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想他們所在的街區,圖書館、自然博館還有藝館這些都很多,所以帶叢安出去逛的去就有很多。
阮想白天周得上課,也不能老請假,所以反而是周景維帶叢安出去的時間更多一些。
好不容易扛到周末,一家三口才有了一起出行的機會。
他們去了哈佛的自然曆史博館,裏麵有很多昆蟲和植的標本,很適合帶小孩子來。
像周景維他們這樣帶著小孩子來的人,還有很多,蕓蕓眾生裏,他們也擁有了平凡的幸福。
這博館展覽的東西很多,其實大人們倒也沒有非常興趣,就是叢安正是認知的年齡,對一切充滿好奇。
阮想和周景維就也耐心的一層層的逛著,偶爾小聲給他講解。
一直到礦標本那一層,五六的的各礦石,阮想倒還比較興趣,湊到跟前仔細看。
“爸爸,你把我往起來抱一抱,我也要看。”
阮叢安是看著麵前的玻璃展櫃說的。
阮想當時還沒反應過來,畢竟私下裏給叢安說周景維的時候,一直按照他爸爸的稱呼說的。
周景維當下耳朵裏就隻捕捉到了這兩個字,爸爸,叢安他爸爸了?
他低頭去看叢安,看叢安還是踮著腳在夠的看展櫃裏麵的東西,沒有看他。
他有些恍惚,剛才是不是幻聽了。
阮叢安話說完,半天沒有被抱起,他扭頭抬起,看周景維盯著他,但又沒有行。
他隻好拉了拉周景維的服下擺,
“爸爸,把我抱起來啊。”
阮想這下反應過來了,趕忙去看周景維的表。
男人的表沒有太過明顯的起伏和緒的大起大落,但是角微微上揚,眼裏也出了欣然的笑意,他彎下腰,
“好,爸爸抱你。”
阮叢安一下被抱得老高,連阮想都忍不住笑著吐槽:
“叢安讓你抱他看展櫃的東西,不是讓你抱他上天花板。”
“哦哦。”
周景維這才顯得有些呆呆的,把叢安往下放了放,讓他能夠剛好能夠看到玻璃裏麵的東西。
到了晚上,孩子已經睡了,兩個大人還沒睡。
阮想睡在中間,輕聲問:
“今天夠開心吧,兒子開始你爸爸了。”
周景維把阮想往懷裏摟了摟,淡淡道:
“還行吧,反正是遲早的事,我都料到了。”
“小孩子嘛,我還會搞不定。”
“喲喲喲,現在又裝起來了是吧,周景維。”
周景維被阮想打趣的笑了起來,低頭鬧著吻,吻完了才說:
“我覺一天天幸福的跟做夢一樣。”
周景維說的也是阮想心裏想的,眼下的狀態就覺沒有任何煩惱,也沒有什麽所要擔心和惆悵的。
“我也覺得很幸福。”
“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的,對嗎?”阮想抬起頭問周景維。
兩人的眼睛裏,看著彼此,也隻有彼此。
“會的,我保證。”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和叢安在一起快樂是快樂,但廢人也是真廢人。
周景維雖然沒在阮想跟前抱怨過一個累字,但是阮想心裏明白,白天他要帶叢安,晚上還得和公司那邊開會,理工作。
有時候一熬就是多半夜,人畢竟還是之軀,不是鐵打的,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誰也扛不住。
所以,假期一結束再多待了幾天,叢安就被被打包送回國啦。
阮叢安現在兒園又有很多好朋友,也有唐禾細心的照顧,這場別離,倒也不是讓他很難過。
哦,當然,也是周景維親自送回去,跑了一趟。
年底的幾個月,兩人互相陪伴著,也互相忙碌。
周景維在國的這段時間,也了解了不有潛力的公司準備投資。阮想的課業一直也是班裏名列前茅,順便還獲了個不錯的比賽獎項,獵頭公司的電話也已經打過來不。
從秋至冬,時間在轉移。
