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顧居敬回到家, 立刻去老夫人住。路上看到秦蘿迎面走來, 腳步輕快,顧居敬皺眉道:「你慢點!」說完已經出手, 把攬到了懷裡。
秦蘿以前還怕他,幾年下來就知道他是只紙老虎, 一點都不怕了,扶著他的手臂道:「二爺, 夏妹妹見到五叔了?」
顧居敬附在耳邊說了兩句,秦蘿喜道:「真的了?」原以為沒這麼快,還得磋磨一陣子。畢竟五叔那人看起來就像悶葫蘆一樣。沒想到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就把人拿下了,不愧是宰相。
「這事兒得等他自己跟娘說。我先去娘那兒,把阿弟的況說一下。」
顧居敬抬走, 秦蘿又拉住他:「對了二爺,我剛剛看到有人向門房那邊打聽夏妹妹, 問那人是誰府上的, 也不肯說。」
別是什麼人也盯上那丫頭吧?顧居敬想那丫頭真的還長得蠻招人的,就對秦蘿叮囑道:「以後再有人打聽,一律都說不知道,明白麼?阿弟沒娶到手以前, 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英國公那邊好像還沒放棄呢。」
秦蘿聽話地點了點頭:「我曉得了。二爺,娘那邊我就不過去了。」有點怵老夫人,除了請安以外,沒事不往那兒跑。反正每日嬤嬤都會把顧家瑞抱去給老夫人看, 然後再抱回來,秦蘿也是不管的。
顧居敬看的樣子,了一下的臉:「那就不去了吧。回院子的路上擔心點。」到底是長了許多歲,有時候覺得就像寵兒一樣。顧居敬暗自嘆了口氣,看扶著嬤嬤走遠了,才邁步往老夫人的住走去。
還沒到院子,就聽到裡面傳出笑聲。
顧老夫人坐在羅漢塌上,穿著一褐的金壽紋褙子,玄長,髮髻上著一枝鑲嵌北珠的花果紋如意簪。顧家瑞坐在的邊,把小拳頭塞進自己的裡咬。大夏天的,只穿著一個福字紋的圓肚兜,手腳都在外面,又白又,屋子的人都誇他長得好。
大概是人太多了,他也不知道看誰,一眼見顧居敬走進來,上躍了起來:「爹爹!爹爹抱!」
顧居敬也認不清一屋子的人都是誰,直接走過去把顧家瑞抱了起來,舉得高高的,顧家瑞「咯咯咯」地笑起來。
玩了會兒,顧居敬把顧家瑞抱給嬤嬤。顧老夫人輕聲問他:「你弟弟的傷勢怎麼樣?」
「沒事,說是昨夜裁紙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手,我罵過他了。」顧居敬輕聲道,「娘,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笑著說:「這些都是上門來給你弟弟說親的。他們把姑娘的名帖和畫像都帶來了,一會兒你幫著參詳一下。」
顧居敬這才知道秦蘿為什麼不來這裡,原來老夫人又在打阿弟的主意。那些人立刻圍向顧居敬,七八舌地介紹了起來。們這是要跟宰相說,人紅包肯定小不了,誰不賣力?
顧居敬聽得頭都大了,名帖和畫像塞了滿懷。等那些人都走了,他把東西一腦兒地放在旁邊,才說道:「娘,阿弟早就說過了,他的婚事不要我們管。您這又是干什麼?」
顧老夫人收起笑容,厲聲道:「他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想著家,要等到什麼時候?」平日裡但凡出門,就是被一群人圍著吹捧,架勢倒比大戶人家的老夫人還要足。的兩個兒子,一個富甲天下,一個權傾朝野。從顧居敬和顧行簡那裡潑不進的水,自然都流到這裡來了。
「阿弟的事,他自己心裡有數。」顧居敬皺眉說道。若不是怕顧行簡生氣,他真想把夏初嵐的事說出來。但由他說,估計以後就別想進相府的門了。
老夫人看顧居敬面不好,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幾戶姑娘都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也都是書香世家,牽扯不到朝中的事。而且年紀都在二十上下,對普通人家來說是有點大了,但是配老五剛剛好。老五要是實在沒時間,便由我來挑選,你去說服他家就行。」
顧居敬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耐心說道:「娘,親是兩個人的事,您怎麼能幫阿弟做主?挑了他不喜歡的,您不是害他嗎?」
老夫人一拍大:「你當初娶秦蘿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一定喜歡?還不是娶回來了,現在日子過得不好?而且你也就罷了,你弟弟可是當朝宰相。以後年老了致仕免不得封個公侯什麼的,那子孫都是可以恩蔭的。」
顧居敬不喜歡提這些。顧行簡這些年憑自己的能力坐到宰相之位,從未靠過家裡,甚至連今天顧家能夠累積下這麼多的財富,也有他的功勞在裡面。反而是家裡從未給過他什麼。顧居敬想讓他活得隨心所一點,已經夠累的了。
顧居敬走了之後,顧老夫人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別人家的兒子都孝順,對母親百依百順,連個兒子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麼?兒子是宰相,更要注重聲,肯定不敢明著忤逆的。何況,也是為了他好。
這麼想著,就讓邊的嬤嬤和侍幫把畫像和名帖整理好,一戶戶拿到自己面前來看。侍端了水果上來,道:「個人去門房那裡守著,四娘子若是回來了,就到我這裡來。」
「是。」侍躬應道。
