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奴福臨,已經二十三歲了。
不過,雖然年齡漸長,而且名氣也沒那麼大,在大清國的生意,也不如當初,那般的紅火了。
由于早早的閹了。
所以,缺了雄激素,平時又做小兒打扮,每天是脂抹的。
如今的奴福臨,是顯得分外的妖饒,骨架又小,皮又,材也相當不錯,腰頗好,畢竟這玩意是他吸引客人的本錢嘛,是特意的練過的。
就連舌頭,也都特意的練過,前幾年還在譚泰的要求下,對舌頭進行了一番小手,以更好的服侍前來的客人。
不過饒是做了這麼多,但奴福臨的生意,卻依舊不怎麼樣。
因為他的模樣,稍微差了一點。
畢竟布木布泰,和黃臺吉的基因,在那擱著呢。
相比于,其他館里面,那些個挑細選上來的,日本國,朝鮮國的男們,他奴福臨明擺著,是姿要稍稍差上一些。
所以,縱然他技頗好。
但如今,也是過氣了。
平時里,閑在屋子里面,呆上大半天,都不見往日的恩客上門。
以至于,看著隔壁客人絡繹不絕的館,或是聽著大清國,他的那些個兄弟姐妹們與客人承歡時的聲響,奴福臨是只覺,羨慕嫉妒恨啊。
如今,奴福臨就倚要窗邊,耳聽著隔壁的承歡聲,一副回憶著自己往昔的榮。
他往昔的榮,當然不是當皇帝時的榮了。
對于奴福臨而言,曾經當大清國皇帝的事,是那樣的遙遠,他都快忘記這些事了。
他回憶的往昔榮,是他初到大清國,有恩客一擲千金,搏他一笑時的場面……
可惜,如今他奴福臨已經過氣,是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場面了……
就在奴福臨追憶著往昔的一切時,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旋即,但只見到譚泰的兒子,登門進來,朝奴福臨吆喝一聲。
“奴福臨,皇上有旨意,讓你即刻收拾一下東西,往沈去一趟,你不要耽擱了,外面的天使,可還在那恭候著呢,別讓幾位大爺久等了。”
“奴才嗻!”
奴福臨趕麻溜的打千行禮。
譚泰已經死了。
當初譚泰活著的時候,多還顧及著點君臣份,對奴福臨多有點照顧,可如今,譚泰的兒子上位后,繼任了大清國總管一職,奴福臨就再也沒有了特殊之優待。
平時是輒打罵。
所以,對于譚勇的一番吩咐,奴福臨是不敢怠慢,不多時,便收拾了妥當。
然后,便啟程往沈而去……
不只奴福臨要到沈。
大清國,當初見識過大清國榮的一眾,年老衰,如今一個銅板,就能夠玩上一回的韃婦,還有那些個老公們,也都被勒令,一塊往北邊去。
朱慈烺要狠狠的辱一下他們。
不過,這麼多人,到沈可不容易。
起碼得半個月。
朱慈烺也不可能在沈就這麼等著他們這一群奴才,朱慈烺正在,正在研究朝鮮……
朝鮮王國的崔正南,還有大明朝的駐朝大臣陳應德,已經提前到了沈,迎接朱慈烺,眼下,君臣幾人,就站在朝鮮王國的地圖前,地圖上,朝鮮王國的三百州縣,悉數標注的清清楚楚,三千里江山,盡朱慈烺眼底。
眼下,著這三千里江山地圖。
朱慈烺目看向了后的幾個兒子,還有最寵的長公主朱朱。
除了太子朱和圻外,朱慈烺年長點的幾個皇子都過來了。
如今朱慈烺的皇子數量,可不啊,已經有十幾個了,加上兒,子嗣數量已經快突破三十人了,這擱歷代帝王里面,也算不上。
當然了,仍然比不上崇禎皇帝。
畢竟崇禎皇帝多能荒無道啊?
而如今,除了已經儼然要出落大姑娘的長公主朱朱外,剩下的幾個皇子,朱慈烺也得提前考慮好安置他們。
如今,東巡朝鮮,就是為了確定,他們未來的封國。
眼下,看著地圖。
朱慈烺朝朱和堃看了過去,朱和堃是二皇子,跟太子朱和圻年齡幾乎沒差到哪去,倘若他的母妃,那個朱慈烺在山東臨幸的大長妹子爭氣一點,讓他早出生一個月,或者說,讓他早產一個月。
那麼,大明朝的太子之位,就是這小子了。
不過,誰讓這小子忒不爭氣了?
