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很好，他擁有一場夢，也陪走完這一段最苦的路。他死后把神珠鎖在，縱然將來斗不過那些人魔，也不會魂飛魄散。

須臾之間，卞翎玉已經做出了決定。但他還是決定最后給師蘿一次反悔的機會：“做我的道，你考慮清楚了嗎？”

師蘿已經走到這一步，也沒法退，點了點頭。怕卞翎玉看不清，出聲道：“嗯！”

卞翎玉平靜地看著：“你知道真道都會做些什麼？”

師蘿當然知道，但沒想到卞翎玉會問出來。耳有點燒，還是鎮靜應道：“我知道。”

卞翎玉這次沒再問問題，他直接傾覆了過去。

原本師蘿睡在里側，后面為了挨到卞翎玉邊，剛好在榻中央。

兩人又在一個被窩里，卞翎玉過來再方便不過。

師蘿作為修士的本能，下意識地擋住卞翎玉，的手比腦子還快，撐在他膛上，沒讓他寸進一步。

卞翎玉垂眸看著。安安靜靜的，仿佛意料之中會反悔。

師蘿反應過來移開了手。倒是沒有反悔，下決心后鮮有反悔的事。只是有點臉熱，沒想到這麼快，今晚只是打算問一下的。

卞翎玉見移開手，也沒說什麼，他冰冷的手覆在纖細的腕上，恰好是師蘿方才推他的那只手。卞翎玉在上方垂眸看，似乎還存著耐心等再次反悔。

月華似流螢，師蘿在他下，呼吸紊。這次控制住了自己不。

兩人對了片刻，卞翎玉的另一只手，輕輕撥開臉頰上微的發，做完這一切，他沒有立刻收回手，拇指落在的臉頰上，眼瞼下，只是靜靜地看著。

那樣的眼神，讓師蘿明白接下來總會發生些什麼。

“可以嗎？”

這是卞翎玉第二次這樣問，這一次師蘿沒法再拒絕，既然決定要做真的道，那有的事遲早會發生。這本就是提起的，師蘿沒有道理拒絕他。

胡點了點頭，破罐子破摔般閉上眼睛。

看不見，卻并不能緩解張，反而會讓無限放大。

片刻，上覆上來淺淺的冰涼。

最初，只是輕輕著，就像蜻蜓點水。但卞翎玉沒有離開，握住手腕的那只手，似乎有了溫度，漸漸用力，帶著的手腕一同陷錦被中。

他了許久，似乎領悟了什麼，齒被撬開，相的那一瞬，子幾乎了。

這樣陌生的覺，令的臉頰飛速竄紅，極力忍耐著，等著這一吻結束。

但卻沒想到僅僅只是個開始，師蘿甚至已經沒有心去慨“他竟然真的心悅我”，“他竟然就這樣同意了”。

滿腦子已經變，他親夠了嗎，該放開了吧，還沒好嗎？

的臉緋紅，從未沒想過吻能纏綿這樣，的手被打開，與他十指相扣，在錦被中越陷越深。

師蘿覺到奇怪的變化在他們之間蔓延，幾乎都了起來，這和第一次與他親近完全不一樣。

覺出男子的侵占，和他引著齒間的嬉戲之意。若非確信這人就是卞翎玉，還以為他被奪舍了。

師蘿終于不住了，也沒想到有人能這麼……這麼……用另一只手撐著卞翎玉膛，錯開他的糾纏，睜開眼睛問：“可、可以了吧？”

上的人也睜開一雙迷蒙的眼，他眼里混著，灰墨愈濃，嗓音聽上去卻一如既往地平靜：“嗯。”

纖細的手腕就在他掌中，卞翎玉見張開檀口，小心翼翼地氣，臉漲得通紅，剛剛還有勇氣看他，現在已經哆哆嗦嗦看向了紗帳，一片茫然。

卞翎玉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

月亮消失不見，天將明。

卞翎玉本來也沒打算現在對做什麼，他剛開始只是等著師蘿害怕或者反悔，可臨到頭，眼里也沒有悔意。都尚且這樣，他的只會更深。

想起師蘿兩晚沒睡了，卞翎玉拉過一旁師蘿的錦被，把裹了進去：“睡覺。”

他自己下了床，背對著師蘿在桌邊坐著，平復呼吸。

茶已經涼了，他卻喝不出來，里全是的馨香。

師蘿被裹在被子里，半晌才雙眼失神，手腳懼地將臉蛋出來。

眨了眨帶著水汽的眼睛，目都是狐貍為他們準備的紗帳。沒敢看卞翎玉，本以為哪怕做真道也不過那樣，無非如此。

反正更親的事，他們已經做過。

現在才知道錯了，錯得離譜，這刺激得子都在戰栗。

也沒敢讓卞翎玉再回來睡，畢竟兩個人都不可能睡得著了。

師蘿第一次覺得，以后有什麼事最好在白日里說。昨晚就沒睡，今晚看樣子也沒法睡了。

沒過多久，天就亮了。

師蘿穿好裳，那個吻太離譜，現在沒法心平氣和直視卞翎玉，早膳沒有和卞翎玉一起吃，自己去后山練刀，但卻還沒忘讓人給卞翎玉煎藥。

出去練了一會兒刀，總算神清氣爽，這才回去看書冊。

卞翎玉已經不在屋子里。

“卞翎玉去哪里了？”

茴香帶著人按吩咐在更換屏風，聞言答道：“去后山那片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