屜裏,幾乎都是江祈年的照片。
從大學開始到他為影帝後,滿滿一屜。
這屜的照片代表著什麽,不言而喻。
金眼鏡片後的深邃雙眸頓時湧著一種極強的緒,如同在黑夜裏暴風雨下波濤翻湧的海麵。
危險至極。
商池一把抓起這些照片,狠狠地攥在手心。
照片裏的江祈年瞬間變形,皺一團,被得稀碎。
過了許久,他極力克製住心頭的怒火,把手中一團的照片扔回到屜裏。
冷冷地看著一屜的糟心玩意,他出了一煙,咬到裏,攏手點燃了。
商池半瞇著眼,用力吸了一口,青煙模糊了他鷙的臉龐。
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解鎖後,夾著煙的手快速敲打著屏幕。
薑梔在車上等了好一會都不見男人出來,正想推開車門去找他,口袋裏手機就震了一聲。
拿出手機,就看見男人發來的信息。
商池:【除了那張合影,你房間裏還有沒有重要的東西?】
男人發來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薑梔回想了一下,秦家的房間,很用,重要的東西都帶在邊。
其餘的都是些無關要的東西。
還有的就是......以前收藏著和江祈年相關的垃圾。
薑梔給男人回複,【沒有,怎麽了?】
商池收到人的信息,垂眸淡淡地掃了一眼,便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裏。
接著,他掏出了打火機,抓在手心,手臂抬起,發力往鋪了層窗簾的梳妝櫃砸去!
火機瞬間裂開來,發出了一聲巨響的同時,劇烈的火乍然而現。
熊熊烈火在窗簾迅速蔓延,包裹住整個梳妝臺,猛烈燃燒。
黃的火焰頓時照亮了男人的俊容,如同給他蒙上了一層暖黃的濾鏡,加深了他五的立。
-
消息發出,薑梔並沒有立即收到男人的回複。
反倒過了幾秒鍾之後,秦家別墅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像是什麽東西炸了一樣的聲響。
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薑梔一跳,猛地看向了聲源的方向。
隻見別墅側方向的窗戶冒著滾滾濃煙,煙霧源源不斷地從室往窗外飄。
薑梔心中一跳。
煙霧冒出的方向,不正是的房間嗎?
剛男人還問房間相關的東西,腦海裏閃過什麽,恐懼在心頭蔓延。
心跳快速跳,驀地推開了車門,快步往別墅跑去!
程淑雯被嚇到愣在了原地,心虛地不敢去看怎麽回事。
秦銘盛聽到巨響也立馬從書房跑了出來,隻見薑梔從門外急匆匆地往二樓的房間跑去。
他也管不了發生了什麽,趕跟在了薑梔後。
薑梔來到自己的房間,隻見房間裏頭,梳妝臺燃著氣勢洶洶的烈火。
劈裏啪啦的木頭燃燒聲在耳邊作響,難聞的塑料混雜著木頭燒焦味竄進了鼻腔。
那火如同白晝一般,照亮了整個臥室。
而男人站火源不遠,毫不影響地看著燃燒的烈火,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煙,放在邊,肺部用力一吸。
男人腮邊凹陷,煙的那點火星霎時變得猩紅。
他手微微放下,指尖的煙彈進去火焰裏。
兩腮恢複正常,煙霧在他齒徐徐溢出。
金眼鏡片反出烈火燃燒的狀態,完全遮擋住他眸底的思緒。
薑梔雖在片場也曾見過這樣的火勢,可是那都是一瞬間的事。
鏡頭一拍完,旁邊的工作人員就會把火焰撲滅,以確保演員的安全。
可眼前的火勢是現實發生,而非拍戲。
這深深震撼了薑梔,腦袋空白了一瞬。
下一刻,便回過神來,衝到了男人麵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外拉。
秦銘盛來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火衝天的背景下,薑梔拉著商池往外走。
秦銘盛看到他們後的不斷燃燒的烈火,人都傻了。
這好端端的,怎麽就起火了?
等反應過來,他旋即轉去拿滅火。
薑梔把男人拉了出來後,沒有說過一句話。
雙手握著拳,抬起猩紅的狐貍眼死死地盯著他,眼眶裏泛著水。
看著人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商池心頭像被什麽蟄了一下,尖銳的痛霎時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出手,指腹輕輕去眼角的淚水,“現在後悔了?”
男人嗓音極啞,如同漫過砂礫一般。
薑梔聽了男人的話,微微蹙眉。
後悔什麽?
可不等問原因,秦銘盛手上提著兩支滅火,把其中一支遞給了商池。
“阿池,快!先滅火!”
說完,秦銘盛就拉著商池往臥室裏跑去。
所幸火勢沒有蔓延開來,滅火一開,便控製住了。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用掉了四五個滅火,總算把火給完全澆滅了。
程淑雯在火勢熄滅後,才跑了上來,看到房間一片狼藉,牆麵烏漆嘛黑。
尤其牆角的梳妝櫃燒得麵目全非。
心頭一震。
本以為商池隻會拿著照片去質問薑梔,然後就疏遠,冷暴力或者打罵。
程淑雯是怎麽也沒想到,這商池手段這麽厲害。
竟然為了幾張照片,一把火把房間給燒了。
這修繕得花不錢吧。
早知道這樣,就隻把照片塞進薑梔包包就好了。
怎麽就手多多,把屜給拉開了呢。
後悔啊!!!
商池睨了眼程淑雯,他把手上的滅火扔到了一邊,朝秦銘盛說道,“火是我放的,修繕的費用我讓助理聯係您。”
秦銘盛,“......”
搞半天,這火是故意而為。
秦銘盛擺了擺手,“費用就罷了,能否說說,為什麽放火燒我屋?”
商池看了一眼站在不遠的薑梔,淡聲道,“理點東西。”
秦銘盛把商池這一瞥的小作,盡收眼底,心中了然。
小夫妻鬧緒了。
可這理方式也太恐怖了點。
秦銘盛皺著眉頭,語重心長道,“阿池,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有時候可以換一種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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