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滿臉悲傷的道:“我那同學的遭遇被家裡人知道後報了警,為了把壞人繩之以法,他們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把罪犯送進了監獄。”
李磊一聽,雙手砸在一起,解恨的道:“就得這樣,必須讓他蹲局子。”
“這件事鬨得人儘皆知,我那同學不堪其辱最終得了抑鬱癥,自殺了。雖然現在社會比以前開放了,可仍舊有很多人不能接,其實這件事裡最最可憐的是孩子......”文慧說著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什麼?”李磊聽到此,震驚不已,再一聯想到自己妹妹的狀態......他真的不敢再想。
文慧仍舊自顧自的說著:“這個世界還是對孩子不公,很多時候孩子明明吃著虧著罪,忍著委屈,卻仍舊會捱罵......”
“你說我和我爸為了討回公道執意要告對方是不是也錯了?”
“啊?我不知道!人與人的格不同,也許你妹妹並冇有我那個同學那般脆弱呢......”文慧遲疑的道。
“可若是真的息事寧人,那我們不就白挨欺負了,以後我妹妹的人生又該怎麼走下去?”
“我覺得這種事知道的人越越好,否則孩子會到更大的傷害!而且即使送進了監獄又能怎麼樣?又不會槍斃,頂多關幾年,過後放出來還有可能會來找麻煩。”
“他們說可以賠錢!”
“賠錢?那倒也是個辦法,拿了錢你可以創業,你妹妹可以更好的讀書,將來學習自己喜歡的東西。”文慧像是認真的想了想,緩緩說道。
“我怎麼能花這種錢,拿著都嫌臟!”轉瞬李磊又憤恨起來,越想越憋屈。
“你若是想著對方拿出這錢會痛,會心疼,會吸取教訓,下次不再禍害人,甚至後悔做了此事,就不覺得這錢臟了!”
“真的會這樣?”
“嗯,從道理和人的角度講應該會如此,除非對方大富大貴,是那種拿多錢都不心疼的富二代。”
“應該不是,不過多有一點兒錢!”李磊回憶了一下來人的穿著,低聲道。
“嗯,那就一定會讓他得到教訓。”文慧一臉篤定。
“嗯,我明白了!你在北京哪裡上學?我以後可以找你去嗎?”李磊低著頭,小聲的問了一句。
“嗯,可以!不過我學業很重,不一定有空出來。你若去北京就提前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去接你。”
“也行!”
李磊剛要再說什麼,文慧突然眼睛餘看到了自己媽媽和魏斌的影,立即道:“謝謝你陪了我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拜拜!”說完笑著揮兒揮手,連忙告辭。
看著孩的影消失在視線裡,李磊的心彷彿也跟著飛了一般,空落落的。
難以想象一見鐘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上,那麼好的孩兒竟然喜歡聽自己說話,願意跟自己聊天兒。再想想自己如今的份,他突然有了一個偉大的想法,他想改變,想變可以與孩比肩的那人,以全新的姿態站到麵前,對深告白......
他需要錢,需要資金,他要去北京!
文慧這邊剛剛坐上出租車,長舒了一口氣,這應該是第一次違心的對待一個人。眼前仍舊閃現著李磊憨厚的笑臉,真的不忍欺騙。可這件事是個死局,兩方僵持之下對誰都不好。
雖然王彪是的親人,但真的一點點都不想袒護他,他被關進監獄文慧隻會覺得解恨,覺得法網恢恢疏而不,絕對不會因為有緣關係而心疼。這人的壞一旦養真的難以更改,就像個禍害一樣存留於世。可那孩又何其不幸,即使不顧名聲告贏了對方又有什麼用,自己今後還能嫁人嗎?哪個男人會願意娶一個世人都知道的被流氓強過的人?
他不會思考孩兒多可憐,多無辜,男人不會!最起碼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不會,他們隻會覺得噁心,覺得娶一個這樣的人恥辱。反之,如果隻有男人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妻子曾經到過傷害,那出於他也許會心疼會包容,因為外麵的人不知道,他不用擔心有誰看不起他,笑話他。
事往往都是理想很滿,現實很骨,這就是現實,殘酷的讓人不忍直視!
回去的路上,文慧思率萬千,對李磊充滿了愧疚,為了防止對方找到自己,故意打岔冇有告知電話號碼,冇有告知自己的名字,冇有告知自己所在的學校。唯一一次,覺得有愧於人,心中不安,隻希這個直爽實在的男孩能夠在今後的日子裡順順利利,早一點忘掉自己這個騙子。
回到王紅家,文慧纔想起自己這一趟出來是為了什麼,可這一路上並冇有看到三姨,孩的家裡也冇有三姨的影子,那三姨急匆匆出去到底是乾嘛去了呢?懷著疑問的心,敲響了門。
門應聲而開,文慧納悶的看著眼前的三姨,立時愣住了:“您去哪兒了?”
三姨迴轉,道:“我就下樓遛了一圈兒,本想追上你媽他們一塊去的,結果冇看到他們人影,這邊我又人生地不的,索就自己回來了!”
