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三局了,許念本也是試試,但是到了現在,就莫名不拿到那個花燈,心中就多有不甘。
第四局還是許念贏了,許念眉目舒展,覺得應當是沒問題了。
齊褚邊就延出抹意味不明的笑來,甚至還主幫把棋子收回棋盒里,“小姐,這一局若是輸了,可就都前功盡棄了。”
“我知道”,許念一邊觀察著上面的走向,一邊放棋,“你不要說話,你影響到我了。”
齊褚就順從的噤聲,饒有趣味盯著棋盤上的向,果然,不到半刻鐘,許念泄氣的收回手。
前四把都贏得輕易,為何這最后一盤這麼快就輸掉了。
郁悶。
許念最后看了眼那盞花燈,起讓后邊排隊的人。
齊褚順著的視線看過去,不解道,“小姐應該不是第一年過上元節,難道每年都非要一盞燈不可?”
攤子邊又馬上圍上了其他的人,那頂花燈高懸,足夠引人注目。
許念收回往回看的目,這盞燈大概今年不會有人能贏得去了,因為前世在家破人亡的那一年街頭,也掛著一盞和這一模一樣的花燈。
鬧市喧囂之中,到都熱熱鬧鬧的,卻只有舉目無親人。
以至于也不是很想要,但是再看見,卻總想要把它摘下來,不想要再留到明年了。
走出幾步,發現齊褚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去,發現他停在后幾步遠的地方。
齊褚說:“小姐,不就是一個燈,何至于這樣失落。”
許念抬起眸,卻見他微微勾了,卻是站住沒,只道,“陸知剛才就想要說了,他在讓著你,這般心積慮,自然是不會讓小姐真的拿到燈。”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
齊褚已經轉,重新找上了那個攤子,林清看他們去而折返不免笑道:“小姐莫不是還想要再試試,看你們是客,不妨告訴你們,我已經在這里擺了三年的攤子了,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如今還沒有人能贏過我,小姐不要白費力氣了。”
話語間,站到他悉的技藝上,甚是有幾分得意。
齊褚坐下,捻起棋子的時候并不急著放下,側眸喊,“若是陸知今夜幫小姐贏了這盞燈,小姐可有什麼賞?”
聞言,林清對這般空口說大話笑了笑。
許念不管這老板,頓了一下,才問,“你想要什麼賞?”
齊褚眉目舒展,角微勾,道,“小姐送的劍穗陸知并不喜歡,玉我也不喜歡。”
許念想說,送你東西你還挑三揀四,真是不禮貌。
但是也只是揚起個笑來,順著問,“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一柄刀”,齊褚抬眸,瞳幽幽道,“陸知的刀頓了,小姐不妨就送我個實用的,換下我的舊刀,如何?”
他想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以至于他今日的笑意也比往常的還要深,卻又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
許念想,是沒有人能在他這般眉目含笑的時候拒絕他的要求。
他乖順下來,總是自帶一種蠱人心的本事。
許念揚眉,說道:“摘下燈,一切好說。”
林清放松的神態漸漸的凝了起來,也有些應顧不暇了,這人棋風詭異凌冽,本不走尋常路,讓他應對起來頗為困難。
僅僅半刻鐘便是來到了第五局,林清心里已經沒譜了,他轉頭看向許念,玩笑似的問,“小姐這是輸了找人來砸我的場子啊,哪找來的人,不妨給我引薦引薦,我也去學學。”
齊褚最后落下一子,徹底斷絕了他所有的后路。
許念微微訝然,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老板的話,訕訕地笑了笑。
齊褚站起來,橫了過來,有幾分不悅道,“是陸知幫小姐贏了燈,小姐為何要對他笑?”
許念看向他,也對他笑了一下,然后道,“等過幾天我找人做好了就給你送過去。”
“小姐說話算話?”齊褚問。
“自然”,許念答應的爽快,又問他,“沒什麼其他要求了?”
前世虞王可是最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玉,當初送玉也是有投其所好的意思。
齊褚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反問道,“小姐是覺得陸知還喜歡什麼?”
許念幾乎是要口而出了,但是及到那意味不明的眼底,還是搖搖頭,說不定他這喜好是以后才有,萬一說錯了豈不是不好解釋。
但是仔細一想,這段時間確實是看不到他對什麼東西熱衷的,輕飄飄的,好似什麼都不了他的眼。
所以這個問題是答不上來的。
齊褚也知道答不上來,沒說出齊玹更多喜好來已是不錯了,就是不知道這兩人是有什麼淵源,他能覺得到,頂著這個份,小姐就對他格外遷就。
許念把問題拋回給他,仰頭問:“那你喜歡什麼?”
多知道點也方便后續繼續哄著他,就不用這般無厘頭下去。
“喜歡什麼?”齊褚好似真的在想,隨后悠悠抬起了眸悠悠看向,“若陸知說喜歡小姐,小姐會把自己送給我嗎?”
說得曖昧不清,可許念也不傻,他這般捉弄人的話,說完就好整以暇的看著,就是打算看手慌腳的樣子。
許念從老板手里接過了燈,恍如隔世或許就是這般覺,低頭擺弄著花燈,頭也不抬的道,“我意思的問問,你玩笑著答答,認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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