愣是足月了才出生,所以就沒能夠混到太子之位。
只能夠落得一個二皇子。
而且,母族不強的況下,他也沒資格爭皇位——沒有外戚的支持,父皇又本薄涼,對他們不太上心,怎麼爭皇位?
拿什麼爭啊?
所以,相比于自便為太子,頗重視,顯得年老的朱和圻,與在母族支持下,在朝堂上籠絡了一大群臣子的朱和圭不同。
朱和堃就是個小明。
實際上,在朱慈烺的皇子中,似這樣的小明,可多了去了。
此刻,看著朱和堃這小子,朱慈烺盡,你小子運氣不錯,雖然撈不到皇位,但也能夠落個實封的國王當當,只聽他著朱和堃的小名。
“胖墩。”
“兒臣在。”
朱慈烺的皇子一般沒有小名,長公主更是直接了朱朱。
至于其余的皇子嘛,除了大名之外,那就是按照排行,老大,老二,老三依次。
唯有朱和堃,因為胖乎乎的,不似朱慈烺,倒跟那個福王朱由崧有些相似,所以落了一個胖墩的外號。
“你看這三千里江山如何?”
“這……”
朱和堃眼睛驟然間一亮。
而旁邊的幾個皇子,也亦是流出來驚訝之。
甭看這幾個皇子年齡不大,也就十歲。
但十歲的孩子,實際上是已經懂事的了。
不只是懂事,生在皇家,他們也明顯要早的許多,當然清楚,朱慈烺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朱和堃只是中人之資,年齡也小,所以反應稍慢,他猶豫了下道。
“父皇,朝鮮三千里江山,地薄而人多,非富庶之地……”
“確實不怎麼富。”
朱慈烺點了點頭,朱和堃則繼續道。
“不過雖然不富,但其地也有千里,民有千萬,而且修儒道,用科舉,實與我漢家無異……”
“朕想在朝鮮,給你劃一片區域做封國,你看如何?”
說到這,朱慈烺手,從一旁的太監手上,接過了一指揮棒,然后,沿著朝鮮半島中間!
后世那道著名的軍事分界線。
刷的,從中間劃過。
“南北分開。”
“各為一國。”
“你選一下吧。”
“兒臣想到南邊,到漢城就藩……”
朱和堃激的子都有點抖,他趕說道。
在南京城,他就是個不顯眼的皇子,可到了漢城,坐擁三千里江山一半,他就是一國國主。
“很好。”
朱慈烺點了點頭。
他說道。
“朕最重尊卑長,既然胖墩你看中了南邊,那朕就許你,以親王之尊,領南朝鮮國主!”
“皇上,朝鮮三千里江山,要一分為二?”
崔正南這個朝鮮人有些愕然的站起,不可思議的看向朱慈烺道。
他原本以為,朱慈烺只是要給朝鮮安排一個國主,萬沒有想到,朱慈烺竟然要把朝鮮半島,一分為二。
“怎麼?不可以?”
朱慈烺冷哼一聲,看向了崔正南,后者趕搖頭,是著頭皮道。
“朝鮮南北倘若分為兩國,恐南北商旅不通,親族離散……”
“分開之后,南北同為天朝藩屬,南北商旅,百姓,皆可以自由通行來往。”
“除了分屬不同藩王管理,有何不同?”
朱慈烺搖頭說道。
“是是……”
崔正南額頭冒汗,他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些稍微不妥,是趕點頭,然后詢問。
“陛下,那朝鮮王廷是否一分為二?”
“當然。”
朱慈烺說道。
又笑著說道。
“你們應該高興才是,多一個王廷,多出來多位呢?”
“朕說的對吧?”
說到這,朱慈烺又掃了眼激的朱和堃,這小子此時,才算是反應過來,趕跪下謝恩。
“兒臣叩謝陛下,兒臣藩封朝鮮……”
“好了,父子之間,說這些屁話做甚?”
