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苦主

能生出朱鎮川這樣的兒子，武安伯這個老子是什麼脾氣，可想而知。

當徐靖快馬趕到南城兵馬司的時候，武安伯正在值房裡喝酒哪！坐著相陪的都是兵馬司裡的頭目，幾個妖嬈子眉眼飛舞，笑嘻嘻地斟酒，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家子。

“啟稟伯爺， 北海王世子遇了刺客，現在將三首送來了……”

跑來送信的親兵話都沒說完，值房的門就被猛然推開。

一華服氣度傲人面容俊的年大步進來，怒氣衝衝，目一掠落在武安伯臉上。

武安伯常年沉迷酒，早年練的武藝早就擱下了， 眉眼間倒是一眼看出是朱鎮川的親爹。一張白胖圓臉，竟還有幾分英俊。

武安伯也一眼認出了來人。

這就是兒媳徐芷的寶貝弟弟徐靖了。姐弟兩個眉眼間頗有幾分相似。

“世子先消消氣！”武安伯在值房裡喝花酒被了個正著， 也不尷尬，起道：“誰人敢在京城行兇刺殺世子，我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抓住兇手。”

徐靖冷笑一聲：“請伯爺先讓不相乾的人都退下。”

武安伯咳嗽一聲，揮揮手，這些青樓子倒是有眼，迅速退了出去。原本陪酒的幾個頭目，眼見著北海王世子來勢洶洶，心裡暗自嘀咕。

這位北海王世子才來京城半個月吧！到底惹上了什麼仇家？竟直接派人行刺？

武安伯直接就問出了口：“敢問世子在京城有什麼仇家？”

徐靖瞥武安伯一眼：“本世子要是知道誰的手，何必來南城兵馬司，直接就殺上門了。”

“本世子為苦主， 親自來報案。如何查案， 是兵馬司的事。”

轉頭吩咐一聲， 三立刻被抬了進來。

這三個黑刺客，剛死不久，還有余溫， 全跡斑駁。

武安伯五年前做了南城兵馬司指揮使， 負責南城這一片的治安， 從沒遇過這麼棘手的事， 一時頭大如鬥。

酒是別想喝了，還是立刻讓仵作來驗吧！

武安伯立刻下令，命仵作前來，又派出麾下士兵去追蹤逃掉的刺客。另外，還要派人去五城兵馬司稟報此案。

明日早朝，這樁行刺大案就得上奏朝廷。

這一通折騰，這一夜都別想睡了。

北海王府裡的徐芳徐芷夫妻此時得了消息，眾人皆驚。徐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到底是誰要害春生！”

徐芷一聲不吭，直接就往外走。

朱鎮川嚇了一跳，立刻攔下暴怒的妻子：“五弟讓人送口信回來，就是為了安我們的心。他沒事，就是不幸中的萬幸。有我爹在兵馬司，一定會嚴查此案，抓捕兇手。”

徐芷怒目相視：“公公喝花酒是一把好手，何曾會查案追兇？”

朱鎮川：“……”

實話也別這麼實說嘛！

“刺客被殺了三個，還有幾個逃了。”朱鎮川低聲音：“你現在就是去兵馬司，也幫不了什麼忙。倒讓五弟分心。還是先耐著子等一等消息吧！”

徐芳回過神來，急急過來， 扯住徐芷：“說得對， 你別去添。”

徐芷臭著一張臉， 到底還是聽見了勸。

這一等，一直等到三更。沒等來徐靖，倒是等來了送口信的親兵徐十一：“世子令小的回來送口信，世子今夜要一直留在兵馬司，天亮直接進宮，就不回來了。”

……

這一樁命案，擾得五城兵馬司的人忙碌了一夜。派人追蹤調查，不知有多百姓被擾得不能安睡。

可惜一無所獲。

逃走的幾個黑人，就如水滴融江河，無影無蹤。

那三首，也查不出份來歷。

五更天時，徐靖直接進宮。他沒有沐浴，上穿的還是昨夜的服，襟上還有跡。

今天是大早朝，京城百都要上朝。

徐靖直接站在金鑾殿外。百們在殿外等候上朝，目頻頻飄過去。有好奇心重的，已經低聲打聽了來龍去脈。

“聽聞北海王世子昨夜遇了刺客。”

“這刺客著實猖獗，竟埋伏在街道兩側直接行刺。要不是北海王世子手超卓親兵眾多，後果不堪設想……”

“以後我等出行，也得多帶家丁隨行。”

行刺這等事，實在令人心驚膽寒。尤其是一眾文，文們既清又貴，便是家中有家丁，也不是什麼高手。這行兇之人這般喪心病狂，要是對著他們手，他們豈不危險了？

不行，必須嚴查此案！將這個膽大包天之人抓出來！

孟史尤其憤怒。

行兇之人罪大惡極。徐靖也不是什麼善茬。這等有失朝廷面的事，本該低調些。他這般大張旗鼓，是故意要激起員們的同仇敵愾之心。也是在永明帝嚴查此案。

孟史走到徐靖邊，低聲音道：“世子委實魯莽了。”

徐靖瞥孟史一眼，冷哼一聲道：“等哪日你遇了刺客，死裡逃生，再和本世子討論何為魯莽。”

孟史被噎得眼裡冒火星。

“皇上駕到！”

眾員按著品級，一一進金鑾殿站定。徐靖半點不客氣，和武安伯一同邁步而。

永明帝早在昨夜就得了消息，這一夜心頗不妙。一上朝，果然百們紛紛啟奏，反應激烈。

“北海王世子遇襲，請皇上下令嚴查，抓出兇手。”

“此封絕不可漲！請皇上即刻下旨！”

之前嫌徐靖魯莽的孟史，也站了出來，言辭犀利：“北海王世子份尊貴，親兵眾多，此人都敢手，可見這個幕後兇手無法無天。今日敢行刺世子，焉知他日不敢對朝廷百手，甚至連皇上和太子殿下出行，也得百般提防戒備。”

“臣請皇上下旨，嚴查此案。”

為苦主的北海王世子徐靖，像個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忽然紅著眼跪下了：“求皇上為侄兒做主。”

永明帝：“……”

永明帝不得不張口安徐靖一番，然後下旨：“著令刑部接手此案，朕給你十天時間，定要破案，找出兇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