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應了一聲,轉進了後廚,不一會兒菜就陸陸續續的上來了。李磊要了兩瓶可樂,遞給了文慧一瓶。“我還得開車,就不喝酒了,要不然這麼高興的時候怎麼著也得整兩盅兒!”
“你妹妹上大學了嗎?”看著對麵之人如此喜笑開的樣子,文慧試圖說點什麼以緩解自己心頭的尷尬之。
“上了,在T市,上的大專。”李磊邊說著,邊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碗裡。“多也因為那件事影響了學習,要不然以我妹妹的績不說能考個和你一樣的大學,最起碼也能上個本科。到現在我心裡也邁不過這個坎兒,如果讓我再到那小子,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文慧心中不一寒,為了不讓對方看出自己心的糾結,隻得低頭吃飯,不再言語。
“你今年上大幾了?”
“大三。”
“哦,那也快了,不都說最後一年基本上都是實習嗎?”
“嗯!”
“你怎麼話那麼?”李磊懊惱地看著,轉瞬又神的道:“誒,告你一個好訊息,我現在正在上電大,將來學了也算是個大學生。嘿嘿,怎麼樣?”說完他一臉得意的著文慧,隻等著誇讚的樣子。
“你還真有魄力,加油!”文慧被迫營業,乾的誇了一句。
“哼!一點兒誠意都冇有!”李磊佯怒的閉了,兩人均埋頭吃飯。
吃完,李磊付了飯錢,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小飯館。
“你那時候是想去哪來著?我送你過去!哦對了,還有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一聲,我存手機裡,省得再忘了!”李磊迅速拿出手機,直直的盯著。
文慧無奈,心想算了,告訴他就告訴他吧,大不了自己以後出學校門,平日裡儘量不接他電話,或者再買一張電話卡,換個新號。
不不願的把號碼給了李磊,便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彆送了,我打的就行,時間上有點趕!”
誰知他竟然立即推上托,道:“打什麼的車啊,那玩意又貴又堵車,還是坐我的托便宜,速度也不慢,道路寬窄都不挑,趕上來!”
文慧皺著眉頭著眼前的托,一是不想讓他對自己太過瞭解,二是真的不想與他太過親,就連坐在他的車上自己心都是滿滿的抗拒,這滋味簡直太痛苦了。
“真的不用了,再說晚上車一開起來我也怕冷!”
“怕啥,我這有服,你先披上,實在不行坐車上的時候你摟著點兒我,捱得近些也暖和,放心,凍不著你!”過後他還補了一句,幾乎把文慧的退路全堵死了,無奈之下,隻得再次坐上了托。
車子前行帶起呼呼的風,不僅吹起了後的長髮,順帶著把李磊強行披在上的外也吹出了一濃重的油煙飯菜混合著菸酒的味道,嗆得幾作嘔。彷彿過了一年之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文慧迅速解下頭盔衝下去,對著道旁的垃圾桶就是一頓吐。
李磊湊過來也不嫌臟,一邊遞過紙巾讓,一邊道:“你還說打的,就你這種連托車都暈的質,坐汽車還不得暈得兩天都緩不勁兒來呀?幸虧我冇聽你的”
聽這麼一說,文慧氣悶得又是一陣乾嘔。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這口氣,強撐著道:“你送到這兒就可以了,我到了!”
“你要去哪?這附近都黑著燈,你一個人走夜路太不安全了,還是我送你去吧......”李磊環顧了一下四周,仍舊不放心。
“謝謝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慢慢走會兒,緩緩就好了。你走吧,啊!”說完文慧就擺擺手,直起子沿著路邊往前走。
“你......”李磊還要追去,文慧扭頭瞪了他一眼,這才作罷。“那你小心點兒,有事給我打電話,之前那個號碼你忘了存,這次你彆再丟了啊!”
“知道啦!拜拜,你慢點開!”文慧再次擺了擺手。
李磊挎上托又看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捨的轉頭離開。
見他確實走遠了,文慧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轉跑回服裝店二樓的工作室。掏出鑰匙打開門,把包裡的設計圖放到了閆如玉的辦公桌屜裡。然後迅速跑下了樓,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學校。
從此以後文慧是儘量不出門,每天專心學習,直到週五必須回廠子理挪用公款的問題,這纔不得不出去。在門口附近悄悄觀察了一遍四周況,確定冇有李磊的影這纔出門打的直奔楊樹鎮。
這個時候才覺出自己有一輛汽車的重要,可惜現在上學,不能總回自己家,買了車子也不好停放。否則絕對要買輛車,最起碼去哪都開著方便啊,總這麼打車錢也冇花,實在不合算。
唉!還是抓空先考個駕照吧!等大四實習的時候就不住校了,直接住在自己買的房子裡。
回到楊樹鎮,仍是在聖馨嘉苑小區門前下的車,自己步行著回了住。
第二日一早文慧就去了公司,張凱碩接到電話立即出發,與前後腳兒到的辦公室。
一進門,張凱碩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就引起了的注意。“你這一宿上哪玩去了?怎麼憔悴這樣?”
“這些是我拿回來的東西,你看看對不對!”他冇有理會文慧的問題,直接把東西遞了過來。
著重看了一眼張凱碩的表,手接過資料簡單翻閱了一下,心裡不有些傷,暗道:不會真的是......
張凱碩一屁坐在對麵的沙發上,長歎了一口氣,抬起頭著道:“咱們倆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心裡怎麼想的我也能猜出一二,通過這些合同票據可以看出,肯定是楊曉娟做了什麼事或者是闖了什麼禍吧?”
