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華和柳宴能來,雖然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仔細想想倒也在理之中。
畢竟事關境的穩定,他們都是局中人,自然無法置之外。
但風和陳邪也跟著他們一起出現,這倒讓我有些驚訝。
我走到風面前,問:“我不是讓你帶著陳邪和江樓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嗎?”
“你們怎麼還在這?”
風大概是力量又失控了,無法穩定面容,所以重新戴上了桐木面。
他看著我,眼神真摯道:“我和神機道之間的恩怨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當年我膽子小,躲在姐姐的背后做了逃兵,這次無論如何,我也希能為姐姐出份力。”
看他態度堅決,恐怕就算現在我要趕他走,他也不會離開。
我有些無奈,轉頭看向陳邪:“那你呢?”
風得了我力量已經不是普通人類,他想留下來解決自己和高鶴之間的恩怨這無可厚非。
可是陳邪只是人類,他又一向惜命,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跟神機道為敵。
陳邪抱著胳膊,表很淡定,顯然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
他指了指邊的風道:“我這條命本來就是老大從死人堆里面撿回來的。”
“能多活這十幾年我賺到了。”
“我們在神機道這麼多年,對他們的了解總歸比你們要多一些。”
“你放心吧,我們是來幫忙的,絕不會給你們拖后。”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麼?
反正一個個都是倔脾氣,主意正得很,勸也是白勸,我就不白費口舌了。
舜華那邊一直撥弄著琴弦攪高鶴的拘妖陣,不過能影響的范圍畢竟有限,也只有我們所的這片位置沒有被拘妖陣攻擊。
妖闕對面那些喪失了心智的大妖還是源源不斷的朝著拘妖陣撲去。
“那中間是個什麼東西?”舜華跳到高,看到了陣法中間的青銅爐,有些疑的問。
我搖搖頭道:“看著像是個銅制的煉丹爐,但我之前沒見過,也不能確定有什麼用。”
蘇清淵聞言,帶著我到了更高的一個石柱上。
他只看了一眼就認出:“那是百妖爐!”
“百妖爐?”舜華似乎也聽過這個名字,有些驚訝,“傳說中那個能煉化妖元的百妖爐?”
“他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原來那個青銅爐是煉化妖元用的!
難怪高鶴專門堵在妖闕的出口,就等著對面飛出來的大妖自投羅網。
可是,高鶴為什麼要煉化這麼多妖元,他到底想干嘛?
我看著蘇清淵面有些凝重,好像是在擔憂什麼,忙湊到他邊上問:“你知道他煉化這麼多妖元有什麼用嗎?”
蘇清淵看了我和舜華一眼,微微點頭道:“大概能猜到。”
“我找回真之后就想到了這件事,所以一直在暗中查找這方面的資料。”
“后來在妖市找到了一些線索,也打探到了神機道當年用來煉化妖元的鼎爐,才知道這東西百妖爐。”
“百妖爐原本是件魔,可煉化世間一切堅韌強大之。”
“而且,據說只要準備好充足的材料,還能煉化出真正的不死之。”
“不死之?”我心頭一驚,“那不是魔道嗎?”
沒想到高鶴的野心竟然這麼大。
他已經不甘于做一個擁有長生的人類,而是想著徹底胎換骨,凌駕于萬之上。
其實這世上并沒有真正無盡的生命,不管是妖族還是神族,都有力竭隕滅的一天。
但魔道的不死之卻是真正的不死。
刀劍武,包括法力法陣都殺不死他。
他可以吸取這世間的渾濁之氣為己所用,不管到怎樣致命的打擊,也可以無限次的愈合。
不僅如此,他的力量也會增長百倍千倍,在這天地之間,恐怕無人能敵。
原來這才是高鶴真正謀劃的大事!
“這人類真是喪心病狂!竟然自甘為魔!”
舜華冷嗤一聲,咬牙道,“大家都別愣著了,家伙吧!”
“千萬不能讓他得逞!”
柳宴和玄鶴聞言,都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看他們已經在商量怎麼破除拘妖陣,遲疑著道:“要不,再等等吧?”
辛河那邊一直沒有作,我們現在行,也不知道會不會幫倒忙。
柳宴是個暴脾氣,這會兒袖子都掄起來了。
他上前一步道:“這還等什麼?”
“妖闕里面的那些妖都快被百妖爐煉化完了!”
“再等下去,搞不好就到我們了!”
他這話倒不是危言聳聽,以高鶴的行事風格,等妖闕里面的那些大妖都被收進百妖爐,他確實有可能會把矛頭轉向我們。
畢竟,我們這邊蘇清淵,舜華,柳宴和玄鶴修為都在千年之上。
我們只有在他專注于妖闕的時候才好趁機下手,不然等他事,局面就被了。
蘇清淵看我皺著眉,不解的問:“你是還有什麼顧慮嗎?”
