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莓斂了斂眸，抱著他的手又了幾分。

鄭重地一字一句道：“我會的，我會一直喜歡你，很久很久的。”

薛岑輕輕應了聲，臉頰在的頭發上蹭了蹭。

窗外的天大好，雖是冬天但是卻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離別時見到許莓的那個午后。

他看著轉角那棵大榕樹上說著：要祝平安喜樂，萬事順遂，心里卻在想著，下一次見面，一定要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

第137章 這個是我

夜，許莓的眼睛哭的紅腫，他煮了個水煮蛋輕輕的給著眼眶。

總覺還在夢里一樣，極度不真實的覺讓他會有些心慌，若不是能真實地到的皮，的呼吸，薛岑覺得大概是真的要瘋了。

夢里他也是這樣可以簡單的擁有。

但是夢醒了空曠的公寓里還是只有他一個人的痕跡。

了一會兒許莓覺得眼眶沒那麼難了，握著他的手往他懷里鉆了鉆。

輕聲了他一聲。“薛岑...”

“怎麼了？”

他低下頭在額心親了一口，輕地，克制的。

許莓喃喃道：“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下我的相機。”

上次他說的想看穿黑禮服拉小提琴的樣子，相機里有的，想給他看，現在就想。

薛岑說了聲好，又問了句：“相機在哪？”

“背包里。”聲音啞啞地大約是哭得太久。

“好。”

薛岑轉去找了找放在門口的背包，老式相機放在背包的夾層里。

拿到相機的一瞬間指尖的力道又了幾分，這個相機他也見過很多次，不知道等會再看到會不會又哭出來。

回到房間的時候許莓已經靠著床頭坐起來了。

薛岑坐在邊，把相機遞給，低聲問了句。

“修好了？”

上次他記得說相機摔壞了的，這次帶過來可能是修好了。

“嗯，安安幫我修好的，你上次不是說想看我穿黑禮服演奏的照片嗎？”

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相機，翻開相冊，一張張照片閃過。

薛岑輕輕嘆了口氣，一只手攬著的腰。

“其實我見過的。”他開口說了句。

許莓翻著照片的手指輕頓，抬眸眼睫輕，反問了句。

“你見過？你的意思是，每一場演出你都在嗎？”

他點頭，解釋道：“在的，不然怎麼這麼給你送花？”

他抿笑著說，一手接過他的相機，往前翻了幾頁。

許莓一直以為是他定好時間匿名送的花，畢竟如果每一場演出都在的話，他應該很辛苦吧。

在每個不同的城市，都要買到演出的票。

薛岑的手輕輕了的發，對說：“你看。”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相機，那張黑禮服的照片被他翻了出來，和他辦公室的掛著的那幅畫一樣。

清冷孤寂，只有一束白的線打在上。

他手指輕按，翻到下一張，是結束時的大合照，他拿著相機，另一只手指了指角落的一。

一個戴著黑鴨舌帽的人，看不見臉，只能看見一個鴨舌帽和影的廓。

他說：“這是我。”

他想起來那天的事，笑著道：“那天倒霉的，過來的時候錢包還丟了，最后沒辦法，還是給小蕊哥哥打電話讓他給我匯了點錢過來。”

他說得云淡風輕

但許莓卻覺得心酸得很，他不遠千里來看的演奏會，被了錢包孑然一，也只是為了看一眼。

“那后來呢？”

許莓著嗓子問，間又開始微微哽咽，忽然很想很想知道那個時候的他是怎麼樣的。

“后來，就直接回去了，但是我那天心很好，你那天真的很好看，就像黑夜里的彎月。”

后來很多次想到許莓都是那天驚鴻一瞥的樣子。

他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是見起意，但這樣偏偏就能讓他見之不忘，又何嘗不是一見鐘。

許莓看著相機里的照片，又往后翻了翻，好像每一張大合照里都有一個戴著帽子的人。

其實他每一場都來了，他都來見了。

為什麼沒認出來，為什麼那麼多次都沒認出來，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著眼眶又開始模糊，酸漫上來呼吸都困難。

薛岑低下頭來，了張紙給輕輕拭著。

“怎麼又哭了？其實不用難過的，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

“可是...可是....”鼻尖泣著，剛消腫的眼眶又開始變得通紅，有些手足無措一只手抓著他。

難得不知道怎麼表達，連連了好幾口氣，薛岑的手不停給著背。

“可是，你也會難過的，那麼多次，你來看了我那麼多次，是我...”

“是我沒有認出來你，你不會難過的嗎？”

哭得有些失控，總覺得是太忽視了，要是之前多用心一點，是不是就能看到他？

他該有多難過啊，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來了，但是自己一次都沒有看到他。

他會失落嗎。

薛岑溫熱的指腹小心翼翼地給拭著眼角，低下頭來溫地在眼角親了一口。

“不會的，能看到你，我就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