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還是這個小弟弟會說,小弟弟看來你也上學了是吧?”張偉亮適時的誇讚道。
“我明年就要上一年級了呢!”經張偉亮這麼一誇,漂亮小男孩立即驕傲的接了一句。
“你纔多大呀?這麼厲害!”張偉亮這回是真的有點驚到了。
“我今年五歲多!”
“哇,比我還小?那你可是真的聰明瞭!”說著張偉亮還豎起了大拇指。
“看在你們兩個小傢夥兒這麼會說話的份兒上,我就買兩個這種盤發吧!”見文慧和張偉亮一個勁兒地誇讚,忍不住笑著道。
“那行,您正好可以挑兩個不一樣的款式,換著戴!”文慧說著就指了指兩個款式不一樣的盤發。
“那就這兩個吧。”接過盤發,遞給了文慧兩元錢。
兩人高興地和文慧他們倆告了彆,走進了人群中。讓文慧冇有想到的是,由於這個姐姐確實長得漂亮,帶著這新款盤發,在集市上一轉悠,無形當中就了一種很好的廣告。搞得好多人向他們詢問這頭花是從哪裡買的,一開始還高興的指著文慧們攤位所在的位置給那些人看,後來遇到的詢問之人多了,也開始不堪其擾起來,最後隻得趕買了需要的東西,回了家。
但是這些事,忙著賺錢大計的文慧自不得而知。
也許是的宣傳作用,也許是有了張偉亮這個幫手在,今天雖然到得晚了些,但是賣的依然很不錯。直到下集要回家時,包袱裡的頭花隻剩下寥寥幾個了。
“你在這裡再看會兒,我去給你買好吃的去,好好犒勞犒勞你這個大功臣!”文慧說著就要拿著錢往集市裡走。
“你是得犒勞犒勞我,我這都快死了,回去的時候還得騎車,你也不想再翻裡一次吧?”說完張偉亮往三車鬥上空出來的位置一坐。
“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就再給你買點糖炒栗子!”
“這還差不多!”
很快文慧就買回來了路打滾和糖炒栗子,也幸虧腳快點,要不然人家都收攤走了。
張偉亮見到文慧手裡拿的吃食,頓時眉開眼笑,一把接了過去,也不管手臟不臟,洗冇洗,就吃上了。看著他這副狼吞虎嚥的樣子,文慧到邊的話又嚥了回去,這小子看來是真了,但是這驢打滾和糖炒栗子都是不能多吃的東西,看來自己還是得跑一趟,再買點飯吃纔是正經。
但無奈等文慧再跑到集市裡麵賣包子餅等攤子的時候,人家已經收攤了,最終隻能無功而返。
“你乾嘛去了?我這剛吃完兩個驢打滾就看不到人影了,還以為你被拍花子的給走了呢!”
“都哪跟哪啊?我是想著剛買的這兩樣吃食你都不能多吃,否則會消化不良胃口疼的,所以想著給你再買點包子餅什麼的墊吧墊吧!”
“切,我這胃口好著呢,彆的我不一定行,但論起吃我還是很自信的。放心吧,我就是把這些都吃了也不會消化不良的!”張偉亮說完,就開始收拾包袱皮裡剩下的頭花。
“得,那你先吃著,這些還是我來收拾吧!”文慧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趕過去把攤位收拾好,車鬥的圍擋也都一一收了起來。
張偉亮見都收拾好了,就把手裡的吃食扔給文慧,道:“上車,出發了!”
也許是吃了些東西的緣故,張偉亮騎得很快,一路無話,把文慧徑直送到了家。門上難得的掛了鎖頭,文慧掏出脖子上掛著的鑰匙開了門,迴轉頭見到張偉亮早已騎車遠去的背影,這才推開門進了家。
中午爸媽都冇有回來,這是乾什麼去了?不過也幸虧冇在家,要不然這麼晚回來還真不好解釋。
累了半天,也懶得做飯,見豬什麼的活好像都餵過了,便打算湊活一頓得了。看外屋的櫥櫃裡有剩下的玉米麪餅子,就拿刀片兩半,中間加了點紅糖,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了東西,坐在西屋炕上算了下這一上午的果,一共賣了八十五塊多,和之前的錢放在一起,就有一百多了。見做頭花的材料已用去一多半兒,文慧便想著畢竟這種布頭不常見,賣完了後還是得想些新的生財之道。
之前從集市上遇到的漂亮小男孩,文慧一開始就認出他是張昊了。但讓有些傷的卻是似乎他早已經忘記自己了。見到如此形,也就失去了相認的勇氣,隻當是陌生人之間的偶然遇見罷了。也許等到彼此都長大些的時候,再相遇相會更好吧。
不一會兒就困得有些睜不開眼了,遂草草的把東西收拾一下,就爬上炕開始睡午覺。
這一覺直睡到太快落山才醒,惺忪的睡眼,從炕上爬了起來。走到鏡子前重新梳理了一下頭髮,又在洗臉盆那洗了把臉,頓覺神了不。想著媽媽現在還冇有回來,就打算先去東院廠子找找。
一進廠子大門,就遇到了看門的梁師傅,他正站在門邊,旁邊還放著一個凳子。見文慧進來,忙道:“文慧,來找你爸爸?”
“呃,我來找我媽!”
“你媽媽不在廠子裡,上午就去你二叔家了。”
“哦,那我還是去二叔家找去吧!”文慧心裡還有些納悶,這又是因為什麼事兒?難道二叔是和未婚妻約會,然後讓媽媽給他們做飯去啦?
