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喜歡嗎？”

遲遲不愿意筷子，不知道是不喜歡還是不愿意再吃他做的東西。

“沒什麼胃口。”

低聲道，心里還是難得很。

薛岑把碗筷放在一邊，嘆了口氣，起牽起的手淡淡道：“你過來。”跟著薛岑走到沙發邊上，薛岑拉著坐下，一手將人圈在懷里。

“想聽什麼？我告訴你。”

許莓微愣，覺到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溫熱的鼻息落在脖頸上。

聲音輕，淺淺地問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雖然問出這句話有點不好意思，但這也是最想知道的事。

可聽到薛岑說：“我也不知道。”

許莓微微有點失落，這個答案似乎太過于模棱兩可了。

下一秒他又補充道，像是思考了好一會兒給出的答案。

“不知道是一見鐘，還是日久生，第一次見你是在學校大禮堂，看你在臺上拉完一首曲子，你那天穿了一純黑的連模樣驚艷到我到現在還記得，但也只是見了一面，多看了幾眼，要說有多傾心好像有些淺，后來我們在一個班里。”

說到這他淺淺地笑了兩聲。

“我覺得你很可，會因為一個數學題和別人吵起來，發現自己錯了之后著頭皮道歉，真的很好玩，后來見到你會在籃球場上為了陸知衍很大聲地喊加油，我想你眼真的很差，就想聽你也對我喊一聲加油，再后來，我都記不清了，每天見你一面你給我的覺都在不斷更新，后來我想不出其他的詞來形容你，想了很久覺得最適合你的詞就是喜歡。”

“是怎麼看都很喜歡的那種。”

他說得宛如細水長流，講到很久之前 ，講到每一次見面時的印象。

記憶猶如影像一樣在許莓的腦海里放映。

很多被忽略掉的細節，都被重新想起來。

“那那會兒我屜里的零食，也是你送的嗎？”

許莓輕聲問了句。

覺到他在肩膀上微微點了點頭，許莓也笑出聲來。

“那你還說是我不死心的追求者。”

聲音越來越弱，不死心的追求者，好像也是那麼回事兒。

眼眶好像又熱熱的，一想起來就會覺得心酸的覺。

“那你就沒打算放棄過嗎？追你的人也很多。”

其實沒必要把所有希都放在這里，如果他很早就放棄了，接別人的心意，估計早就是不同的結局了。

“我沒想過。”他聲音低沉，緩緩道：“我的熱度其實很淺，但唯獨在你上我想了很久，如果忘不掉，倒不如試一試在你上死磕下去會是什麼樣？”

聽完，心口又因為他的話泛起酸意，許莓又落下一滴淚來，聲音輕：“那你現在知道會是什麼結果了嗎？”

“嗯，知道。”他輕聲道，帶著僥幸說道：“我發現，上天還是庇佑我的。”

許莓又吸了吸鼻子，想世上沒有什麼庇佑，有的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是他費了千辛萬苦走到面前，把拉出深淵。

“那如果，那天見面我沒有讓你和我結婚呢？”

他會說出自己喜歡的事嗎？會阻止和陸知衍領證嗎？

薛岑抿著笑了一下，輕聲道：“許莓，其實我不是什麼好人，回國之前我就查過你什麼時候會去領證，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那麼巧會在民政局門口見到我？”

都是他步步為營，如果當天陸知衍就算出現了，他也有辦法讓們領不了這個證。

許莓微愣，雖然沒想到會是這樣，但又覺得無比慶幸。

轉了個，反手抱著他的腰，腦袋埋在他口，沒有繼續哭，只是靜靜抱著他，他上的溫。

手指在他腰間的服上輕輕著。

埋在口的腦袋沒有抬頭，說出來的話悶悶地。

“那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說，萬一真的就錯過了呢？”

要是他們的幸運都差了一點，那怎麼辦？

“不是最好的時候。”他說得有些無力：“我沒有殷實的家底，和你分開之后更是一無所有，更別提去你面前說什麼喜歡你了，想要站在你面前，一腔空白的喜歡沒有用，我要有可以毫無顧忌地站在你面前，幫你理掉所有麻煩的能力。”

要沒有后顧之憂的去讓許莓決定是否喜歡自己。

若是要帶著一麻煩站在面前，他自己就做不到。

“可是、太虧了這樣。”許莓喃喃道。

他笑了聲，問：“虧什麼？”

許莓微微抬眸，對視上他濃厚如墨般的眼眸，說：“你喜歡我，比我喜歡你多了很多年，這樣對你，太虧了。”

一本正經的模樣讓薛岑不知道該怎麼和換算這件事，像是一道很難解的數學題在他面前，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薛岑喜歡許莓很多年，和只要許莓喜歡薛岑這件事是對等的。

他想他真的不需要許莓去彌補什麼過去虧欠下的，只要從現在開始，是義無反顧的喜歡他就好了。

“沒關系的。”他說道，聲音懇切：“只要你從現在開始，專心喜歡我就好了，因為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未來還有很久，要一直喜歡我也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