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氏看著自己的兒,憐惜地上了兒的臉。哪里敢計較那麼多。沒有娘家可依仗,府里也沒有任何的基,早十幾年就被打得死死的了,更別說是現在了。
若是鬧著要清白,誰能給撐腰?
最后連累到的還不是蘊兒。
“小娘……”
小劉氏打斷了兒的話:“好了,話就到這了,我有些累了,要午睡了,你也回去午憩吧。”
說著,松開了蘇蘊的手,站了起來,走到床榻前就背對著窗外躺了下來。
蘇蘊看了眼小娘的背影,微微蹙眉。
小娘若是想說的話,也不會拖到現在。
蘇蘊回想自己被冤枉的那四年,很明白背負著那冤屈的罵名到底有多難,多讓人憋屈。更明白給自己辯解的時候,那些人不僅不信,還會變本加厲地辱罵,引來更多的言語暴力。
小娘的苦悶,又怎麼會不懂?
可就是因為懂,所以才想還小娘一個公道。
蘇蘊轉走出了屋子,最后看了眼小娘躺在床上的背影后才把房門關上。
看來得在一個合適的度,借著這次蘇雯回來的機會,一小娘,讓小娘把當年的事說出來。
很堅信其中有。若是可以,也想借著蘇雯把這件事鬧大,然后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小娘是被陷害的
*
顧時行回到蘇長清的書房中之時,蘇長清白了他一眼。
“與我六妹妹說好話了?”
顧時行袍坐下,淡淡的“嗯”了一聲:“說了。”
蘇長清坐了過來,問他:“六妹妹還是不搭理你?”
顧時行自己倒茶,慢條斯理地飲了一口茶,垂著眼簾,平靜地道:“意料之。”
蘇長清驚訝道:“所以說,你知道你這麼出現在我六妹妹的面前,也還是無濟于事的。那你為什麼還要去見,不是讓我六妹妹對你更加不耐煩嗎?”
聽到這里,顧時行才抬起眼瞼,不咸不淡地看了蘇長清一眼:“所說的那些不滿,我在嘗試著去改,我若不與說,又怎知我在改?不知,我改了又有何用?”
蘇長清聽了他的道理,嘖了一聲:“你說你道理說得這麼好,可我怎麼就沒覺得你在改?且我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孤傲清冷?”
目從顧時行的頭頂打探到腳,再從腳打探到他的雙目:“我除了看到你一不茍的袍之外,可沒看出別的什麼了呀,你且說說看你改哪了?可別說我六妹妹說你的缺點里邊沒有子高冷孤傲這個,說沒有,我可半點都不信。”
蘇長清一副“我半點都不相信”的神。
顧時行微微皺眉,看向蘇長清,輕嗤道:“我在你面前,為何要改變,我又不用你對我改觀。”
蘇長清:“……你若是與我六妹妹了,我可是你大舅子,有你這麼和大舅子說話的嗎?”
顧時行略微揚眉:“難道我讓你對我改觀,你就能讓你六妹妹應下嫁于我?”
蘇長清聞言,收斂了表,正襟危坐,面無表的道:“算了,你還是維持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吧,別讓我對你改觀。”
顧時行收回目,繼續飲茶。
二人無話了一會,蘇長清撇開了方才的話題,問了別的事:“我聽說顧侯和侯夫人這幾日也該回來了,估著你母親也該催你家了,侯夫人應該不會滿意我六妹妹的,屆時你又該怎麼辦?”
顧時行把杯盞放下,卻是毫不著急:“我已經有應對的法子了,母親再著急,可也不會為難與我。”
“是什麼應對的法子?”蘇長清好奇。
顧時行轉而看向他,淡淡一哂:“可記得我兩個月前讓墨臺送來的東西。”
蘇長清點頭:“記得,前一刻都讓六妹妹把余下的帶了回去。不過我問你的,與那些東西有什麼關系?”
顧時行點了點頭:“確實有關系,可到底是什麼關系,往后你便知道了。”
聽到這話,蘇長清一怔,然后生出了幾分罵人的沖,咬牙切齒道:“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有!反而把我的好奇心吊到了極點!”
最后沒忍住,罵了句:“汝是人哉?”
如果是人,怎說的都不是人話!
顧時行微抬下顎,慢悠悠的反問:“我不是,你是?”
蘇長清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了。不過最后還是笑道:“雖然我在你討不著便宜,但我一想到你在我六妹妹那里屢屢壁,我心就好了。”
顧時行的臉頓時就不好看了。
蘇長清看到他臉不好,心頓時就好了。
*
兩日后,顧時行聽到墨臺調查回來的消息,微擰了幾日的眉頭終得舒展。
“應是蘇六姑娘想要做生意,所以那日才會去見家兄妹的。”
“那攤子開張了?”顧時行問。
墨臺點頭:“今早剛開張的,不過生意好像一般般,就賣出去了幾盒胭脂。”
說到這,墨臺低了聲音問:“世子,要不要幾個托,去幫幫忙?”
顧時行抬眸暼了一眼他,淡漠:“把那些小心思收起來,蘇六姑娘是有本事的,不需要耍這些花樣。”
墨臺一愣:“世子就這麼看好蘇六姑娘?”
顧時行從辦公的桌案前站了起來,穿著司直袍走到了窗前,把窗口推開了些,看向窗外郁郁蔥蔥的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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