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的該死,比無賴更混賬的是有份的無賴。
陸爺在心里暗罵幾句,又生生把“祈王”兩個字回嚨。
夏玉瑾卻誓不罷休地追問,“這賭坊是誰的?!我倒想知道幕后這沒臉沒皮的家伙是誰?該不會是哪個貴族員吧?!”他想了想,搖頭道,“肯定不會是的!太后說賭場都是害百姓的玩意,我平日里多逛幾次,都被說半天。哪里會有王親貴族或朝廷命敢逆太后的逆鱗開賭坊啊?!你說是不是?”
就算全上京都知道,所有的賭坊青樓的后臺都是這些人!也只會私下嚷嚷,沒人敢到說。
陸爺心里憋屈得要命,卻不能當眾說出事實真相,又耐不住夏玉瑾不停問,只好回答:“賭坊是小人開的。”
夏玉瑾“恍然大悟”道:“料想也是你這種小人。”
陸爺給他罵得面紅脖子,拳頭握了又握,就是不敢真的砸下去。
夏玉瑾數完錢,敲著桌子道:“來!繼續賭,本王今天手氣好!”
陸爺含恨道:“今日陸某認栽,山水有相逢,這九千多兩銀子就算送給郡王了,還請高抬貴手。”
夏玉瑾毫不給面子,斥道:“你是什麼低賤份?有什麼資格與我相逢?我堂堂正正贏來的銀子,還需你送?”他不吃,賴在椅子上不,后還有無數打算跟著他下注的賭徒,吆喝著要開場翻本。
陸爺思索許久,心生一計,召來打手和伙計,當場宣布:“今日賭坊歇業!請大家散去,下次再來!”
打手會意,開始吆喝著趕人,眾人雖萬分不愿,也只能罵罵咧咧地退去,很快便只留下夏玉瑾與他帶來的幾個小廝在空的賭坊。陸爺朝他們咬牙切齒地冷笑一下,抱拳行了個禮:“郡王不好,想在小人的賭場休息,小人便派人好好侍候,等郡王休息夠了,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說完他示意打手留下盯著,自己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決心要躲幾天瘟神。
九千多兩銀子,和預想中也差不多了,大不了改日再來,慢慢鬧得他關門歇業為止。
夏玉瑾對這個結果還不算很滿意,也只好收起銀票,準備起離去。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風聲。
陸爺像個麻袋似地從半空中掠過,狠狠落在夏玉瑾面前的賭桌上,砸出個大窟窿。
“混蛋!”帶著殺氣的聲音,如帶尖刃般,讓人不寒而栗。
葉昭穿著一襲紅勁裝,手按寶刀,帶著二十多個親兵將賭坊團團包圍,然后緩緩踏,先凌厲地掃了眼周圍,再朝夏玉瑾點點頭,最后將目鎖定在陸爺上,不容置疑道:“繼續賭!”
夏玉瑾看清形勢,大喜過,趕又坐了回去。
陸爺掙扎著爬起來,道:“你堂堂天下兵馬大將軍,居然敢欺百姓!老子去告你一狀!”
葉昭走過去,再次踹翻,踩住他的脊梁,一邊慢慢用力,一邊漫不經心地解釋:“我男人讓你賭,你便得賭。”
夏玉瑾會意,拍掌笑道:“你不知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嗎?我讓你賭,若是賢惠,自然得抓你來賭,若是不聽話,看老子不休了!”
“嗯。”葉昭多踹了地上的家伙兩腳,腕骨斷裂的聲音在沉靜的空氣中顯得有些刺耳,再淡淡地補充道,“以夫為綱,他難得吩咐我做事,我也不好仗著自己的名,公然違抗的。”
夏玉瑾負手,嘆:“看,這就是夫唱婦隨啊!”
“隨……隨你媽的……”陸爺痛得全搐,他還想幾句,猛地想起活閻王兇名,趕閉上眼睛,試圖裝死。
葉昭用刀柄了他,問:“他不賭怎麼辦?”
夏玉瑾果斷道:“把你的本事拿出來,繼續揍他娘的!”
葉昭彎下腰,“好心”問:“喂,你究竟賭不賭?聽見我男人的代了嗎?別擔心,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我至知道一百種。”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留言的時候,盡量五個字啦。
如果只留撒花兩個字或者一串標點,橘子很擔心場館會刪掉你們的腳印。
橘子發現相公這個詞很有趣。
可以是宰相、生員、夫君、普通讀書人……甚至還能是小倌……
實在是非一般萬能!!!
稍微修改幾次詞
嗯……文中因劇需要,充滿大量話,好孩子千萬別學。
19、夢想真
郡王要賭,就要賭到他高興為止。
夏玉瑾興盡收手時,長盛賭坊賭共輸了十二萬三千八百兩銀子,還賠上陸爺的一條胳膊。憾的是,賭局結束后,葉昭派兵查抄了整個賭坊,將桌椅砸得稀爛,只搜出一萬兩千兩百三十四兩銀子,還有幾件古董和大堆零碎銅板。
陸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被大刀著在欠條上簽名,并按了指印。
夏玉瑾拿著古董左看看右看看,鄙夷地教育道:“都是不值錢的玩意,這張李白年的畫作還是贗品,沒想到你這家伙水平不行,品德不行,連眼都不行,以后要多多學習啊……你擺那麼委屈的臉給誰看?本王教訓你還教訓錯了嗎?”
葉昭敲了敲陸爺的腦袋,朝他微微瞇起眼。
陸爺趕紅著眼睛爬過來,哀求道:“是……郡王教訓得是……小人無良,小人無德,小人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