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來是貴客啊!”李梅姑姑吃了一驚,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您趕進屋坐,我去給您泡茶!”
“沒事沒事,隨意就行。我就過來找李梅說會兒話。”
胡大姐朝李梅姑姑點了點頭,跟著安娜進去了。
李梅姑姑趕去泡了茶,又抓了花生瓜子放滿一個托盤送了進來,這才出去。
“胡大姐,什麼事這麼急你要自己跑過來找我啊?”
請胡大姐坐下后,安娜疑地問。
胡大姐看著安娜,微笑著道:“是為了小軍的事。”
安娜一愣,隨即像是做賊心虛,耳朵就熱了起來,面上還強作鎮定。
“他的事關我什麼事啊,您怎麼想起來找我?”
“還真關你的事!”胡大姐笑道,“我人都來了,就不和你打啞謎了。你跟小軍發展到了啥地步,我確實不知道。但有一點我還是能肯定的,他對你是真上心的,甚至為了你,還拒絕了去陸航學院的事。”
安娜這下真的有點蒙了,看著胡大姐,“什麼陸航學院?”
“你還不知道?”胡大姐搖了搖頭,“這個小軍,我說什麼好……”
“到底怎麼了?”安娜一頭霧水。
胡大姐便把事經過給說了一遍。
“……按說有這樣的好機會,他肯定是一千一百個愿意的。這回卻突然不肯走了,我們家老汪回來我跟說,我起先也是百思不解,后來自己琢磨,我猜他是因為你,這才舍不得走的!”
安娜呆住了,愣愣地看著胡大姐。
“李梅,這個也就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沒問小軍,也沒跟我家老汪提。原本也不該我說話的,只是這事確實重要,能影響小軍一輩子,所以我想著把況和你說一下,你看能不能找個時間問問他?他要真的是舍不得你才留下,你能不能勸勸他?要和你無關,那更方便,說不定他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咱們知道了原因,也能對癥下藥,你說是不是?”
安娜心有點,趕說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話說出口,想起這些天兩人的糾纏,頓時又覺得沒了底氣。
“那他就是單相思了。”
胡大姐搖了搖頭,想了下,輕輕拍拍手。
“李梅,大姐看著也就你能治住小軍,要是你跟小軍好上了,大姐一千一百個支持。但這回這事,真的關系到小軍未來,咱們不能讓他意氣用事。你們就算好上了,我是說就算,現在暫時分開,那也沒什麼,只要你們是真心喜歡對方,也完全可以通信保持聯系,前途畢竟還是很重要的,你說對不對?”
安娜沉默半晌,只好應道:“我知道了胡大姐。雖然我跟他沒什麼關系,但您這麼說了,我可以去找他問問。”
“行,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謝謝你了李梅!”
胡大姐出笑容。
……
胡大姐和安娜談完話,又坐了一會兒,就告辭走了。
晚上天黑下來,小賣部里電視放著,又開始熱鬧起來。
看看時間差不多六點半,天也黑了下來,安娜終于下定決心,過去跟李梅姑姑說了聲,出門往街口的那個布告牌走去。到了后,布告牌邊上黑糊糊的也看不大清楚,張了下,看見對面一電線桿邊上停了輛自行車,有個男人靠在電線桿邊上,低頭正在點著支香煙,認出是陸中軍,輕聲咳嗽了下。
陸中軍抬頭見是安娜來了,立刻丟掉香煙,朝快步走了過來,停在面前,臉上帶著微笑。
“沒想到你居然準時來了?我以為我又要空等。”
他的聲音聽起來愉快的。
安娜抬起頭,看見他眼睛亮晶晶的,咬了咬,顧左右而言他:“你煙癮大啊,老見你煙。”
“怎麼,你準備和我接吻了?想的話就說一聲,我立馬戒!”他應了一句。
安娜實在無力,閉上了,一語不發。
“想什麼呢,剛和你玩笑的。”陸中軍解下圍巾,很自然地綁到了安娜脖子上,拍了拍自行車后座,“上來吧,去電影院了。”
☆、第42章 陸中軍微微一愣……
安娜站著沒。
“陸中軍,我不是和你去看電影。我有話要和你說。”
陸中軍微微一愣,扭頭看了一眼,隨即干脆地點了點頭。
“行,那就不看了。”
“去前頭灘邊吧,那里人點。”
安娜朝著河灘的方向走去,陸中軍在后頭跟了上來。
……
河灘十來米寬,但水不深,現在也就到膝蓋的深度,灘邊是些石頭,靠路邊一排樹后,稀稀落落安了幾張破舊的長椅供夏天乘涼。今晚天氣晴朗,月也好,但這樣的溫度,附近見不著半個人。
安娜坐到了一張長椅上,陸中軍也跟著坐了下來。
“怎麼了,這麼嚴肅?”陸中軍側頭看著。
安娜沉著。
白天胡大姐的那一番話,再一次提醒了安娜自己所知道的關于這個男人以后可能會面臨的一道大檻。
照所知,那個檻應該還要過個一兩年才到來,而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自己暑假回S市的事,所以之前也沒怎麼多想這個。
但今天胡大姐的到來,讓那種迫忽然就提早來臨了。
對于此刻這個正坐自己邊上注視著的男人,安娜對他的覺,說實話復雜的。但至,不討厭他,這一點自己心里清楚。否則對著這麼一個死纏爛打的男人,絕不可能容忍他這麼久。
人人都說,孟家的傻子嫁給了陸家的癱子,兩人天造地設,完美一對。所有人都暗暗看笑話,心驚膽戰等著那個自從出車禍后性子就變得陰晴不定、偏執成性,且手段殘忍的男人將她丟出去。結果眾人等啊等,直到某天陸夫人的馬甲被爆出來——「黑客著名大佬紅心Q。」「科研所神出鬼沒的驚世醫才。」「股市最大的操盤手。」「地下拍賣場的盟主。」……眾人:你妹,這是開掛了吧!後來,就連那個雙腿癱瘓了的陸垣衡也站起身,看著面前慌張到不知所措的女孩,抓住她的手按進懷裡,低聲笑開:「夫人……你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陸垣衡,你裝癱啊?」
安娜在機場摔了一跤,爬起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放眼望去,除了落后,還是落后。 幸好姐隨身的行李箱還在邊上,里頭要啥有啥,就連內內也塞了七條,純棉蕾絲平腳三角,保守情趣應有盡有,一星期可以不帶重樣。 不怕。 但是…… “叫什麼名字?” 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