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佳自愿擔任起“如此多餃”的宣傳,向周圍一切朋友推薦。
那會兒南知還沒和顧嶼深在一起。
兩人是同桌,南知也跟他去推薦,讓他一定要去試試那家店。
“佳喜歡吃它家的豬餃子,但我覺得它的小餛飩才是最好吃的!”為了加強肯定,南知還一個勁兒地沖他點頭,“真的!超級!好吃!”
顧嶼深不屑一顧:“不去。”
“為什麼?”
“你哪這麼多為什麼。”
南知盯著他看了會兒,人退回去,慢吞吞地評價了句:“萬惡的資本家。”
顧嶼深:“……”
后來顧嶼深的確沒去吃過,不是因為南知以為的他瞧不上小店面,而是他本來就對吃的沒有多大興趣,那家店人還總是很多,他沒閑心去湊熱鬧。
而“如此多餃”便了南知和佳常去的地方,直到高二的冬天,“如此多餃”搬地方了。
大冬天又冷又干,兩人便就好久沒有再吃過了。
那時候,南知和顧嶼深已經在一起。
有一回和顧嶼深鬧脾氣——那時他被學校去參加全國高中級機人大賽,組員里有一個漂亮學姐,那段時間總來找顧嶼深,還不送來茶,南知看在眼里,心里煩,上還不愿意說,就憋著火跟顧嶼深置氣。
后來顧嶼深一組要代表學校去廣州參加機人大賽,南知上嗯啊應著,眼睛卻盯著同組那個生。
直到看著顧嶼深坐上大車,佳在一旁笑著調侃:“行啦,再看下去我看那學姐都得一路打噴嚏到機場。”
南知哼一聲,別過頭不理人。
青春期懷春的想象力富到可怕。
學校對他們這一組拿到金獎抱了很大期待,于是那段時間每天校報上都是相關容的報道。
經常有五人一組的照片。
于是——
“氣死了氣死了,文學社這標題怎麼把關的啊,什麼天作之合啊,天作之合是用來形容比賽的嗎!?”
“顧嶼深居然還笑!”
“早知道這樣,我也去報名參加機人比賽了!”
……
佳在一旁聽得耳朵起繭子,懶洋洋提醒道:“這比賽不是報名了就能進的。”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一周,比賽結束了,顧嶼深組代表學校拿到了金獎。
學校立馬起橫幅慶賀,布告欄上也上小組五人頒獎時的照片。
全校都高興的,除了南知。
那天回家,看著自己當時著顧嶼深一起改的頭像,這會兒卻覺得怎麼看怎麼諷刺。
南知心低落。
覺得自己就像那樹杈上最后一片被北風刮落的樹葉,風雨飄零。
小姑娘哭喪著小臉,慨自己可真是太懂事了,一邊點開頭像打算換掉,不給顧嶼深造任何心理負擔。
可相冊里沒什麼可供選擇的頭像照片,翻了一圈,南知心煩意,隨便選了一張之前跟佳去吃“如此多餃”時拍的小餛飩。
只剩下最后一個小餛飩了。
孤零零地躺在碗里。
就跟現在一樣,很契合。
……
到晚上,顧嶼深給打電話。
“干嘛。”接起電話,南知怏怏的。
“下來一趟。”
“什麼?”
“聽不懂話?”
“……”
這混蛋果然是變心了,什麼態度啊!
南知吸了吸鼻子:“這麼冷,我下來干嘛。”
那頭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說:“我在樓下。”
“哦。”點點頭,很快反應過來,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你回來了?!”
“嗯。”
南知立馬在窗口往下看。
年就站在屋前曠地,懶洋洋地倚在燈柱上。
的心又開始滋滋冒泡。
南知立馬跑下去找他。
“你不是今天剛比完賽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南知小跑著要沖進他懷里,卻被他按著腦門往后推回去,不明所以,歪著頭問怎麼了。
顧嶼深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問:“我這禮拜不在北京,你就不能聽話點?”
“啊?”
“頭像怎麼回事?”
“……”
差點忘了這茬了,南知癟了下,嘟囔道:“你那時候不是嫌弄頭像稚。”
不過看這樣子也不像真生氣,顧嶼深沒再繼續問,抬手了把臉,吊兒郎當地閑散道:“想我沒?”
南知努:“想了個傻子。”
顧嶼深笑:“得,隨你占便宜,想的是我就行。”
后來南知媽媽在屋里喊,兩人畢竟算暫時見不得的早,南知便推搡著他讓他快走。
顧嶼深到這時才把一直背在后的左手拿出來,食指上勾著一個袋子,上面寫著“如此多餃”。
正是最喜歡吃的小餛飩。
南知看愣了:“你怎麼買這個了?”
“你頭像的意思不就是想吃?”
“……”
南知喜笑開,也不跟他再細解釋,“那家店現在開得好遠的,你一下飛機就去買的呀?”
“嗯。”他敲腦袋,把小餛飩給,“走了。”
轉走遠兩步,他又回過:“吃完把頭像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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