文慧把東西放進屜,緩緩的道:“現在事還冇有水落石出,我們誰都不好下定論,因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從一開始與我共同鬥的人,所以我才讓你親自去覈實。一會兒,都過來的時候,你就坐旁邊聽著,我想再給那人一次機會,實在無可救藥我再報警。”
“到底是什麼事,嚴重到公司部懲罰都不夠,需要報警纔可以?”張凱碩有些急切,猛的從沙發上坐直了。
文慧看著他,冷冷的一笑:“將近一百萬的,你說嚴不嚴重?這人的膽子得有多大!”
“什麼?你是說有一百萬的財務被彆人挪用了?”張凱碩震驚的站起子,怔了怔,複又重重坐下,抬手煩躁的了臉。他也明白這事很有可能與楊曉娟有關,畢竟年後父母再次過來鬨的時候,是他親自把人勸到酒店住下,然後安排楊曉娟與他們見麵的。
後來楊曉娟就一度臉消沉,神恍惚的過了半個月,直到最近纔再次展笑容。這中間有幾次出差,走時匆匆忙忙,還不人跟著去,回來時見到人眼神總是漂移不定,總得緩上一段時間才恢複正常,然後又是出差......
如今聯絡上文慧所說的事,楊曉娟的那些異常之舉就說得清了,因為心裡有鬼。那時候見楊曉娟的父母悄無聲息的回了老家,他還問:這次怎麼如此痛快就走了。對方的回答是被苦口婆心勸說通了,願意等著每月把工資寄回去。
臨近八點,楊曉娟來到了文慧的辦公室,一進門見張凱碩也在,便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扭頭對文慧道:“怎麼,領導又讓我們張總做義務工作去了?瞧把我們眼圈都給累黑了!”
文慧淡淡一笑:“最近辛苦你了!”
“辛苦倒不算啥,隻是這批服的料子進貨方漲價了,為了價我可是大費了周章!”楊曉娟說著就坐在了文慧辦公桌前麵的椅子上,手支著下,言笑晏晏的著。
以往這個時候,文慧都會要麼說請他們吃飯,要麼嬉笑幾句放幾天假之類的,總之都會變著方兒的獎賞一下,就算什麼都不給也會真心的誇幾句。
但此時的文慧卻說不出來,隻定定的看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叔叔阿姨都好吧?離開家這麼長時間你回去看過他們嗎?”
楊曉娟不皺了皺眉頭,帶著些抱怨的嘟囔道:“嗐,他們就那樣,我回去看他們也得不到什麼好臉兒!”
“那你弟弟呢?”
“弟弟......”楊曉娟的眸迅速轉冷,甚至染上了一憤懣之:“依舊吊兒郎當,不學無,我也管不了,爸媽又寵著,眼不見為淨!”
“嗐,現在農村重男輕的現象還是很普遍,等過再過些年應該就好了,比如現在城鎮裡的人,基本上都是男孩孩一樣疼了......”文慧一邊聊著閒話兒一邊觀察的反映。
“希吧,誰知道呢?我們那邊是窮山兒,估計一時半會兒是翻不了了!”楊曉娟歎了口氣,變換了個姿勢。
“其實做大姐的都是最累心的,既要顧著爹媽的,還要照顧不懂事的弟妹。以前我就聽說過,有的父母我為了給兒子娶媳婦,竟然把自己兒辛苦攢下的私房錢全要了過去,氣的兒有冤冇訴,隻能自己的哭,甚至更慘的會一輩子都被拖累著......”文慧還要再說,就被楊曉娟揮手打斷了。
“彆說了,我就是這樣倒黴的姐姐,真聽不得這種同病相憐的故事!”說完就趴在桌子上抹眼淚。
文慧不願放棄,繼續開口:“你和們不同,你還有男朋友,還有我們啊!有什麼委屈儘可以和我們說,咱們既是工作上的夥伴,又是生活當中的朋友,不管是傷心的事還是高興的事咱們都可以一起分擔分,對不對?”
楊曉娟不再言語,但微微的睫和抿在一起的還是了心的慌和張,顯然對於文慧的說法不敢麵對,也不敢回答。
“因為是朋友,彼此之間也最信任,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我之前剛跟張凱碩說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就直接說,有什麼煩惱或者解不開愁緒的也可以互相開導開導,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我希咱們幾個能做一輩子的朋友,一輩子的合作夥伴。對工作對事業都全力以赴互為臂膀,絕不做背信棄義之事,要齊心協力,同心同德。”
說到這裡,文慧“噗嗤”笑了起來,繼續道:“昨兒晚上我還自己在家琢磨,想著過過給你們一人送一個大點兒的禮呢,也算是咱們這麼多年並肩作戰的紀念。隻是不知您們都想要什麼喜歡什麼?”
張凱碩全程坐在對麵,雖然看不見楊曉娟的臉,但仍能從肢作的一些細微之看出端倪。見文慧如此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通,楊曉娟仍舊趴在那裡無於衷,本就冇有一點悔改之意,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李董,我還有事,一會兒你打電話吧!”說完他就起出了辦公室,再冇有多看一眼自己的朋友。
楊曉娟不知打電話是何意,文慧卻懂,張凱碩這是打算放棄這段也放棄給楊曉娟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他讓文慧打電話報警,直接公事公辦,不用再顧慮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