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回到了茶青院。
解著帶,準備沐浴時,小野鬼青舞飄了過來,告訴了一個消息。
“昨晚我閑著無事,飄到了柳嫚的院子裏,發現又在折騰那些七八糟的蠱蟲。”
“裏還說什麽蠱什麽,薑綰,別怪我無。”
薑綰解著帶的手一頓,瞇起眸子,“蠱?”
青舞點頭,“對啊。”
薑綰整個人愣住了。
上回蔣氏將那蠱的毒,摻在的糕點裏,一口沒吃,後來全部奉還給了薑以沫。
蔣氏既然要催蠱,那薑以沫豈不是……
按那蠱的藥量,除非是找男人那個,否則一般人撐不了多久,便會全筋脈裂而亡,死狀極其難堪。
可今日,薑以沫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哦!
不對!
薑綰回想了一下,才發覺,薑以沫今天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
而且,比平日裏更寡言。
一副心事濃重的樣子。
難道……
薑綰心有些複雜。
但這世道便是如此,你不算計別人,別人背地裏隻想把你往死裏整。
若不會醫,恐怕昨夜,就會悄無聲息地死在那雲臺寺裏。
蔣氏造下的孽,如果讓自己知道,孽果全部種在了自己的寶貝兒上,不知道蔣氏會不會後悔。
薑綰懶得再去管這些,先坐在銅鏡前,慢慢去臉上的黑斑。
……
薑綰通過幽蘭衛甄選第一考核的事,很快傳遍大街小巷。
聽說第一是練膽後,一眾百姓討論了很久。
最後得出結論——
薑綰一定是膽子大。
比膽量而已,也沒什麽,稍微膽子大點的,恐怕都能通過。
這麽一想,百姓們都覺得說得通了。
薑綰待在茶青院裏,喝著茶水,嗑著瓜子。
百無聊賴裏,賢貴妃邊的金嬤嬤,親自來了一趟國公府。
“薑大小姐,貴妃娘娘有請。”
“……”
見葉北寧這邊的破事還沒擺平,薑綰歎了口氣,該來的躲不掉啊。
去前院路上,赫然了見了蔣氏母。
聽說薑以沫回府後,就昏昏沉沉睡了兩日,待在的相濡院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會兒像個沒事人一般,坐在蔣氏邊,但神懨懨,看起來沒什麽氣神。
直到看見金嬤嬤後,薑以沫的眼,才有些了一些神思。
剛想站起來,蔣氏按住了的手,“貴妃召見薑綰。”
薑以沫蹙眉,“是為了北王和薑綰的婚事嗎?”
“自然。”蔣氏如今已經有十全的把握,讓這樁婚事告吹,此刻一臉淡定。
旁的薑以沫,心中確是正在經曆著驚濤駭浪。
薑綰!
又是薑綰!
占著嫡之位不說,連北王妃都要和搶。
原本,已經快要功了,可是如今……
一個殘破之,還要怎麽和薑綰爭!
為什麽,老天爺偏偏要這樣捉弄!
“姨娘,我要殺了薑綰!”薑以沫眼盛滿濃濃的恨意,掩不住的殺意。
蔣氏被的話稍稍驚了一下,但心想沫兒作為庶,這些年了太多的委屈。
便寬,“你放心,娘一定會幫你的。”
“我一定要殺了薑綰!”薑以沫再次重複一遍。
那一晚,的突然有了異樣,一定是有人背後害!
薑以沫想了一圈,也沒想到,究竟是誰,有這樣大的能耐。
起先,懷疑是葉北寧。
可是很快就否掉了這個想法,既然是葉北寧,那最後那個男人,為何又不是他。
薑以沫又懷疑起那個神的男人。
是不是,那人早就盯上了。
如今被人吃幹抹盡,薑以沫又不知對方是誰,實在是奇恥大辱。
想過要自盡,可是不甘心!
蔣氏看了眼旁陷沉思的薑以沫,總覺得幽蘭衛考核回來後,薑以沫就有些不對勁。
想著賢貴妃這邊要撮合薑綰和葉北寧,蔣氏隻道薑以沫是心裏難過。
……
薑綰一路跟著金嬤嬤進了宮。
到了宮裏時,又被帶到了賢貴妃所住的蘭荷殿。
進去後,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賢貴妃邊的葉北寧。
薑綰下意識地轉就要走。
被後幾個侍衛擋住了去路。
“薑大小姐,這邊請。”金嬤嬤看了一眼,不聲地指向賢貴妃所在的地方。
薑綰沒轍,繼續跟著金嬤嬤走。
走近時,葉北寧覺到有人來了,一回頭看見是薑綰後,大吼一聲,“你怎麽跑這裏來了,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寧兒,是母妃請薑家小姐過來的。”
賢貴妃語氣和,說完,對薑綰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薑綰是吧,坐。”
薑綰先給二人請安,“臣見過貴妃娘娘,見過北王殿下。”
“不必多禮的,本宮今日來,也就是找你閑聊幾句,坐吧。”賢貴妃臉上著笑意,眼著薑綰的黑斑,眼底掩不住嫌惡之。
這樣的姿容,怎麽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可偏偏……
薑綰在二人旁坐下。
葉北寧又開始喋喋不休地說,“母妃,你沒事找過來幹嘛啊?你不會真的想撮合我和薑綰吧?”
“母妃,你可饒了我吧!就這醜八怪的樣,哪點配得上我!”
“晚上睡在我旁邊,我都得做噩夢!”
薑綰:說得好,多說點!
賢貴妃怪嗔地瞟了眼葉北寧,“母妃剛剛和你說的話,都白說了?”
說完,又看向薑綰,“薑綰,聽說你最近參加了幽蘭衛副統領的甄選,怎麽樣,還順利嗎?”
薑綰點頭,“回稟貴妃娘娘,一切還算順利。”
“那就好!對了,有一事,本宮一直很好奇。”
“聽說,荷花宴那日,你在陪皇上下棋,本宮想問問你,你是如何讓皇上知曉,你會下棋的?”
這件事,一直讓賢貴妃困了許久。
薑綰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才讓賢貴妃盯上了自己。
難怪呢!
好端端的撮合和葉北寧。
看來自己那日沒去荷花宴找罪,反而還給自己惹上更大的麻煩了。
薑綰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在文濟書院,去找莫夫子指點迷津時,偶遇皇上的事。
賢貴妃聽後,致的眉眼,染上幾分不可思議。
看樣子,這個薑綰,的確是有些手段在上。
外麵都傳是個廢柴,可偏偏能皇上的眼。
賢貴妃深思慮一番後,又問——
“薑綰,你和北寧,自就認識,也算是有青梅竹馬的分在的。”
“如今,你對北寧可還有那份心思?”
薑綰:這破問題,我怎麽回答。
正在醞釀一番措辭時,外麵有侍衛的腳步聲傳來,稟報道——
“貴妃娘娘,攝政王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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