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縣主自然知道這樣做的用意,斜睨了一眼,冷笑道:“若是他們連這樣簡單的事都能弄錯,就不用做生意了。”
瓔沒有辦法,隻得拿著圖樣出去。
被永嘉縣主折騰了十來日,隻覺得累到了極點。
“落兒!”
才走到錦閣外,就聽到了司堯臣的聲音。
“司大人怎麽會在這裏?”瓔強打起神,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疲憊。
“永嘉縣主又為難你了?”司堯臣自然聽說了嫁的事。
他不相信瓔會犯這種錯誤,定然是永嘉縣主無理取鬧。
“有意為之,誰也拿沒有辦法。不過司大人不用擔心,奴婢回去之後,會將此事告知王爺……”
“王爺不會幫你,否則他就不會將這差事給你了。他早就知道你會被永嘉縣主這般對待。”司堯臣打斷了的話。
“就算王爺不會幫忙,這也不過是一樁小事,奴婢自己可以解決。”瓔當然也知道夜景湛不會管。
前兩日被永嘉縣主為難的時候,他甚至就在旁邊,也沒有任何表示。
“你要怎麽解決?按照說的,換另外一個樣式的嫁?要是這件嫁做好之後,又說要換呢?難不你還要聽的?”司堯臣可不想慣著永嘉縣主。
瓔當然也知道永嘉縣主極有可能會那樣做,所以才不肯在圖樣上落下名字。
安國公府的人是絕對不會站出來給作證的。
“奴婢自有解決問題的法子,司大人還是不要管了。”瓔轉走進了錦閣。
還沒開口,司堯臣就先一步說道:“這嫁不用重做,就用之前那一件。”
錦閣的人聽到這話自然是開心不已。
畢竟要重新趕工,就又得不眠不休,他們已經沒有那樣的力了。
“司大人……”
“不用說了,就按照我說的做。”
瓔哭笑不得。
當然知道司堯臣是心疼被永嘉縣主折騰,可要是當真將這嫁送過去,隻怕就要攬下所有責任了。
瓔隻得假意答應下來,先將司堯臣送走,而後又與錦閣的人說好話,讓們答應重新製嫁。
為了能盡快完,連也留下來幫忙。
忙到傍晚時分,才從錦閣出來。
借著夜的掩映,去往了那個院子。
這幾日都會空過來觀察,發現那院子裏時時刻刻都有人,還散發著一難聞的藥味。
那些藥材都聽過見過,但並不知道放在一起會有什麽作用。
相比於往日,今日院子裏要熱鬧不。
“廢,全都是廢!這麽多孩子,怎麽會一個也挑不出來?”裏麵傳來了一個人暴怒的聲音。
是那個想要抓住報恩的人。
有幾個人戰戰兢兢地回著原因,沒能聽清。
但那人的聲音卻聽得很清楚,“難道說,真的隻有那一個孩子可以?”
聽到這話,瓔心頭不由一跳。
直覺他說的就是報恩。
“罷了,既然沒用了,就都扔回去吧,和之前一樣,盡量扔回原來的人家。”那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瓔知道他是往院門來了,忙躲去一旁。
待到那人走後,才重新出來,發現一輛馬車停在了院門外,裏頭接連被抱出來十來個孩子,被放在了馬車上。
不多時,馬車就消失在了瓔的視線裏。
看來,報恩是那個被選中的人,他們抓不到他,不會善罷甘休。
他留在京城,太過危險。
即便他足夠聰明,也會易容,但瓔依舊不放心。
拿了些銀子給他,讓他離開京城。
報恩也怕留在邊會給帶來麻煩,就拿著銀子離開了。
宋嬤嬤還有些難過,很喜歡報恩,覺得這孩子來了之後,這院子裏的沉默氣氛都被打破了,每日歡聲笑語不斷。
“我也很想讓他留下來,隻是他份特殊,在解決掉想要抓他的那些人之前,還是讓他遠離這是非之地比較好。”
瓔覺得,此事與淮王有關。
可一個殘廢之人,難不也能掀起風浪?
因著眼前有事要忙,隻能暫且將這件事放在一旁。
整整五日,幾乎沒有合眼,嫁總算是趕製出來了。
瓔從錦閣出來的時候,差點摔在地上。
還好有人扶了一把。
“娘娘怎麽會在這裏?”瓔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芷蘊。
“我和阿湛正要到安國公府去看看,你手中拿著的是永嘉的嫁?”
瓔聽到這話,才發現站在不遠的夜景湛。
想了想,還是行了個禮,“奴婢見過王爺。”
“你這幾日,都在錦閣?”夜景湛聲音冰冷。
“奴婢為了彌補先前的失誤,在錦閣與繡娘一道趕工,所以這幾日才沒有回到王府。蘭夫人可還好?”瓔知道,若是蘭出了事,他是斷然沒有這閑心跟芷蘊去看永嘉縣主的。
而且,提到蘭的時候,芷蘊眼中當即閃過了一抹恨意,也能說明蘭暫且沒有事。
“蘭害喜嚴重,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待你回去之後,想想法子。”夜景湛聲音平靜,眼中依舊看不出悲喜。
但這話裏卻全都是對蘭的關心。
“奴婢倒是有經驗,可以給蘭夫人試試。”瓔說道。
芷蘊聽到這話,不由錯愕,“你有什麽經驗?難不,你生過孩子?”
“娘娘說笑了,奴婢怎麽可能生過孩子?隻是曾照顧過有孕之人,所以才會這樣說。”瓔笑著回答。
芷蘊並沒有多問,而是挽著夜景湛往安國公府去了。
瓔拿著嫁跟在二人後,一路到了永嘉縣主的院子。
“縣主,嫁已經做好了,試試合不合。”將裝著嫁的木匣放到了桌上。
“這回可是按照本縣主的要求做的?”永嘉縣主連看都沒看木匣一眼。
“自然是。上回縣主選的便是這個樣式,奴婢是完全按著這樣式做的。”瓔將圖樣放到了桌上。
“你胡說!這本就不是本縣主選的圖樣!你為何總是擅作主張?到底是你要親,還是本縣主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