京城。
……
這一封奏折,在朝堂裡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武將們對殺俘一事司空見慣。文們反應就激烈多了,有幾個膽子大的,寫了奏折彈劾太子舉止殘暴。膽子小一些的,私底下也不得唏噓。
太子殿下平日看著溫和得很,怎麼殺心這般重?
土匪殺了不可惜,不過,既然已經投降了,充作軍奴也行啊!就這麼都殺了,是不是太腥了。
一定是有小人對著太子殿下進言。不然,太子殿下這般仁厚,怎麼會大肆殺戮?
肯定是慕容將軍!他想和定國公世子和忠勇侯爭功,所以在太子殿下耳邊進獻讒言。
千錯萬錯都是慕容堯的錯!和太子殿下無關。
也不知這傳言從何而來。總之,短短幾日,就傳得鋪天蓋地人盡皆知。就連街頭巷尾的百姓,提起慕容氏,也要呸一聲罵上幾句。
慕容慎敏銳地察覺出不對勁,私下令人查探,卻查不清流言是誰傳出來的。
就連信重慕容氏的永明帝,也有些不滿,下了一道聖旨,怒斥慕容大將軍。
太子仁厚好脾氣,肯定沒有錯。錯的人一定是慕容堯!
去冀州傳旨的,正是孟史。
孟史去年挨了一頓廷杖,在家中足足養了小半年才痊愈。回朝堂還沒半個月。
永明帝毫沒有自省己過的意思,看孟史左看右看都不順眼。索打發孟史跑一趟苦差。
對孟史來說,寧可跑去冀州見太子,也不想留在京城。
孟夫人忙著為孟史打點行李。孟史去了一趟趙府,然後皺著眉頭回來了。
“你沒見過趙六姑娘?”孟夫人有些驚訝:“趙六姑娘沒在趙府嗎?”
孟史皺著眉頭說道:“趙侍郎說,趙六姑娘染病,去了莊子裡靜養,已經一個多月了。”
趙夕平日極出門。眼下大晉戰紛紛,除了親友,也沒人會刻意去關注一個閨閣的行蹤。
所以,趙夕“養病”一事,並未傳開。孟史也是今日才知道。
孟夫人歎了一聲:“老天真是不開眼。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偏偏就病了。”
“幸虧是在這時候生的病,早些將病養好了,不會耽擱婚期。之前就延遲半年,再延期可就不太吉利了。”
孟夫人口中絮叨著:“等到了冀州,見了北海王世子,你提這些。免得世子心裡牽掛不寧。”
孟史隨意應了一聲。
隔日,孟史就啟程去往冀州,沿途辛苦不提。
令孟史心沉重的,是沿途所經郡縣,有許多百姓拋家舍業地去逃荒。殍遍野,骨累累。
冀州是勉強安定了,還有其他十二州數百郡千余縣,萬千黎民百姓在苦。連口飯都沒了,哪有不反的道理!
大軍每日行軍六十裡,一個月才能到冀州。孟史隻帶了幾個家丁,趕路就快多了。每日早起晚睡,骨頭都要被馬車顛散架了。一行人短短十幾天就趕到冀州。
太子殿下率眾武將相迎。
徐靖見孟史憔悴清瘦得厲害,忍不住嘖嘖一聲:“孟史是不是在路上又爛好心,將糧食都散出去,自己也不留口吃的?”
孟史充耳不聞,先向太子殿下行禮聊:“臣孟溪知,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立刻親手扶起孟史:“孟史這一路辛苦了。”又以目衝徐靖示意。
別撥孟史生氣啦!
徐靖這才笑嘻嘻地住。
孟史目一掠,落在慕容大將軍的臉上:“皇上有旨,請慕容將軍接旨。”
慕容堯立刻上前一步,跪下聽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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