***
夏初嵐出了敞軒也不敢四走,轉到了後面的竹林,看到夏衍纏著崇明要他表演抓鳥兒,就站在旁邊看。
崇明被他鬧得沒辦法,板著張臉,閉上眼睛。
忽然有隻鳥兒在林中飛起,崇明跳起來,追著那隻鳥兒。他的手乾脆利落,浮掠影,不過一會兒,就把手中的鳥兒給夏衍看。
夏衍拍手好,兩個人商量著,便把鳥兒放了。然後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夏衍其實特別喜歡朋友,無論是顧行簡還是崇明,他都很喜歡。
南伯走到夏初嵐的邊,順口問道:「南伯,崇明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著相爺的?」
「他其實是相爺撿回來的孤兒,在相爺邊長大的。那年冰天雪地,他小小一個人都快死了。醒來後,也不說話,就一個人悶在屋子裡。相爺哄了好幾天,他才肯吃點東西。可他不知道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家人在哪裡,相爺就讓他留下來了。後來問他長大想幹什麼,他說想習武。相爺就讓軍裡手最好的幾個教頭流給他當師父。他的骨也是出奇地好,小小年紀,那幾個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夏初嵐沒想到崇明的世是這樣的,便說:「還可憐的。」
南伯嘆了一聲:「崇明幸虧遇見了相爺,可相爺又有誰呢?姑娘可知道,相爺一出生就不好,被抱到大相國寺去養,邊沒有一個親人,直到十幾歲才被認回顧家。他以前的子跟崇明很像,後來才漸漸好些了。我總想著,以後能有一個人好好疼他,照顧他。他孤單太久了。」
夏初嵐聽南伯說完這些話,心地疼起來。怪不得初見時覺得他有些清冷,原先還以為是居高位所練就出來的氣勢,原來還有這一層緣故。
後世的父親雖然對很嚴厲,但好歹將養大,供讀書。這一世的夏柏盛和杜氏就更不用說了,把當掌上明珠一樣疼。可顧行簡呢,他什麼都沒有。一個人長大,陪伴他的只有寺院的青燈古佛。
「姐姐,你過來一下!」夏衍在竹林裡沖夏初嵐招手,夏初嵐便走了過去。
顧行簡在周圍找了一圈,沒想到夏初嵐在這裡。他的傷還沒好全,所以走路很慢。
「相爺,您怎麼出來了?」南伯轉頭看到他,連忙走過去扶住他,「現在您可吹不得風。」
顧行簡淡淡道:「在屋裡呆久了,也不舒服,出來氣。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夏公子纏著崇明玩兒,剛剛崇明還給他抓鳥了。您說奇怪不奇怪?崇明平日不怎麼理人,居然對小公子有求必應的。」南伯輕聲打趣道。
顧行簡看向竹林中的三個人,夏衍掛在崇明的手臂上,好像在求什麼,崇明滿臉的不耐煩,眼底卻帶著笑。夏初嵐站在旁邊,好像在勸夏衍下來,鬧哄哄的場面,他卻覺得很溫馨,有種家的暖意。
他的角不由地勾起,這姐弟倆都是溫暖的人,本讓人抗拒不了。一個粘人,一個外冷熱,不知不覺就會被吸引。崇明跟他子很像,應該也是敗下陣來了。
他笑道:「讓他們玩吧。南伯,去吩咐廚娘中午加幾道葷菜。」
南伯一喜,這是要留他們吃午飯的意思了?總覺得夏家姐弟倆來了相府以後,整個相府都有生氣了。他忙應道:「好。竹林這裡有風,我先扶您回去休息。」
顧行簡低頭咳嗽了一聲,的確不能吹太久的風,就扶著南伯回屋去了。
崇明被鬧得沒辦法,只能去撿了竹葉回來:「看好了,我只編一次。」
夏衍拉著夏初嵐的手臂說道:「姐姐記好,幫我看著。一會兒編好了,我就拿去送給先生。」
「要編什麼?」夏初嵐問道。
「崇明會用竹葉編兔子,先生是屬兔的!」夏衍興地說道。他剛才聽崇明說,以前顧行簡生辰的時候,崇明就用竹葉給他編了一隻好大的兔子,還被先生收藏在八寶架上。他也想騙姐姐編一隻,送給先生,先生一定很高興。
夏初嵐本來還不知道他的年紀,但說到是屬兔的,大概能夠推算出來了。是屬的,以前好像聽說過卯兔與酉相沖?也不知道合八字的時候,會不會有問題。
想完,又用力地搖了下頭,這都想到哪裡去了?
許明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回到了十六歲身患怪病的那一年。 這時,她那老當益壯的祖父正值凱旋歸京――“路上救下的這位年輕人長得頗好,帶回家給孫女衝喜再合宜不過。” 於是,昏迷中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定南王世孫就這麼被拐回了京城……
王牌軍醫燕小釋穿越成古代病弱秧子燕小四。上有疼愛她的娘親,還有三個視她如寶的姐姐。隻是,娘親喚她兒子,三個姐姐喚她四弟。她何時成了男人?伸手一摸,好在該有的都有。隻是,家徒四壁,這日子實在難熬啊。餓得兩眼發昏的燕小四決定賺錢養家,讓娘親跟三個姐姐貌美如花。隻是,當初順手撿回家的野男人卻纏上了她。「四兒,我喜歡你。」燕小四:「......我是男人。」野男人:「可是我不介意斷袖。」
姜含元十三歲的時候,在父親的軍營里,第一次見到了那個表字為謹美的男子。彼時,少年安樂王代天子撫邊犒軍。銀鉤光寒間,笑盡杯酒;弓衣縱白馬,驚破了黃沙塞外的霜曉天。很多年過去了,久遠到姜含元已忘記那個深秋了,有一天,她被告知,他向她的父親求親,意欲娶她為妻。此時,他已是京闕中的那位攝政王了,高坐輔佐,權傾朝野。她愿做他馬前卒,為他平山填海,開疆拓土,雖死而無悔。然而,除了她自己,這世間,不會再有第二人知,那個快馬追風弓聲驚鴻的邊塞深秋的清早,也曾是她為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