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幾乎能聞聽鳴的時候， 夏初嵐全汗， 頭無力地靠在顧行簡的肩膀上， 低語道：「夫君，真的好累……改日再繼續吧……」

顧行簡忍不住低笑。他正抱坐著，的雙分開在他腰的兩側， 方便他進出， 他的那還被的溫熱包裹著， 蓄勢待發。他低頭靠在的臉上，一邊親一邊問：「以後還敢不敢自作主張了？」

虛弱地搖了搖頭。他的力真是太驚人了， 跟瘦削的外表一點都不相符。估計一連數日沒有親熱， 他也忍得很辛苦。只是白日那麼多政事， 晚上居然還有如此力折騰。

顧行簡這才退出來， 抱起去淨室。他今夜雖然換了幾種姿勢，但是並沒有下狠力氣，所以像被海浪一波一波推到最高， 其實是很舒服的， 但就是有些力不支。

顧行簡放好水， 先把放進木桶裡，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夏初嵐下意識地往旁邊了一下，他又把撈回來，摟在前：「乖乖地泡一會兒。」

反正的子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了。

他的上很結實，靠著他的膛，靜靜地看著冒熱氣的水面， 沒有再逃開，而是問道：「那我可以跟夫君一起去興元府嗎？」

顧行簡沒想到還記著這件事，親了親的發頂說：「嗯，帶你一起去。」

夏初嵐高興地轉過，仰起頭吻他。兩人的呼吸又變得凌而滾燙起來，顧行簡的手到水面底下，著剛剛合的地方，的繃，抓著他的手臂：「不要……」

他低聲說道：「我只是看看有沒有弄傷。」他的手指輕輕弄著那兩片花瓣，仰頭發出一聲/，忍不住慄。

等清洗完，夏初嵐真的睜不開眼睛了。靠在顧行簡的懷裡，聽著他穩健的心跳眠。顧行簡卻睡不了多久了，看著的睡，視線落在被他吻得十分紅潤的小上，輕輕笑了笑。

怪不得阿兄跟秦蘿圓房以後，秦蘿立刻就懷上孩子。生下瑞兒沒過多久，又懷上了。他以前總覺得人是多餘的，他並不需要。可現在將抱在懷中，在下，才知道男之間的滋味有多妙。

這樣年輕貌的孩，花一樣的子，芬芳麗，簡直如同蠱，讓人罷不能。他這幾日在政事堂議事的時候，時不時都會分心想在做什麼。真是恨不得將變小了揣在懷裡，隨時隨刻帶在邊。

相府在城，倒不用像住在外城和郊外的員一樣，早早起床。但顧行簡一直都是中書省到得最早的員。每當其它員走進廳的時候，都能看到宰相大人已經坐在那裡批閱公文了。

三日一次的中書論政，員或站或坐，滿了政事堂。戶部的一位劉姓員正在對茶稅的事侃侃而談，眾人發現宰相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那名戶部的員停下來，小聲問道：「相爺，您有在聽嗎？」

顧行簡看向那名員，淡淡地說道：「你接著講便是。另外法是淳化二年設立，而不是淳化三年。廢止是在天聖元年，而不是天聖二年。講之前最好將國史或者相關的文獻閱讀清楚，免得誤導旁人。」

那員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連忙應是。

議政結束以後，張詠跟門下省的員一起走出政事堂。員們在他後議論：「剛剛明明看到相爺走神了，沒想到他竟然將劉大人的話都聽進去，還將他的錯找出來。劉大人本來想在論政的時候好好表現一番，這下反而出了醜。」

「是啊。相爺真厲害，所有法令的沿革變更他都如數家珍。怪不得他執政中書以來，國庫扭虧為盈，百姓的日子也越來越好了。」

張詠負手笑笑，沒有說話。這有什麼？那人以前在國子監的時候，曾與五個高手下盲棋，殺得他們節節敗退，一心多用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難事。倒是他很在議政的時候走神，難道也在想兩位郡王的事？

顧行簡坐在廳裡面，十個書吏在屋子裡分撿文書，稍後將它們送到各司部。一個穿著綠袍的員進來，對顧行簡拜道：「相爺，下是書閣的員，奉錢大人的命令，前來送東西。」

顧行簡走到旁邊無人的偏堂，那員從袖中出一張疊好的紙，恭敬地呈上：「大人查了數日，在前朝的起居注裡發現了有關這塊玉珮的記錄。應該是蕭家的東西，世宗皇帝親手所刻。」

顧行簡皺眉，竟然是蕭家的東西？那就說明嵐嵐可能與蕭家有關。

「我知道了，此事暫時不要告訴別人。」顧行簡揮手讓那綠袍員退下，獨自坐在椅子上沉思。蕭家是前朝的皇族，份十分敏，皇帝對他們也一直是敬而遠之。至於把蕭昱收皇城司，名為重用，實則是監視。若他也跟蕭家的人扯上關係，只怕皇帝與他之間會產生微妙的變化。