十二月份的時候,波士頓開始下雪。
在聖誕節前夕,阮想這半年的進修算是結束。
雖然比不上正兒八經讀書畢業,但是學校還是為他們這次合作項目,聚辦了個像模像樣的畢業典禮。
人這一輩子,總有這樣那樣的憾。
當初因為去了英國,沒有參加自己的大學畢業典禮。
後來英國研究生畢業,當時剛好叢安生病給撞上,也就憾錯過。
如今,倒也算是能勉強彌補上一點點了。
年底事多,周氏集團更是如此,還等他回去主持大局,開年底總結會議。
“你忙,就先回去,我這邊結束了就也回海城了。”
公寓裏,阮想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對坐在餐桌上辦公的周景維道。
周景維忙著看電腦上的文件,幾乎也不用思考,就回答了阮想的話。
“不用,說好了一起回去的,就一起回,不差這幾天。”
“你這樣,我心裏力好大啊。”阮想看著窗外的雪喃喃自語。
阮想的格就是這樣,從小自立慣了,怕給人添麻煩,就哪怕是到了如今,放在周景維上,也是如此。
周景維這下就不再看電腦了,起走過來,他陪在一,坐地上。
“就這麽替我著想?”
阮想無奈笑了一聲,
“就是不想你因為我耽誤太多的事。”
周景維了阮想的頭頂,笑著說:
“想想,放寬心吧,我心裏有數。”
“再說,我還想彌補沒有參加過你畢業典禮的憾。”
阮想心裏容了一下,這原本是的憾,但從未明說過。
周景維卻同樣在乎這件事,懂得這一切。
畢業典禮當天,大家都穿的比較正式,走了流程,領了證書,還一起在室外拍了合照。
合照一結束,周景維第一時間就出現在阮想跟前,給遞了花。
“阮小姐,恭喜呀,學有所,畢業快樂。”
阮想笑著接過花,
“我讓我同學替我們照張相吧。”
阮想喊了一個同學過來,冰天雪地裏,拍下了他們在波士頓的又一張照片。
照片裏,阮想一手拿著花,一手拿著畢業證書,周景維攬著阮想的肩膀,雪花落在他們上。
兩人都微笑著,看向鏡頭,這一秒的幸福,被相機定格。
失去的很難完全彌補,但我們可以創造新的回憶。
晚上還有酒會,不僅可以帶家屬出席,還邀請了不各行各業的翹楚。
華燈初上,兩人攜手一進場,周景維就被好幾個在商場上有過接的人圍住,阮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自己先應付著,先去找同學了。
酒會裏的燈火搖晃,迷離的氛圍裏,沒有演奏太過激烈的搖滾樂,反而是有些慵懶愜意的爵士和藍調樂。
阮想穿了件流溢彩的淡紫子,頭發專門還卷了卷,一側的頭發被巧的發夾別在耳後,溫又不失靈氣。
這年頭,很有舞會跳什麽華爾茲之類的,很多人都隨著音樂的節點搖擺著,手裏的酒杯也跟著搖晃。
阮想和同學喝了幾杯,雖然還沒醉,但是心已經放鬆下來,看著舞臺上的演奏,聽到歌手現場低聲的唱,子就也不自覺跟晃起來。
正沉浸式驗著,眼前出一隻手,抓住的手腕,阮想被帶著,起胳膊轉了一個圈,轉了和對方麵對麵的姿勢。
“一個人玩這麽開心,都不管你老公死活了的是吧。”
阮想一隻手趕捂住男人的,有些嗔怪道:
“要不要臉啊,什麽老公不老公的,還沒到那一步哦。”
周景維嬉笑著把阮想的手從他上拿下來,換摟住他的脖子,
“怎麽不要臉了,就剩這幾天了,到時候回國第一件事,直接去民政局領證。”
周景維的手摟在阮想的腰上,兩人就這樣姿勢親近的,在舞池裏搖晃,著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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