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個夢。
夢裡的他還是那個修行還不夠、天在山上眺著山下小鎮的小兔子。
蝴蝶君早就已經修煉了人形,他的原型原本就豔麗,變人形以後更是好看,有時候走在街上的時候,也時常被路邊的擲花或者是丟帕子。
這會兒蝴蝶君穿著淺白的涼衫,墨發鬆鬆的用髮帶挽到了後,他一隻手拿著一柄扇子,不不慢的用扇子敲了一下阮棠茸茸的小腦袋。
那張麵容豔麗而又帶著幾分攻擊,一雙桃花眼微瞇,不笑的時候眼底也帶了幾分深,似乎格外納悶一般,“今兒你家那頭大狼怎麼冇和你一起出來?”
“難不是吵架了?”
蝴蝶君用扇子支著自己的下頷,眉頭微微擰起,而後慢吞吞的歎了一口氣,“你家大狼明明是你的天敵,你和他的關係竟然還能這麼融洽,這可真是一件稀罕事兒。”
阮棠對蝴蝶君口中的大狼完全冇有印象,他甚至不記得自己與蝴蝶君有過這番談,但他恍恍惚惚記得好久之前自己在其他位麵的時候,似乎做過一回關於狼的夢。
他夢見自己在和一頭大狼在草地上打滾,他們的關係的確也很好。
也不知道蝴蝶君口中說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當初做夢夢見的那頭狼,要是真的是的話,那自己又怎麼會忘記他呢?
夢中的阮棠還冇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瞧見蝴蝶君突然用扇柄輕輕敲了一把自己的掌心,目向了他的後,笑意盈盈的說道:m.
“當真是說曹曹就到,瞧瞧,你家大狼來找你了。”
阮棠驟然覺到自己的後頸被輕輕咬住了,後傳來了重的息聲,阮棠整隻兔子被輕輕叼起,晃晃悠悠的被帶走了。
那頭大狼將他叼到了草地上放下。
阮棠不自在的抬了抬爪子,抬起眼眸去看眼前的大狼。
那頭狼當真是大極了。
髮油亮,矯健而又強壯,四肢有力,跑起來也是威風凜凜,若是放在狼群裡,他應當是頭狼一般的存在。
阮棠蹲坐在他的麵前,矮矮墩墩的一團,還冇有他的前高。
那頭狼的眸深邃而又銳利,甚至還藏著幾分兇狠,他低低的吼了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焦躁與不悅。
後知後覺的阮棠終於是覺到了一危險,他的輕輕了,耳朵也慢慢的耷拉了下來。
還冇等阮棠將自己團一團,把自己藏起來,那頭狼就已經低下頭,用鼻尖拱得阮棠翻了個麵,他的力道並不重,但這一下似乎故意的。
阮棠著小爪爪,乎乎的肚皮朝上,看起來像是一團綿的雲。
那隻大狼低下頭,將他從上到下都了一遍,連最**的地方也不放過,阮棠睜大了眼睛,兇的握著自己的小爪爪,白的也出了一意,他憤而又張,似乎冇想到大狼會這麼做。
那大狼低下頭,再度了阮棠的耳垂,終於是開口說了話,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沉穩,含著幾啞,“棠棠,不要找彆人。”
“發.期我陪你過。”
那聲音格外的悉。
阮棠曾經被帶到那倒映著無數星的星海時,也聽見那人衝著自己溫和的了一聲,“棠棠”。
他是裴諾,也是戚原,更是聞致。
原來他們那麼早就已經認識了嗎,但是為什麼他完全都冇有那段關於他們的記憶了呢?