辛河的事我一句兩句跟他們說不清楚,而且仔細想想,辛河一直被困在妖闕里面,想要完全掌控高鶴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不能把所有希都寄托在他上。
不管怎樣,眼下阻止高鶴才是最要的。
我看了蘇清淵一眼,搖搖頭道:“沒有,只是希你們手的時候留意一下玉子良,那孩子是無端被牽連進來的,他不是神機道的人。”
“好!”蘇清淵應了一聲道,“我會盡量保全他。”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這拘妖陣威力太大,我們幾個都沒辦法近。”
“最好是能先解決掉幾個布陣的神機道弟子,削弱陣法,我們再伺機攻上去,毀掉百妖爐。”
“讓我們來吧!”蘇清淵話剛說完,風和陳邪就站了出來。
確實,陳邪是人類,不這拘妖陣的影響。
風不是妖,他和我一樣,也對這陣法免疫。
而且,他們兩個曾經是神機道的人,更清楚神機道弟子的弱點所在。
由他們出面確實再合適不過。
但高鶴邊有個能扛能打的阿零,那拳頭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我想想道:“我也去吧!”
“多個人多個幫手,而且我對陣法比較悉,能幫得上忙。”
蘇清淵下意識的抓住我的手臂,看樣子是有些擔心我的安危。
我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現在可不是剛門的菜,就算事辦不,命還是能保住的。”
“你與其擔心我,不如待會兒多出點力,幫我牽制住高鶴和阿零。”
頓了頓,想起來又提醒他道:“阿零現在已經被高鶴完全掌控,戰力比之前厲害了許多,你千萬小心,別大意了!”
“好,我知道了!”
蘇清淵知道我心意已決,再多說也沒用,只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在我額頭落下一吻:“你自己也要小心,被逞強!”
“恩!”我見邊上還有舜華和柳宴等人看著,老臉一紅,輕咳一聲,趕上風和陳邪,打算繞到后面去襲。
高鶴也不知道是過于自信還是故意賣我們一個破綻,我們繞到那些黑人的后側方,發現守衛空虛,本沒人把守。
要在這個位置搞襲,簡直輕而易舉。
不過,越是這樣,我們自然越是要謹慎。
陳邪扔飛鏢是把好手,他從地上撿了幾塊趁手的小石頭,瞄準兩個黑人的后背扔了過去,打算試探一下虛實。
他的準頭很好,瞄的是黑人的后腦勺,可石頭扔過去的時候卻在中途被一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
下一秒,只聽“咻咻”兩聲,他剛才扔出去的時候繞了一圈折了回來,從我和風的耳邊過。
還好我倆反應快,往邊上躲了一下,不然的話,陳邪扔出去的石頭子就要砸到我和陳邪的臉上了。
得虧我們先是扔的石頭子試探,如果扔的是飛鏢暗,那就更加的兇險了。
“這是什麼況?”陳邪大概沒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有點懵。
我微微皺眉,沉聲道:“這應該是陣中陣。”
“難怪那高鶴放著這麼空虛的后排不管不顧,原來是早就留了后手。”
“什麼陣中陣?”陳邪是個實戰派,對陣法之類的門道并不悉。
旁邊的風解釋道:“所謂的陣中陣,顧名思義,就是在陣法之外又套一個陣法。”
“我們看到的拘妖陣恐怕是陣,高鶴為了防止我們攪他的計劃,還在外面布了一層防護陣。”
“這防護陣會把所有的攻擊力全都反彈回來。”
“攻擊力越強,反彈回來的力量也就越大。”
陳邪一聽,臉有點垮了,嘆服道:“門主不愧是門主啊!”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擺了這麼一個陣法,我們本就攻不進去啊!”
我瞪他一眼道:“你長他人志氣!”
“攻不進去就想辦法啊!”
“你們家門主什麼尿你還不清楚?”
“難道他真的把這麼大一個空門留著讓你鉆啊!”
陳邪兩手一攤,有些來氣道:“讓我出力氣還行,但是陣法我真不懂。”
“你有辦法,你來唄!”
“我來就我來!”我直接站起,拍了拍屁上的灰,直接朝著法陣的外圍走去。
風有些擔憂,趕忙拉住我:“白蕪姐姐,讓我去吧!”
“沒事,我來吧!”我沖他笑笑,掰開他的手指道,“外面的防護陣我來破,到了里面再看你們的。”
風看我很有把握的樣子,倒也沒再多說,只是叮囑我一定要小心一些,謹防有詐。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