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快速洗好碗,從欣欣手裏接過拖把,又將地拖幹淨。
做完這一切,看向沙發上的恩寧,居然睡著了!
楚黎川正要踢醒恩寧,欣欣對他“噓”了一聲,“媽媽最近休息不好,讓睡吧。”
“為什麽休息不好?”楚黎川問。
“著急找男人結婚呀。”欣欣眨著大眼睛,用稚的小音繼續說,“找了好久,終於找到叔叔了。”
楚黎川皺起眉心,“找了多人?”
欣欣掰著白的手指頭,搖搖頭,“欣欣不會數,好多好多,每天都有。可是他們都嫌棄媽媽有小孩,媽媽很苦惱。”
楚黎川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拳頭得作響。
“池,恩,寧。”
恩寧一個激靈從沙發彈坐起來,一把將欣欣撈懷裏,戒備地盯著楚黎川。
“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我倒想問,你想幹什麽!”
恩寧抹了抹臉,清醒一些,“不好意思,睡著了。”
恩寧讓欣欣回房間玩,對楚黎川客氣的道謝,並言明天不早了,他可以回去了。
楚黎川不想走,說他今天睡沙發。
“你的部隊不是在雲城嗎?我幫你車。”
“退役了。”
“那你……今天從哪兒來?”
“帝都。”
“我幫你訂票。”
“今天太累,不想坐車。”
“我給你找賓館。”
“不幹淨。”
恩寧,“……”
這是被纏上了嗎?
“我們隻是掛名夫妻,孤男寡共一室不合適。”恩寧實在不習慣留男人在家裏過夜。
而五年前那件事後,對男人發自心底的排斥。
“利用完我,就想將我一腳踢開?”楚黎川語氣不悅。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你不會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麽吧?放心,我對你沒覺!”
楚黎川坐在沙發上,疲憊著眼角。
他今天很累,比通宵開國際會議還要累。
“你隻能住一晚。”恩寧不好再執意攆人,拿了一床被子放在沙發上。
夜裏,恩寧怎麽都睡不著。
起將房門鎖好,又覺不妥,拉開門看著隔壁兒的房間,若有所思。
楚黎川將近190的高,躺在一米七的沙發上,雙腳搭在沙發扶手還長出一截。
他很不舒服,不斷調換姿勢。
“你睡我房間吧,我去欣欣房間。”恩寧說。
楚黎川也不客氣,抱著被子走向恩寧房間。
在門口,他攔住進門拿被子的恩寧,問,“你找了多男人結婚?”
恩寧有點尷尬,“找了幾個。”
“最後為什麽選我?”他居然不是第一順位!
恩寧實話實說,“隻有你答應我了。”
楚黎川,“……”
恩寧俯,去床上拿自己被子。
穿著寬鬆的T恤,長到膝蓋,但材纖瘦,俯時,可以從寬鬆的領口看到裏麵風。
楚黎川急忙錯開視線,幹咳一聲,態度變得有些惡劣。
“快點!”
恩寧看了看楚黎川,沒說話,轉出門去了兒房間,並鎖好門。
楚黎川在恩寧房裏找到一個上鎖的屜。
他用一細針,探鎖孔,不一會鎖頭打開。
裏麵有兩本存折,兩張銀行卡,一些證件,還有一個日記本。
拿起來翻了翻,是恩寧的日記。
他不想窺別人私,將日記本丟回屜。
金表不在恩寧房間。
難道在欣欣房間?
恩寧這一夜睡得異常踏實,早上起來神清氣爽。
熱了昨晚剩下的飯菜。
楚黎川卻說隔夜飯不健康,帶欣欣出門吃早餐去了。
等楚黎川帶著包子米粥和小菜回來,恩寧已經吃完早餐在洗碗。
楚黎川不知道在氣什麽,拉開冰箱倒掉所有剩菜,並警告恩寧以後不許再吃隔夜飯。
接著,他又補充道,“我是因為欣欣,還小,在長!”
恩寧撇撇,沒理他,心下腹誹楚黎川窮講究。
“午餐有著落了,謝謝你。”恩寧將包子米粥放挎包。
楚黎川角了。
恩寧不顧惜自己,和他有什麽關係!
恩寧拎著書包,在玄關換鞋,想到什麽,對杵在客廳的高大男人說。
“你今天應該回去了吧?我就不給你留鑰匙了。”
楚黎川知道恩寧對自己心存戒備,冷臉目送母倆出門後,慢步走向欣欣房間。
金表居然也不在欣欣房間!
楚黎川搜遍整間屋子,仍然沒有找到金表。
那人到底將金表藏哪裏了?
這時,林放的電話打了進來,“BOSS,今天有個重要會議,我們得回帝都。”
*
恩寧是做牆繪的,在雲城小有名氣。
去工作室帶上料,換上工作服,騎車前往雲城楞嚴寺。
最近寺廟翻修,工作量很大,還需要登高。
恩寧站在一百多米高的腳手架上,即便係了好幾安全繩,還是覺得搖搖墜。
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開始幹活。
雇的幾個院大學生陸續上工,一邊畫畫一邊討論昨天雲城出現三架戰鬥機,上了同城熱搜。
“就停在育廣場的場上,我還去拍了視頻!”一個生說。
“我有看到原視頻,好多黑人從飛機上下來,那場麵酷屁了!尤其為首的男人,配上BGM,比影視大片還帶!”又一個生說。
“是啊是啊,他好帥好酷,隻是好可惜,畫麵不太清晰……我好想認識他!”
生們嘰嘰喳喳,都在說那個男人多帥,多有氣質,多讓人怦然心,活億萬的夢中人。
“恩寧姐,你看了嗎?是不是好帥?”一個生興問恩寧,想將認真幹活的恩寧,一起拉迷妹陣營。
恩寧笑了笑,“我很刷短視頻,沒時間!”
“恩寧姐,你不過比我們大一兩歲,別活的那麽老氣橫秋嘛!年輕人哪有不刷短視頻的……”
這時,天空傳來螺旋槳的聲音,三架直升飛機速度極快,在佛塔上空呼嘯而過。
幾個生一陣尖,嚷著就是那三架戰鬥機,還有人掏出手機拍照。
恩寧對這些不興趣,加工作盡量趕上昨天請假耽誤的進程。
下午時分,那三架戰鬥機居然又飛回來了,還是原來的路線,依舊從佛塔頭頂飛過。
生們又是一陣尖,對著上空喊,“帥哥,飛來飛去沒意思,下來認識一下。我們這裏有很多!”
飛機裏的人當然聽不見們的聲音,快速遠去。
恩寧一直畫到晚上七點,夕西下才收工。
今天很累,在上麵吊了一天,骨頭都綿綿的。
拖著疲憊的,回到家,從包裏掏出鑰匙,驚訝發現,麵前是一把高級碼鎖。
難道走錯單元了?
可門口半圓形紅腳墊,上麵“恭喜發財”幾個大字,還是親自畫上去的。
這就是家啊!
恩寧嚇壞了,不住敲門喊欣欣,“欣欣,你在家嗎?媽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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