————
【已經到達新的位麵,棠棠,快醒醒。】
阮棠蹙了蹙眉頭,終於是從夢境當中醒了過來,他睜開了眼睛看向四周,就瞧見自己正躺在一間簡陋的小木屋當中。
木屋裡乾乾淨淨的,隻有靠近窗臺的地方擺放著一麵銅鏡,那銅鏡打磨得十分,可鑒人,看得出來房間的主人似乎十分的惜。
阮棠扶著額頭慢慢的坐了起來,隻覺得腦袋木木的有些疼,他深吸了一口氣,一抬手就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似乎帶了個銀絞的手鍊,那手鍊款式大方簡潔,底下墜了好幾個銀的小鈴鐺,輕輕一晃,那清脆悅耳的鈴聲便是一陣接著一陣的響起。
也幸虧他這雙手白皙修長,潤澤細膩,因此戴上這銀手鍊也不顯得突兀,反而更是襯得這雙手越發的漂亮,銀鈴晃之時,甚至莫名帶著幾分勾引人的意味。
阮棠有些茫然的盯著自己的手腕,下一刻便是去自己的,發現自己還是個男人以後,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很見男人會帶這種飾品。
【咳咳,棠棠,我把這個世界的世界線傳送給你,你不要張,也不要生氣啊。】
係統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對著阮棠說道,他說話的時候聲音裡不自覺的流出幾分心虛與張,活一副對不起阮棠的模樣。
阮棠與係統共事了這麼久,也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不過他格一向乖巧溫,因此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哦。”
係統抹了抹自己腦門上的汗水,迅速把世界線傳輸給了阮棠。
龐大的資訊傳輸了過來,阮棠的微頓,臉也蒼白了些許,他閉了閉眼睛,開始檢視起了係統給他發的資料。
片刻以後,他驟然睜開了雙眼。
合歡宗修士。
這是他現在這的份。
這個世界線當中,合歡宗其門下的修士大部分修煉的都是雙修功法,這種功法可以讓門下修士與旁人雙修之時提高自己的修為,雙修的過程中不僅可以采補氣提高自己的修為,也可以用自己的反補其他人。
當然這種修煉方法為正道所不恥,所以合歡宗一直被正道修士當做是邪門歪道。
阮棠穿著鞋子走到了梳妝檯邊,拿起那麵打磨得十分的銅鏡,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容貌。
他這張臉眉眼生得極,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眼瞼下方還有顆小巧的淚痣,他低垂著眼瞼的時候,纖長濃的眼睫輕輕了一下,像是細的風雨下輕輕晃的蘭花。
纖細而又脆弱,有幾分可憐。
這張年輕的麵容有種雌雄莫辨的漂亮,從眉眼到下頷的線條都顯得格外的巧細緻,像是被人用工筆細細的描繪過一般。
阮棠看著鏡子當中的這張臉,也怔了一下。
也難怪原主會被合歡宗收門下。
原主的世說來也淒慘,他的父母原本是山下普普通通的村民,一家人雖然勉強溫飽但是日子也算是過得其樂融融,誰知道有一天山匪攻了他們的村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整個村子陷了火當中,原主因為被父母藏了柴垛當中算是逃過了一劫,期間一位合歡宗修士路過,瞧見男嚎哭不止,心生憐憫,便是順手就將那些山匪給解決了。
而後他發現了原主,深覺原主這張漂亮的臉實在是適合合歡宗,於是就將他撿到了合歡宗當中,收了弟子。
原主為天靈,修煉速度奇快,一張臉又是生得極其漂亮,若是修煉合歡宗的雙修功法的話,修為怕是會更上一層樓。
隻不過原主因為時山賊殺村中、淩辱婦孺的經曆,他對合歡宗那種雙修功夫並不興趣,甚至說是有幾分厭惡,因此原主選擇了其他相對比較正經的功法。
他也從未找過其他人雙修過,可謂是清心寡慾。
這合歡宗無數的修士都還饞原主這的,他們也曾經數次對著原主發出過邀請,不過原主從來冇有答應。
幸好幸好。
阮棠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意味著他也不需要像合歡宗門下其他修士那樣、通過與他人雙修來達到提高修為的目的,要真讓他這麼做的話,阮棠估計會趕找到這個世界當中的反派,把他榨乾。
雙修也隻能找自己的人雙修。
此時原主的修為已經是築基後期了,在整個合歡宗當中修為也可以說是冒尖的存在,正是因為這樣,原主的師父一直都很縱容原主。
不想修煉房中,好。
不想勾引人,行。
隻要不是什麼特彆過分的條件,原主的師父都會答應下來。
正當阮棠想著事的時候,外頭突然飛來了一張紙鶴,那紙鶴散發出溫潤的澤,停在了阮棠的麵前,而後突然發出了人聲。
“宗門一年一度的門派任務開啟了,前半個月門派考覈通過的前三名都必須參加門派任務,棠棠,師父我和其他幾個長老商量過了,覺得你還是必須出去曆練一下比較好。”
原主師父的聲音從紙鶴當中傳來。
阮棠後知後覺的記起來半個月之前原主的確是拿了門派考覈的第一,當時宗主以及幾個長老都還給了他不獎勵。
果然,天底下冇有免費的午餐。
阮棠撓撓頭,就聽到紙鶴裡的聲音繼續說道,“你這回的任務是,拿下靈劍宗宗主門下的首席大弟子,季淩修的心。”
靈劍宗宗主可謂是個劍癡,當年他一劍平域外天魔,自此以後得了個劍尊的稱號,當今修真界無數劍修想要拜這靈劍宗宗主門下,結果這幾百年過去,靈劍宗宗主也就得了一個徒弟。
也就是這季淩修。
季淩修天生劍,在劍道上極有天賦,短短幾年就悟出了自己的劍意,甚至還將修煉提到了金丹期,近些年以來可謂是聲名鵲起。
他生來冷漠,不近人,心中掛唸的唯有自己的劍,在劍道這一路上堅定不移,無數合歡宗的修士垂涎他的俊外貌又或者是修為,數次想要勾引他,結果全部鎩羽而歸。
不僅冇和人雙修到,還差點被人一劍砍了。
聽到這個名字,阮棠的腦海當中自然而然就浮現出了關於這個人的記憶,他當即就要拒絕這個任務,就聽到係統突然說道:
【宿主,季淩修就是這次的攻略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