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曉雙手捂住嗆得火辣辣的嗓子,咳得麵赤紅,表驚恐地看向傅言鶴。
他這個大侄子,竟然真的敢對他這個三叔下手!
他可是他的親叔叔啊!
“看來三叔是開心的,都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傅言鶴蒼白修長的手輕輕地轉著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慢條斯理地道:“看在三叔那麽開心的份上,五方,再陪三叔多喝幾杯。”
五方聽令,拿起了桌上一瓶新開的酒,在傅曉驚恐的視線下,將瓶口塞進了他的裏。
傅曉拚命掙紮,眼淚鼻涕都糊了一臉:“唔唔唔!傅言鶴!我是你三、三叔唔唔唔!”
周圍的年輕人看到傅言鶴這兇殘的模樣,更加害怕了,酒也喝得更猛了。
坐在傅言鶴側的沈宴禾眨眨眼睛,視線直勾勾地落在了狼狽不堪的傅曉上,心中湧上了一抹快意。
還以為傅言鶴會站在他的親人那邊,毫沒有想到傅言鶴會幫出氣。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看到傅曉這麽狼狽的一幕,到十分爽。
隻是還不夠。
沈宴禾眸中極快地閃過一抹恨意,藏起來的緒終於泄出來了幾分。
殺人償命。
如果不是傅曉,媽媽也不會死。
他也理應付出生命的代價,那才夠。
在傅言鶴察覺到什麽,轉而看過來的那一刻,沈宴禾反應很快的將視線收了回來,垂著眸,安靜的坐在他邊,似是被眼前這兇殘的一幕給嚇壞了一般。
可他清楚,眼前人並不是什麽容易被嚇壞的小白兔。
是披上了小白兔皮的妖。
膽子大得很。
要是膽子不大,也不會做出擅闖男人的房間,還強迫了他的事了。
傅言鶴沒說話,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然後出手來,輕輕的覆蓋在了放在椅扶手的手上。
好像是在安。
沈宴禾的手微微一,沒有躲開,安安靜靜地任由那溫涼的大手握住細的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桌子上擺放的數瓶酒被喝得一幹二淨。
傅曉他回國後在莊園裏聚餐,本來是想鬧上一個通宵的,準備的酒也是上等的好酒,度數不低。
一下子全喝,不年輕人都東倒西歪地倒在地上,不知今夕是何夕。
傅曉的酒量再好,灌了差不多八瓶酒後,他也撐不住了,他像是廢了一樣癱坐在地上,麵赤紅,劇烈地咳嗽著,斷斷續續地罵:“傅言鶴、你、咳咳咳,你不得好死!”
“看來三叔很滿意。”傅言鶴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像是一條狗的傅曉,薄扯了扯,轉而看向沈宴禾,無聲地問。
“那麽,你滿意嗎?”
沈宴禾眼睫微微一,抿著沒有說話。
傅言鶴也沒再說什麽,隻是將覆在手上的手收了回來,看向五方,開口道:“好了,五方,把三叔送回去吧。”
“順便叮囑三叔邊的人,要是三叔還想繼續喝酒,就讓他們陪他多喝幾瓶。”
五方:“是。”
罵罵咧咧的傅曉被五方像提小仔一樣提起來帶走,那些個年輕人也不等傅言鶴催促,踉踉蹌蹌地起往外跑,生怕晚一步就會被他殺了一樣。
傅言鶴沒將他們放在眼裏,催著電椅,轉離開,沈宴禾沉默著跟在他後。
到了樓下,沉默不語的傅言鶴才忽然開口:“說吧,為什麽要去後花園?你知不知道,剛剛要不是我及時來,你就要被他們欺負了。”
傅言鶴停下了椅,轉而看向了跟在他後的沈宴禾,心頭湧上了一抹煩躁。
沈宴禾抬眸,與他那雙如墨般深沉的眼對上了視線,在這一刻,知道,傅言鶴沒有相信剛才所說的,下來找他的理由。
在這一刻,沈宴禾心中有一衝,想要把來到傅家的目的,想要對付的仇人原原本本的告訴傅言鶴。
可不能。
傅言鶴可以幫教訓傅曉,那是因為傅曉調戲了,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到了挑釁。
這跟想要報複傅曉,想要把傅曉弄進監獄是兩碼事。
畢竟,傅言鶴是他的親侄子,這是其一。
為傅家的掌權者,傅言鶴不會讓傅家出現醜聞,更別說侄子親手把叔叔送進監獄的醜聞,這是其二。
很清楚,傅言鶴再怎麽厭惡傅家人,表麵上應該也會保持和平。
所以,沈宴禾選擇了沉默。
傅言鶴看著斂眸不語的模樣,眉心鎖,心的煩躁不減反增。
他並非真的想要沈宴禾告訴他,出現在那裏的目的,他隻是,想要從裏知道一些不一樣的事,而不是沉默,也不是敷衍。
傅言鶴沉下心來,耐心地看著坐在他對麵,固執的沒有說話的沈宴禾,眸很淡:“沈宴禾,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WwW.
“你想對付誰,告訴我,我是你名義上的丈夫,我會幫助你。”
沈宴禾心尖一,了,幾乎想要問他。
如果你知道,我要對付的人是你的親人,你的三叔,你會幫我,把他送進監獄嗎?
你會嗎?
可什麽都沒說,隻是朝他聳了聳肩,語氣輕鬆地說:“你想多啦,我沒想要對付誰,剛剛欺負我的人,你不是都已經幫我教訓他了麽?”
傅言鶴看著,目很淡,麵無表,微抿的薄帶出了幾分涼意來,沒再跟說話,直接轉椅離開。
沈宴禾敏銳地覺到他不高興,有些無措地轉椅跟上他,小聲地說:“那個,晚上要施第二次針,還要給你開新的藥。”
“等我腳傷好了,再給你配臉上去疤地藥。”
“嗯。”傅言鶴很冷漠的直視前方,沒有看,更沒有出聲嗆,反倒是讓沈宴禾覺得有幾分不自在。
想想,他剛給出了氣,來問是什麽況也不好說,從傅言鶴的角度來看,的確有幾分不知好歹。
沈宴禾抓了抓扶手,小心翼翼地看著傅言鶴。
傅言鶴眼角餘瞥了一眼,沒說話,隻是加快了椅回房的速度。
沈宴禾要跟上去的時候,房間門啪的一下被他關上了,那門差點拍到的鼻子。
沈宴禾:“……”
了鼻子,看著這關上的門,貓瞳中閃過一抹無奈。
也不好直接闖進傅言鶴的房間去,隻好轉著椅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宴禾原以為,傅曉醒酒後,會找上和傅言鶴來大吵大鬧,可他在晚上酒醒後,吭都沒吭一聲,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走了。
據說是要回老宅。
沈宴禾也沒急著去調查傅曉的向,現在,有點頭疼。
因為傅言鶴,單方麵地跟開始了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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