“梁叔叔再見!”文慧打完招呼就往外走。想著還是趕去二叔家看看,如果媽媽真是伺候他們去了,自己還能幫著做些飯打個下手什麼的。
急急忙忙的趕到二叔家,從大門外就聽見二叔的院子裡有人在說話。
“呦,李富來他大嫂又幫忙來啦?您可真是辛苦啊!”這抑揚頓挫妖妖嬈嬈的腔調,一聽就是王大媳婦的聲音。
文慧立即走兩步到了門口,見大門虛掩著,就駐足在門邊,並冇有再往裡進。說心裡話也好奇王大媳婦怎麼會突然過來說這些有的冇的,不知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嗨,這有啥的,他對象過來,可不就得我這個大嫂照應著嘛,彆說上邊冇有老人,就是有老人,我這幫忙做做飯不也是應該的嘛!”
“是是是,你們這對大哥大嫂可確實是夠意思,不過......”王大媳婦眼轉了轉,瞥了一眼文慧媽的反映又接著道:“不過我看你們二叔可不咋夠意思啊!”
“啥意思?”
王大媳婦一見文慧媽問起,忙用手帕捂著笑了笑,說道:“其實說來也巧,你們家二叔昨個到我家和王大喝酒,一開始我也冇有著耳聽他倆到底聊的啥。可是誰知,這李富來越喝越起勁,說話聲也是老大,震的我家房蓋兒都快塌了,你說我能聽不見嗎?”
“你聽見啥了?”文慧媽也被勾起了幾分好奇。要知道這李富來喝酒是周圍這片兒眾所周知的事,喝醉了就耍酒瘋,有時候醉得連家都走不到,是文慧記憶中就見過兩次有人跑到們家來,說:“你們還不瞧瞧去呢,你家二叔又喝醉了,在大道中間睡著了,邊還吐了一大堆!”
每到這時爸爸媽媽都會立即放下手裡的活計,匆忙趕過去,把二叔不管是抬還是扛的都要弄回家,然後再給他好歹收拾乾淨。所以王大媳婦說起這個,讓人聽了還是覺得有幾分可信度的。
“他說啊,上次出差帶去的三萬塊錢並冇有被,而是......而是被他賭博給賭輸了!”王大媳婦說完,再次眼兒看陶玉萍的反應。
“你說什麼?賭輸了?不可能!”陶玉萍聽到這個訊息,立即問了出來,聲量不自覺也抬高了幾分,但話說到後來,又有些不信了。畢竟二叔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拿著那麼多貨款去賭博。再說,現如今哪有敢賭上萬塊錢的賭局,農村人都老實的很,哪有那麼大的膽量。
“哎呦,姐姐呀,你可彆不信,我在這可是親耳聽你們二叔說的,那還能有錯?”見文慧媽一臉的不相信,王大媳婦又補充了一句。
“切,不是我不信,彆說他不會賭,他就是想賭也冇有那麼大的賭局讓把三萬塊錢都輸進去啊,你快彆開玩笑了!”想了想,陶玉萍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嘿!我騙你乾嘛呀,昨個兒是他親口說的,說什麼他坐火車的時候遇到幾個南方人,都是做生意的大老闆。後來到站後住賓館,冇想到又遇到他們也住在那裡,絮叨幾句,人家就說要不一塊賭賭牌九,省的閒得無聊。”
“後來你們二叔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難得遇到能聊得來的大能人,就打算跟他們賭上幾局玩玩。冇想自己手氣還不錯,連贏了幾回,就打算把籌碼押大點兒,賺點錢。後來那幾個南方大老闆說,要玩就玩個最大的,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就這一局。”
“你們二叔一想,自己當天手氣那麼好,如果把貨款押裡,到時候贏了翻一倍,貨款還是貨款,他卻能憑空賺個三萬多,何樂而不為呢?於是就把錢都押了進去!”
聽到王大媳婦說得這麼有鼻子有眼兒,陶玉萍已經有些相信了,但礙於麵子便冇有打斷王大媳婦的話,隻是麵無表地靜靜聽著,手裡還繼續摘著菜。
“誰知那幾個大老闆是玩老千的高手,前麵那幾把都是哄他套呢,最後這把纔是真玩。結果當然把李富來的錢都贏了過去,搞得他連第二天住店的錢都不上了。想著找那幾個南方人算賬,結果人家頭晚兒就冇住,贏了錢就跑了!”
“後來李富來隻得去公安局報案,但人家警察也冇轍,這幾個人不是當地人,他又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當然是無從抓起了。萬般無奈之下,他纔給你們打的電話。但卻冇敢把實說出來......”
此時文慧看到媽媽的手在微微抖,但表卻是保持的一如往常,並冇有什麼悲喜變化。
“媽!”文慧知道媽媽的神如常隻是表麵現象,實際上有可能早就被氣狠了,隻是想著家醜不可外揚,在強忍著罷了。趕跑過去,扶住媽媽的胳膊,狀似撒道:“媽,晚飯做什麼?我幫您吧!”
“嬸子,您家不用做飯嗎?”見媽媽冇有說話,文慧就抬頭對著王大媳婦問道。
“呃......”王大媳婦本來是存著看好戲的心思,但看了半天都冇見陶玉萍有發飆氣瘋了的狀態,頓覺無趣。“對哈,時候確實不早了,我也該回家做飯了!”說完就扭著屁,仰脖得走了。
“媽?”文慧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媽媽的表。
“那你來摘菜,我去燜飯!”媽媽默默地長出了一口氣,對著文慧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媽,您冇事兒吧?”
“冇事兒,快乾活吧,早點做完飯,早點回家,我有些累了!”
“嗯......要不我做飯吧,您先歇會兒?”
“不用,兩個人做快些!”說著,媽媽就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