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一幕一幕，在眼前紛紛呈現。

至今都記得，趙元明瞬間慘白的臉和痛苦的目。

“暮雲，你真的要嫁太子？”趙元明聲音抖著問。

心如刀割，臉上沒有半分表：“是。我要做太子妃，日後母儀天下。趙元明，你走吧！辭回北海，永遠都別回來了。”

“你我就此一刀兩斷，永不再見。”

趙元明心碎著離去。

的心，也在那一日徹底死去。

塵封多年的往事，抑了數年的絕無助，忽然湧上心頭。蘇皇后靠在蕈紫懷中，無聲地慟哭。

蕈紫也落了淚。

這些年，一直伴在主子邊，太清楚主子的苦了。

今晚趙夕進宮，徹底勾起主子抑數年的心事。

蘇皇后自製力過人，哭了片刻，緒很快平靜下來。用帕子了眼淚，打起神道：“過去的事，不說也罷。蕈紫，你暗中去代香人和嫣貴人，讓們好生伺候皇上。”

蕈紫了眼淚，點頭應了。

永明帝常年縱聲，早就被掏空，幾乎每日都要服用丹藥才能一振雄風。

蘇皇后這般代，香人嫣貴人自會“盡力”伺候，務必讓永明帝下不了床榻。如此，蘇皇后也能得數日清靜。

……

此時，趙夕和徐靖正坐在馬車上，頭靠著頭說話。

“你也太魯莽了。”趙夕輕聲嗔責：“我百般囑咐過你，在宮中不要輕易手。你脾氣一上來，就都忘在腦後。”

徐靖劍眉一挑，輕哼一聲：“這哪能怪得了我。要怪就怪西河王世子潁川王世子，他們兩個不懷好意，故意在宮中放出傳言。說你是大晉第一人，擺明是有意算計。”

“哼！揍他們一頓都算輕的。”

徐靖又低聲音道：“其實，我料到太子堂兄會護著我，皇后也會為你解圍。所以，我才放手痛揍他們兩個。”

“我猜的果然半點沒錯。我就被罰了幾日足，你進宮覲見也沒出什麼差錯。”

“月牙兒妹妹，皇后娘娘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徐靖平日嬉笑怒罵沒個正形，實則心思敏銳，早就窺出不對勁了。

蘇皇后故作不經意地打探月牙兒妹妹，偶爾不經意地問一問他在北海郡讀書的形。對他格外的包容……這其中，一定別有緣故。

趙夕想了想，對徐靖說道：“我曾答應過我爹，為他保守，誰也不說。”

徐靖：“……”

徐靖倏忽倒一口涼氣，猛地抓住趙夕的手：“夫子和皇后娘娘！老天，當年夫子辭回鄉，該不會就是因為皇后娘娘吧！”

趙夕咳嗽一聲：“這是你胡猜的，我什麼都沒說。”

徐靖眼睛睜得如銅鈴，驚歎不已：“原來如此！我就說，皇后娘娘怎麼時常問我年讀書的事。”

原來蘇皇后是夫子的白月老人啊！

所以蘇皇后對他屋及烏，對月牙兒妹妹百般回護哪！

一念通，諸多疑豁然開朗。

徐靖低聲音笑道：“當日來京城的路上，你反覆囑咐我，要和太子好，將皇后娘娘當自己的長輩敬重。原來是心中有數。”

趙夕抿一笑，算是默認。

能在宮中站穩腳跟，用些心機手段不足為奇。

“說起來，皇后娘娘也怪可憐的。”徐靖忍不住嘀咕：“皇帝那副蠢鈍昏庸的臉，也不知是怎麼忍過來的。”

趙夕輕歎一聲：“蘇家為了富貴，著和我爹一刀兩斷，嫁進太子府。既然選了這條路，也只有走下去。”

“這一次，確實多虧了皇后娘娘，否則，你我就要一同逃出京城亡命天涯了。”

如果永明帝對起了心，以徐靖的脾氣，不鬧個天翻地覆才怪。他們只能速速離京遠走高飛了。

徐靖眉頭都快豎起來了，惡狠狠地哼了一聲：“他敢！我直接砍了他！”

這不是放狠話。

他確實做得出來。

趙夕好氣又好笑，心裡又有些微酸楚：“春生哥哥，我有時候會想，或許，我真的是紅禍水。如果我的相貌生的普通些，或許就沒有那麼多顧慮煩惱了。”

徐靖卻道：“照你這麼說，以後差都不用去抓盜匪，直接將那些被搶走的奇珍異寶關進大牢就是了。”

趙夕啞然。

徐靖霸氣十足地說道：“以後不準這般胡思想了。”然後手，將趙夕摟進懷中。

一略有些甜膩的脂香氣鑽鼻息。

徐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是什麼奇怪味道。”

趙夕輕笑一聲：“我今晚特意梳妝打扮，回去就將脂洗了。”

徐靖嘻嘻一笑，湊過去了個香。角都被胭脂染紅了。

趙夕紅著臉，用帕子為他拭角胭脂。

徐靖笑嘻嘻地看著，忽然低聲壞笑：“等著瞧，過些日子，就有大熱鬧了。徐翊這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趙夕想到半途就沒了蹤影的穎川王世子妃，頗有些反胃。

徐靖嘀咕聲在耳畔響起：“你說那個陳氏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主就去了……誒喲，不行了，我想想都要吐了。”

趙夕被逗樂了，低聲提醒：“事關皇家面，你可別信口就說。就算看在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面，留幾分口德。”

徐靖咧咧應了。

……

永明元年，在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雪中結束，很快迎來了永明二年。

冰天雪地，巡城的兵馬司士兵拖著一被凍死的，扔上牛車，拖出城外掩埋。

大晉本就在打仗，京城百姓人心惶惶，再有一場大雪，日子愈發難熬。大雪封路，富貴人家出行有馬車，普通百姓便隻得避在家中。新年也沒了往年的熱鬧景。

趙夕沒有出門走，倒是徐靖，幾乎每日都來趙府。

孫氏忍不住私下裡對趙元仁說道：“月牙兒真是好福氣。”

趙元仁瞥孫氏一眼：“前些日子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孫氏訕訕笑道：“我也是怕月牙兒被世子連累。”

頓了頓，孫氏忽地低聲音道：“今日我去周府走，聽到了一樁傳聞，不知是真是假。”

謝書友也許是曾經的打賞，寵若驚，唯有好好寫文，報答書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