嘿!瞧這岔打的。文慧無奈的搖了搖頭,換了拖鞋走進屋,見紅姐正在給孩子餵,就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一邊。
“你追到哪裡去了,這麼半天纔回來,遇見我老姨他們了?”王紅問道。
“我走到那家附近見院子裡隻有我媽和我姐夫兩人就趕往回找,因為那是城中村,我走了一來回,七拐八拐的費了些功夫,所以這麼久纔回來!”文慧解釋道。
冇過一會兒,陶玉萍和魏斌也回來了。告訴了三姨結婚這條路走不通之後,媽媽就帶著文慧回了自家彆墅。
陶玉萍就接到了電話,說是對方吐口了,答應賠二十萬就可以息事寧人。
讓文慧自行回家,又跟著魏斌與那家人了麵,一份商討之後陪了對方十二萬,事總算了結了。當然這錢三姨肯定冇有,都是魏斌出的,不過對於他現今事業正在上升期需要不斷投資開分店的狀態來說,拿出十二萬也算是了。
五一七天假的倒數第二天,文慧給張凱碩打了個電話。得知楊曉娟最終還是被迫的妥協了,把自己辛辛苦苦攢的六萬多連同跟他借的四萬塊錢一起讓父母帶了回去。文慧很想說不應該這麼做,但是也知道其中的楊曉娟很難反抗,父母如果一哭二鬨三上吊,真的毫無辦法。
張凱碩則滿是唏噓,對於如此奇葩的父母發表了好大一通言,讓文慧覺他好像被刺激了一樣,話語中都是無奈與憤恨。開口勸了他幾句,又囑咐他安安楊曉娟,多陪陪,免得自己委屈難過出不來。
張凱碩則很是詫異的問道:“你為什麼讓我安,而不是張研?”
文慧輕輕一笑:“你倆之間那點貓膩兒,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對人家有覬覦之心!”
張凱碩哀歎了一聲:“這幾天看著那奇葩父母,都想要退了,不是我膽怯,論誰見到如此不明事理的丈母孃丈人不怵頭啊?”
“是,可是曉娟姐好的呀,你將來又不是和父母過日子!”
“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以前吧,我年輕,想著隻要彼此看對眼兒就可以了,如今我不這麼想了,這兩個人結婚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那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如果三觀不合,以後就會爭吵不斷,後續的問題多了去了,搞不好最終折磨得彼此無完還得離婚!”
“嗯,你這樣說確實也有幾分道理!”文慧不得不承認,轉瞬又問道:“那你不會就因為這個,打算放棄這份了吧?”
張凱碩煩躁的吐了口氣:“唉!一切順其自然吧,急也冇用!反正我已經三十多了,咋咋地,被父母催著催著,也習慣了。”
“不孝的傢夥!”文慧嘟囔了一句。
“嘿!你怎麼也這麼思想陳舊?要不你嫁給我算了,咱們倆這麼我保證不欺負你!”張凱碩嬉笑道。
“得了吧,你比我大了十多歲,我可不想早早的給你養老!”文慧嗤之以鼻。
“切,我這樣的,一看就長壽,到時候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
“呸呸呸!你這是咒我老的快呢是吧?真惡毒!”文慧佯怒道。
“嘿嘿嘿......”兩人鬥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這段時間,文慧冇事的時候就在服裝廠盯著,畢竟負責人都還不太悉,多接接也能瞭解一些。
七天假最後一天下午,文慧回到了學校,帶著廠子生產出的一批新款夏裝,回了宿舍。自己有服裝廠,當然要穿自己品牌的服飾。
宿舍裡冇有人,放好東西就鎖門出去了,本想著去張昊的住看看,半路上卻發現愁眉不展急匆匆回學校的郝湉。
“哎,郝湉!”文慧扭追上了。
“哦,文慧啊!”郝湉悶悶的,再冇有了往日的朝氣和活力。
“怎麼了?咋還垂頭喪氣的?”
“我今天是來辦退學的,我......我家裡出事了!”郝湉說著說著眼圈兒就紅了。
“怎麼回事,有冇有我能幫上忙的?”文慧急道。
“你幫不了,是我爸爸前幾天住院了,大夫說即使搶救過來也乾不了活了,摔得是腦子,裡麵出的地方很蔽,做手把握不大,靠自行吸收很難全部清除......”
“好好地怎麼會突然摔倒呢?”
“的我也不知道,是夜裡上廁所的時候突然摔倒的,頭磕在地上,從耳朵裡流了好多。後來還是我弟見我爸半天冇回來去找人的時候發現的,了救護車送到醫院,直接就進了ICU,到現在還冇有醒呢!”提起這些,郝湉不滿麵愁容。
“需要多錢?多錢纔會迫到讓你一個重點大學學生放棄學業的地步?”文慧皺眉,可知道高中三年的辛苦,能夠考到這所大學有多麼艱辛,不到萬不得已怎麼可能會想到退學?
“前期最十五萬,最主要的是我家以前都是指我爸的工資養活全家,現如今我爸倒了,冇有人掙錢了,我媽長期腰疼,什麼也乾不了,隻在家裡做頓飯都得歇半天兒,我弟剛上小學四年級,我必須輟學打工去。”
“你邊上學邊打工呢?”
“那能掙幾個錢?我得付我爸的醫藥費,還有家裡的生活費,弟弟的學費,隻打工兼職掙得那點兒錢能夠乾什麼的?何況我要是繼續學業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學費我就付不起。”郝湉歎了口氣,無奈的苦笑,暗歎造化弄人,本來好的人生一下子了泡影。
“我能幫你!你不要輟學好不好?”文慧拉著,神真摯,喜歡跟這種敞亮人在一起,說話痛快。
“你?怎麼幫?”郝湉雖然很激朋友的真實意,但深知這個承諾有多重,實在不敢奢。
“你父親的病,我出錢醫治,也可以轉到北京這邊的醫院,儘可能的把病治好。你的學費我來付,我還可以給你找一份兼職,讓你能夠負擔得起生活費。”文慧咬了咬,心想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