朱慈烺擺手,又看向了后,幾個躍躍試的皇子。
“老三。”
朱慈烺起來了老三,朱和域。
“老三,三千里江山,已經被劃了兩份,你是想挑這北邊的半個朝鮮呢,還是說,讓給弟弟們,等回頭再擇他就藩?”
“兒臣想呆在朝鮮。”
朱和域趕說道,接下來藩封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呢。
也不知道是更好,還是更壞呢。
而北朝也不算小了,當地人口也不多,土地也算富庶,而且離大明朝還近,所以,朱和域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北朝鮮。
朱慈烺點了點頭。
然后道。
“既然這樣,那你以后,就為北韓國主,與你皇兄一道,藩封朝鮮。”
“兒臣遵旨。”
朱和域趕接令。
唯有在場的朝鮮人崔正南皺眉。
當然,他倒不是不滿于朱慈烺分裂朝鮮的行徑。
呃,他也不敢不滿。
大明朝現在,別說是分裂朝鮮了,就是直接把朝鮮劃為直省,他們又敢如何?
南下讓崔正南覺得不對味的是——這個南朝鮮,北韓!
聽起來,怎麼這麼別扭啊?
讓人深不舒服?
他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朱慈烺的惡趣味使然……
朱慈烺在登基了十幾年,皇子一大群的況下,終于開始冊立親王——以前皇子只是皇子,并沒有王爵加。
在這樣的況下。
大明朝上下,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朱慈烺要把一群藩王,移出國了。
雖然現在,這些藩王們年齡尚小,只是冊封。
但大概用不了幾年,這些藩王就要離京了。
呃,不出意外的況下。
而老二,老三,已經冊封在了朝鮮。
后面的,老四,老五,還會遠嗎?
十有八九,接下來到日本國,就要拆分是日本國四百余州,然后分封剩余的皇子……
對于別的皇子而言,這當然是好事了。
因為他們當中,沒有人能夠爭奪皇位,朱慈烺的后宮里面,雖然有一些出于豪族的嬪妃,但朱慈烺一般是有意識的冷落他們,臨幸之時,也是特意的算著日子——安全期。
因此,除了五皇子朱和圭外,剩下的皇子,是與皇位絕緣的。
所以,對于他們而言,能夠獲得一片不錯的封地,是非常好的事。
但對于五皇子朱和圭就不一樣了……
所以,當朱慈烺開始分割朝鮮后,當天下午。
沈城,鄭功,張國維等人,就特意的包下了一個酒樓,開始商討況。
“陛下是要開始分封諸王了。”
“咱們得想辦法,阻止一下……”
張國維鄭重的說道。
鄭功點了點頭,眉頭鎖,他當然想扶自己的外甥上位了。
這是人之常嘛。
但他這個當舅舅的也清楚,這件事風險極大。
古來立儲這件事,都是相當的敏的,朱和圭雖是嫡長子,但在有太子的況下,而且朱慈烺也是大權大握威權極盛的君主。
在這樣的況下。
想要阻止這件事,也殊實是不易。
只聽他道。
“可皇上的主意已經定了。”
“咱們如何阻止?”
“上書勸諫?還是當面直諫?”
“都不妥。”
張國維搖了搖頭,他思考了一下后,張口說道。
“皇上主意已定,不是咱們能勸的的。”
“只有讓皇上,主放棄……”
“這談何容易?”
鄭功苦笑,旁邊的眾人紛紛點頭,張國維卻是說。
“雖然困難,但辦法總會想出來的。”
“咱們好好想一想……”
“畢竟,萬事皆要努力一下……”
張國維說到這。
旁邊的陳永華,也就是著名的陳近南,突然間猛拍大道。
“倘若日本國,反對此事呢?”
“朝鮮國羸弱,可日本國,卻是蠻橫的很。”
“倘若日本國上下,反對朝廷分割日本,冊立藩王,皇上自然要考慮一下。”
“另外,依我之見,即便是皇上冊立五皇子為日本國王,也無傷大雅,五皇子年齡尚,數年不會就藩,倘若我們再作一下,拖延一二,在南京多呆個十年,不問題……”
“而倘若十年,五皇子都不能夠繼東宮……”
“那吾等,也只得放棄了……”
“這話倒是有理。”
眾人紛紛點頭。
又皺眉道。
“可日本國的范文程,就是條狗,野是陛下當初的親隨,又豈會反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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