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正著

什麼？

爹（夫子）回來了？！

趙夕慌忙起，迅速整理衫和發。徐靖作更快，一躍而起，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儀容。

“快瞧瞧我，”趙夕低聲音：“有沒有哪裡不妥？”

徐靖睜眼說瞎話：“妥當得很。”

其實，那張紅紅的俏臉，一看就是做了壞事被逮個正著的模樣。這短短片刻， 又不能去尋涼水來淨面。

趙夕知道他的話信不得，嗔了他一眼：“都怪你。”

徐靖壞壞地挑眉，低聲音調笑：“是是是，都怪我。待會兒夫子問起來，你就都推到我頭上。”

趙夕笑著啐他。

悉的腳步聲踏上了木質的樓梯。

這個腳步的主人，步伐比平日重了些，似在提醒一雙年男他來了。也比平日慢了一些。

趙夕定定心神，裝著什麼事也沒有地迎過去：“爹， 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徐靖也殷勤上前：“夫子回來啦！”

趙元明瞥一眼臉頰泛紅如桃花般豔的兒，又看一眼花小賊般的學生，不不慢地應道：“今日我課上完了，早些回來陪一陪月牙兒。早知道世子也在，我這個礙眼的夫子真不該回來。”

徐靖：“……”

趙夕：“……”

被親爹逮了個正著，趙夕窘得說不出話來。

關鍵時候，還得是臉皮厚的世子而出：“夫子說的是。以後我得了空閑，一定多來陪一陪月牙兒妹妹。”

徐靖一邊說，一邊殷勤伺候夫子座，又找來乾淨的茶盞， 為夫子斟茶。

趙元明喝了一盞茶，心裡鬱氣稍平，隨口道：“月牙兒，你去吩咐廚房備些酒菜， 今日正午我和世子喝幾杯。”

趙夕乖乖應聲離去。

親爹這是不滿和徐靖太過親近……婚約未定，確實不該逾越。

徐靖目送月牙兒妹妹影離去， 依依不舍地收回目時， 冷不丁迎上夫子不甚愉快的目。

徐靖反應那一個快啊，立刻正襟危坐，一張俊臉別提多端莊多沉穩了。

趙元明瞥一眼：“世子，我有些話想問你。請世子如實作答。”

徐靖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態度愈發端凝穩重：“夫子請問，學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元明看著教導了十年的學生，緩緩問道：“王爺的病癥可有起？馬公公什麼時候回京？”

這是在問，北海王府迫在眉睫的危機何時能解除。

徐靖認真答道：“我父王的病沒有大礙，養個一年半載就能痊愈。”

“京城那邊傳了消息來，禮部擇了吉日，兩個月後太子殿下舉行登基大典。馬公公總得趕回去，應該就在這幾日啟程。”

趙夕給他出的三管齊下的主意，果然見效。這半個月，馬公公的態度眼可見地好轉，已經準備打道歸京了。

趙元明嗯一聲，又問：“世子在北海郡，可知別的州郡形？如果這世道了，世子可曾想過何去何從， 何以自保？”

素來吹牛的徐靖，這一回倒沒吹噓， 想了想說道：“夫子， 我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我也不清楚以後會遇到什麼困境。”

“不過，我可以向夫子保證。不管日後如何，我都會傾盡全力保護月牙兒妹妹。”

年聲音清朗，擲地有聲。

趙元明心裡一。

他知道，徐靖說的都是真的。月牙兒說過，前世徐靖為了救慘死在時。這份熾熱真摯的心意，是徐靖最寶貴之。

有這份真心，其余的小小缺點諸如憊懶淘氣不思進取不讀書，倒是可以忽略了。

趙元明神一緩，語氣也和緩了許多：“慕容校尉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提起慕容慎，徐靖確實有些頭痛，也不好吹大氣說能輕而易舉地解決慕容慎，想了想說道：“夫子，慕容慎確實優秀出眾。當然了，比起我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我是出生就在北海郡，從來沒去過京城。不然，哪裡還有他慕容慎風的份。”

趙元明：“……”

趙元明忍住呸學生一口的衝，忍耐著繼續聽下去。

“月牙兒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慕容慎喜歡，算他長了眼。不過，我和月牙兒妹妹青梅竹馬兩相悅，是天生一對。慕容校尉來晚了十年，就別癡心妄想啦！”

趙元明嗯一聲，淡淡道：“慕容家勢力龐大，慕容慎年權重，你自己想明白就好。”

徐靖挑眉，傲然道：“慕容氏再顯赫，也是徐氏的家奴。慕容慎這個校尉，見了本世子也得低頭行禮。”

瞧這牛氣哄哄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趙元明看著徐靖：“如果慕容慎要強娶月牙兒怎麼辦？”

徐靖冷笑：“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了，夫子不用心。”

趙元明不再多言。

酒菜備好，師徒兩個移步去飯廳。趙夕去淨面梳洗整齊出來，一派溫雅恬靜地坐在親爹邊。

徐靖坐在另一邊，和趙夕正好四目相對。

徐靖衝趙夕眼。

趙夕忍著笑，以目示意他收斂一二。親爹就坐在一旁哪！

徐靖拎著酒壺，給夫子斟一杯酒，給自己也斟了一杯，舉杯敬酒笑容燦爛：“我敬夫子一杯。”

未來嶽父看腳婿，總沒那麼順眼。哪怕眼前這個是自己教導多年如半子的學生，也一樣。

趙元明嗯一聲，飲了杯中酒。

徐靖眼明手快，嗖嗖嗖夾菜，轉眼間給趙夕的碗裡堆滿，一邊熱絡地招呼：“夫子多吃些。”

趙元明：“……”

一頓歡樂和諧（看著鬧心）的午膳後，徐靖原本想在趙家消磨半日。沒曾想，北海王妃竟特意打發人來尋他。

“什麼？”徐靖眉頭一，目中閃出憤怒的芒：“三姐哭著回來了？”

來送信的親兵低聲答道：“是，小的親眼所見，半點不假。王妃讓小的給世子傳口信，請世子立刻回去。”

徐靖重重哼一聲，右手拳頭得哢哢響：“我這就回去。”

趙夕忽地說道：“我也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