他抬手了額頭，決定先將此事瞞下來，只派崇明繼續暗中調查。

***

夏靜月到相府來送節禮，夏初嵐很高興，留吃午飯。夏靜月問道：「三姐姐，我聽說四姐姐很快就要進恩平郡王府了？」

夏初嵐點了點頭：「應該在年後吧。郡王府和夏家都在準備這件事，那肚子，三個月以後就藏不住了。」

「唉，李家姑娘最近都不理我了。我昨日與打招呼，看到我就走開，連帶平日幾個好的小姐妹也對我指指點點的。我都不好意思去上課了。」夏靜月嘆了口氣。

「怎麼，你認識李婉晴？」

李婉晴是李家姑娘的閨名。李家的祖上跟著太/祖打江山，到前幾代沒出什麼人才，有些沒落了。幸好這一代出了個李秉，又有復起之勢。而且李秉在上次和金國的戰中，與陸彥遠結下了深厚的意。皇后之所以想要拉攏李家，大概也有這層原因在裡頭。

本朝重文輕武，武將其實沒什麼地位。但是英國公府和李家的勢力卻不能小覷。

夏靜月道：「三姐姐忘記了？我跟李家姑娘一起上琴課的，前陣子聽說，皇后有意讓做恩平郡王的妃子，我們幾個還給道喜了呢。沒想到四姐姐就……前幾日，吳家那邊還派人來問爹爹此事是不是真的。」

夏初嵐沒想到這件事傳得這麼快，皺眉問道：「莫非你的婚事了的影響？」

夏靜月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吳家只是問問況，別的也沒有說。只不過我們到底是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話已經說得很委婉，大概是不忍用難聽的話中傷自家姐妹。說白了，夏初嬋行為不檢，對的名聲已經造了影響。

兩個人正說著話，南伯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夫人，小公子回來了！」

夏初嵐和夏靜月朝外看去，見到夏衍大步走進來。他懷裡抱著幾本書，南伯要幫忙，他沒讓，然後自己將書全都放在茶幾上，坐下來長舒一口氣：「五姐姐也在這裡。今日太學開始放年假了。我總算可以好好休息幾日，一口氣。」

夏靜月側頭看他，不笑道：「六弟弟，你放假了怎麼還抱這麼多書回來？這可不是要休息的樣子。」

「五姐姐不知道，太學裡頭的考試真是多到嚇人，每年按照考試的績來淘汰學生。我不敢鬆懈，在家裡每日也是要讀書的。前幾日我們還跟國子學的比試了一場。」

夏初嵐想到送他學的那日，將他們圍在那裡的衙們，便問道：「那些人沒有再為難你們吧？」

「沒有，國子學的先生們管教得很嚴格，平時他們倒是不敢來。就是那個吳宗進的，仗著自己是皇后的侄，橫行霸道。對了，我聽說皇上將兩位郡王重新召回都城了？最近同窗們都在議論這件事，還說朝們已經開始站隊了，好像恩平郡王的呼聲比較高。」

太學是培養未來吏的地方，對政事自然很敏。只不過顧行簡平日從不與夏初嵐說這些，不知道是怕聽不懂，還是嫌這些話題太過沉悶了。他好像覺得應該遠遠避開這些，就連答應帶去興元府，都是用一整夜不眠不休換來的。

那位恩平郡王的確一表人才，梅花宴的時候也看見了。就是不知那位一直沒有出現過的普安郡王，到底如何了。

吃過午飯，夏衍提議去街上逛一逛。馬上就要到除夕了，這是一年當中最熱鬧的時候。很多郊外的百姓都湧進城裡趕集，購買年貨。夏衍主要是想到書坊買點書，夏初嵐和夏靜月便與他一道。

都城最大的書坊在街之側，朝天門附近，上下兩層的結構，比一般的酒樓食肆還要闊大。裡面麻麻地排滿了書，門庭若市。

夏初嵐他們正要走進去，忽然來了十幾個護院，將人都清了出來，然後堵在門口，也不許人再進去。夏初嵐讓六平過去打聽，六平回來稟報：「聽說是清源縣主和幾位朋友要來買書，怕書坊裡人多眼雜，就把人都請出來了。姑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夏初嵐不想跟蕭碧靈起衝突，正想帶著夏靜月和夏衍離去，幾輛華頂馬車在他們眼前停下來，一些妙齡子從馬車上下來，有說有笑。這當中還有幾個面孔，都是那日在梅花宴上見過的。

蕭碧靈瞥見夏初嵐，也不打算搭理。倒是李婉晴面鬱。那夏初嬋是夏初嵐和夏靜月的姐妹，居然不要臉地勾搭上了恩平郡王，皇后娘娘為了拉攏顧行簡，還特意準王府。只不過顧著李家的面子，還未給名分。但李婉晴還未進門，夏初嬋連孩子都懷上了，李婉晴自然是嚥不下這口惡氣的。

「姑娘，您想不想給夏家姐妹一點教訓？」旁的侍問道。

李婉晴皺眉：「那是宰相夫人，豈是你我能夠的？算了，進去吧。」

「姑娘，都城裡都說宰相好男風，娶這位夫人不過是擺擺樣子。您看那日梅花宴上，連相爺的畫作都認不出來，夫妻能好到什麼地方去？那小賤人在王府裡面，我們不得，這兩個可是自己送上門給您出氣的。而且也用不著我們親自手……」侍幫李婉晴出謀劃策道。

「你想怎麼做？」李婉晴側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