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姑姑已經得到過安娜的叮囑,答應在離開前幫保守份,忍著沒告訴兒安娜的事,只說站應該有前途,讓婿去幫安娜做事就對了。陳麗被說,回去了終于點頭。安娜就讓大宋進來先幫忙跑運輸悉況。大宋力氣大,干活勤快,很快就對新工作得心應手了起來。
安娜承包站時,就知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忙,無數頭緒等著自己要去理,恐怕沒什麼多余時間再去學校教音樂了,便在第一時間就和校長打了聲招呼,讓盡快找個新的代替自己的老師。好在音樂課不是必須,學校對這方面原本也不是特別重視,平時本來就經常有音樂課被別的課程給占掉的事,便答應了下來。
轉眼出了正月底,安娜忙了差不多半個月,終于把站的事初步理清了頭緒,站里的工作人員,無論是原來的還是新進來的,都對新的工資加獎金制度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做事空前積極。那個趙忠芬的孩子,安娜依舊安排做前臺文書的事,負責記錄每天制品的進出況。
趙忠芬聽說了安娜前些時候被汪副縣長點名接去市里為外國流團擔任翻譯的事,自從安娜承包了站后,沒兩天就就被安娜魅力征服,對崇拜的五投地,每天李梅姐李梅姐地個不停,知道安娜來回縣里和紅石井不方便,主提出說自己一個親戚有間不大的空屋子,就在自家邊上,離站也近,安娜要是住就搬過去住。
這麼來回在紅石井和縣城之間,安娜也確實到很不方便。陳麗雖然一直住到自己家里去,只是一來家實在小,二來安娜也不想過多麻煩,所以婉拒了,正想租個地方住,聽趙忠芬這麼,就跟去看了看。屋子外兩間,外頭做飯,里頭睡覺,帶個獨門小院,確實適合的,于是租了下來,一個月八塊錢。
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趙忠芬親戚自然樂意租出去,過去打掃收拾了一番,通了爐子,里外弄的干干凈凈,給了鑰匙離開。
有了住的地方,安娜就不用老是往來縣城和紅石井之間,跟李梅姑姑說了一聲,去買了些日用品搬進去,這就算是在縣城里有了個落腳。這天忙完站里的事,打算回紅石井一趟,明天一早再出發去甘源村回訪農。出了站來到馬路邊,在一個站臺等著去紅石井的郊縣車時,后頭開過來一輛眼的車,嘎吱停在了站臺邊上。車窗玻璃搖了下來,坐副駕駛位的仇公安探出腦袋熱招呼安娜:“李梅,回紅石井是吧?快上來!”
安娜看了眼他邊上,陸中軍坐在駕駛位上,扭臉正看著自己。
……
自從上次市里回來后,安娜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站的事,就沒怎麼遇到陸中軍了。只是上次回去時,聽李梅姑姑說他曾到家里來了一趟看閃電,給閃電帶了吃的,站了一會兒就走了。現在這樣遇到他,安娜頓時想起那天回來路上兩人鬧了一通的事,有點不自然,正好看到后頭那輛汽車來了,急忙說道:“不用了,你們管自己忙吧,我坐后頭車就好。”說完跟人上了汽車。
仇高賀看著安娜上了汽車,汽車從邊上突突突地開了過去,車屁后頭冒出一陣黑煙兒,說道:“這李梅也真怪,有咱們的順路車舒舒服服不坐,非跟人汽車去!不過說真的陸隊,我原來還想著怎麼追李梅,現在是知道了,人家就是天上的仙兒。長得跟明星似的不說,有藝特長,能當翻譯,現在還承包起了站!聽說縣人武部那個高偉想和搞對象也看不上眼。我算是死了這條心了。也不知道啥樣的男的才能搞的上這樣的對象!”
陸中軍看著前頭那輛跑走了的汽車,沒有作聲。
……
回了紅石井,晚上安娜在李梅姑姑家里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和約好了的技員一起去了甘源村。
縣里站發生了巨大變化,現在他們每天產出的都能及時被收走,說好收購款每月一清,農們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為尋找買家跑斷了,更沒再出現賣不出去變壞倒掉的事,全都十分高興。知道安娜和技員過來了,徐兵他爸媽還有附近許多養牛的專業戶紛紛趕了過來,謝的謝,提問題的提問題,場面十分熱鬧。安娜帶了筆記本,把農們遇到的問題一一記下,又走訪了幾家規模較大的專業戶家,傍晚的時候回了紅石井,上小妮,兩人一起去林務局下的一個職工澡堂子去洗澡。
到這里后,冬天的洗澡問題一開始困擾安娜的。因為天氣冷,好多人一個禮拜洗一次澡還算講衛生的了,這讓以前即便是冬天也天天洗澡的安娜有點難以適應。剛來時,隔個兩三天就燒熱水端進屋子里,了服自己一下,熱水也不多,就那麼一兩個臉盆,很快就涼了,總覺的洗不干凈。李梅姑姑見干凈,就讓也去澡堂子里洗,說小賣部里以前有人拿澡堂子票抵賬,現在還積了些。安娜起先不想去,覺得那麼多人服一起洗澡有點難以接。后來有一次因為天氣太冷了,試著去了一趟,去了后,發現況也沒自己想象的那麼令人難以接。里頭霧氣騰騰,大家全都溜溜的,也沒人留意到誰和誰,加上那里有一排單間淋浴頭,完全可以裹著大巾進去,等空間騰出來后進去單獨洗,比在家里洗的舒服多了,于是就常常過去。
紀淺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了多大的付出在沈霆的眼裏都是別有用心。可是她如今的生命隻剩下短短的幾個月,她也應該徹底的放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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