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巧路過,可否讓我們進去避避雨?”趙錦兒看著眼前開門的是一個婦人,轉過頭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溫和。
婦人上下打量著他們,眼底帶著幾分疑,“你們不會……”
“你們這個村子里出事了吧?方才那個人便是突然倒在地上沒了氣息,可否告訴我們怎麼一回事嗎?”趙錦兒稍稍皺眉,要不是雨太大不好過去,真想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怎麼就倒在地上了?
聞言,婦人看了眼不遠的人,嘆口氣,隨后說了句,“你們進來吧。”
“多謝。”
幾個人進去了。
門被關上,外頭的雨聲瞬間小了不,而這間屋子也十分小,簡單的桌椅板凳,婦人帶著他們走進屋后,一旁還有個在瑟瑟發抖的小孩,在看到幾人的瞳孔中滿是畏懼。
“我們這個村子啊,也不知是怎麼了,很多人都是有邪祟,這一個月以來,就死了好一些人,都是突如其來就暴斃亡,村頭也沒有一個大夫,去隔壁找大夫,但他們知曉我們村子里的事,都不愿意過來,怕自己也染上了邪祟。”婦人無奈的說著。
邪祟?
這怎麼會是邪祟,人死定是子的原因,只是這樣說,讓趙錦兒很是好奇到底是怎麼死的,那人看著像是突然死掉的,但趙錦兒也沒看多麼仔細。
細看,肯定能看出緣由。
“可否讓我看看你的子?”趙錦兒上前,低聲說了句。
婦人疑:“你是大夫嗎?”
“嗯,我是,若是如你口中所說,怕是你們之前子就有問題。”趙錦兒靠近婦人,語氣在此刻也變得十分的嚴肅。
想救人。
雖說這里給人覺很不好,他們也本想離開,但一場大雨讓他們不得不留下,那他們就看看這里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婦人看著靠近,似乎是有些害怕,往后退幾步,道:“你……你當真是大夫?”
“我是。”趙錦兒也瞥見的恐懼,停下腳步。
是太著急了點。
作為醫者,見到人有事,就應當救人,即便如今已經放棄東秦那邊的事,但趙錦兒還是有仁慈之心,特別是在看到那小孩可憐的模樣。
婦人似乎在思考。
思量了半晌后,才嘆口氣看向趙錦兒,“罷了,你若是真的是大夫,那就給我看看吧,說不定還能讓我不再這麼的提心吊膽。”
這日子,是真的難過。
婦人怕自己跟孩子哪一天就沒了命。
一旁的陳玉看著趙錦兒準備給婦人看子,他開口道:“那外頭那個人呢?難道我們就這樣置之不理了嗎?是不是應該理掉?”
“先莫要理,若是那人上有什麼。”秦慕修看著窗戶外的雨,皺眉。
死者的尸首就這樣在雨中是不好,但他們也不能貿然前去,若是出了事,他們也小命難保。
陳玉眉頭鎖,無奈的開口:“那人倒也是可憐,居然就這樣沒了。”
“可憐……”
趙錦兒給婦人把脈。
在把脈的時候,趙錦兒察覺到一不對勁,眸變得嚴肅,探了半晌后才放下手,抬眸看向婦人,“你的脈象從表面上看著沒什麼大礙,但實則你已經被侵染,但不是很深,但心已經損,過一段時日怕是跟外頭那個人一樣暴斃亡。”
是什麼緣由,也不太知曉。
但最重要的是趕治好婦人。
“那怎麼辦?我可不想死,我還有個兒,我家那丈夫,半個月前才走的,也是因為這才拋下我們母倆,若是我再走了,我兒怎麼辦?”婦人著急的要死,眼圈泛紅,手抓著趙錦兒的胳膊,“你是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走了不要,但我兒不行。”
為人母,就是為了孩子。
趙錦兒也十分明白婦人的心,朝著開口,“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治好你。”
“真的可以嗎?我瞧著是很難治好的樣子。”婦人眉頭一皺,眼底涌上來些許擔憂。
村里沒大夫,大多人都覺得這不像是普通的染病,覺著是邪祟,這一傳出去,自然沒有人愿意給他們治病。
趙錦兒笑了笑,說了句,“我會盡力的,不如我先給你銀針試試,看看能不能好一點。”
“可以嗎?”婦人有些擔心。
“試試,你放心便是,若是你不放心也可以不答應。”趙錦兒也不能確保銀針就一定能好起來,只能先用銀針看看能不能好一點。
是否好還是要看婦人的子。
婦人有些猶豫,畢竟眼前這幾人不太認識,萬一出了事,無所謂,最關鍵是的孩子可不能有事。
“無礙,你可以先想想,不過你可否替我們安排屋子住下?我們怕是暫時也無法離開了。”趙錦兒看了下周圍,問。
屋子很小,就算有多的房間,也只有一個。
婦人看了下周圍,隨后說著,“我這兒也就只有兩間屋子,但是村頭另外一家,那家里全都沒了,你們要不要住那邊去,但此刻正在下雨,你們也不方便吧?”
“那——”秦慕修也有些猶豫。
兩個孩子肯定要睡好一點,他也不想趙錦兒住的不好。
“我隨便給幾床被子打個地鋪就,你們看著來。”陳玉看著他們一臉為難的樣子,一揮手朝著他們說了句,“反正我也沒打算住多好。”
“我這倒是有多余的被褥,實在不行去隔壁借借,只是你們還帶著孩子,那榻就算是一,也只能再住一個大人了。”婦人看著眼前的一群人,無奈的說著。
他們有兩間屋子不錯了。
原本,是婦人跟丈夫一間屋子,兒一間屋子,如今丈夫走了,這屋子自然是多出來了。
“我也打地鋪吧,娘子跟孩子們睡在一起就。”秦慕修開口。
但趙錦兒有些擔憂。
雖說以前過過苦日子,但秦慕修后來日子越發好了,都是住在榻上,他睡在地上……是不是不太好?不如再想想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