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后話。
那個時候,他們都不年輕了。對的已經不一樣了。
而此刻,白杏年紀還不大。
沒有那種悟,只堅定的認為,他對的或許并不多,或許也只是因為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才那麼說。
“慢慢來,白杏,我們有的是時間。任何事,都不急這一時,什麼都等我回來再說。”何致遠道。
半個小時之后,何致遠走了,走之前做了飯。
白杏吃著他做的飯,長長嘆了一口氣。
“媽媽,要開心。”小小何在吃荷包蛋,因為有點燙,一口一口咬的很小,說,“媽媽,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外號就荷包蛋。”
白杏驚訝:“誰給你取的?”
“當時醫院里另外一個小朋友,他經常跟我一起玩,他爸爸媽媽,不要他了,后來是爸爸花錢給他看病的。”小小何說,“所以我一般,都不吃荷包蛋呢。”
白杏彎彎眼睛:“那是因為寶寶可,那個小朋友才給你起這個外號的。”
“還是媽媽好,爸爸都喊我阿昭,不會喊我寶寶。”小小何拍馬屁道,“我的媽媽全天下第一好。”
白杏的心就被哄好了。
小小何在媽媽這里大部分時間開心的,不過溫鎮也經常過來玩,他不排斥,但也不太喜歡。
小小何覺得溫鎮實在是太野蠻了,他就像是一個莽夫,任何玩在他手里都落不到一個好下場,又鬧,小小何不跟他玩,也很理他。
但溫鎮倒是喜歡小小何,總纏著他一塊玩。溫鎮從不吝嗇夸獎他:“你長的可真好看,我沒見過比你好看的。”
小小何難以理解,一個男孩子為什麼要夸他好看不好看?
“你要是生就好了。”溫鎮慨道,“以后可以給我當媳婦。”
小小何聽了,無語至極。
但他對媽媽很好,所以他不跟他一般見識,只一個人帶著自己的玩回了房間。
溫鎮也跟了進去,說:“你這麼可,可惜你爸爸是個壞人。”
小小何的臉當時就冷了下來。
可惜溫鎮沒什麼眼力見,繼續慨的說道:“你爸爸出了名的狠毒,聽說有很多仇敵,這一陣子沈氏就有很多人準備把他弄下臺。”
“我爸爸不是壞人。”小小何堅定的說道。
“你爸爸要是不是壞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恨他啊?”溫鎮的聲音輕了一點,“我聽我爸爸公司的人討論,你爸爸這次出事,所有人都是大快人心……”
溫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揍了。
小小何看著小小的,但下手可不輕,一腳就踢在了溫鎮膝蓋上。
“你再敢說我爸爸試試?”
溫鎮立刻就疼得坐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白杏過來時,就看見溫鎮坐在地上,一見到,就告狀說:“阿昭打人。”
溫源也在,忽然之間皺起眉。
溫鎮一回頭,就傻眼了。
小小何的眼淚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他什麼也不說,只是背過子,手了眼淚。
白杏心疼壞了。
的小小何那麼小,那麼聽話,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打人?
“阿昭,跟媽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不好?”白杏說。
小小何一不,只是在聽到的聲音之后,肩膀抖的更加厲害了。
白杏連忙走到他邊,把他給摟進了懷里,小小何轉頭抱住的脖子,眼淚大顆大顆往下砸,委屈的說:“媽媽,爸爸不是壞人。”
白杏愣了愣,隨后垂下眼皮,好一會兒才說:“阿昭的爸爸當然是個好爸爸。”
溫源冷冷看著溫鎮。
溫鎮了鼻子,他好像要挨打了。
“過來。”溫源冷漠的說。
白杏連忙阻止道:“你打孩子有什麼用?阿鎮還小,也是不懂事,你不準在我這兒打孩子。”
溫源這才沒有手,而是蹲在小小何面前,跟他道歉:“是叔叔沒有教好阿鎮,他不該對你的父親評頭論足,叔叔在這跟你道歉。”
溫鎮也愧疚的說:“阿昭,對不起啊。我也就是聽說。”他就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小小何說:“媽媽,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爸爸幫助過那個我荷包蛋的小朋友?”
白杏點點頭。
“我爸爸也做過很多好事的,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他很有心,會幫助跟我一樣的小朋友,也會幫助跟媽媽一樣的生。”
小小何認真的說:“他很好很好,只是你們對他不好,所以他對你們也不好。”
白杏愣住了,溫源同樣也是一愣。
還要說話,小小何卻已經松開了抱住的手,說:“我去跟爸爸打個電話。”
他好像有些失,轉出去了另外一個房間,關上了房門。
那扇關上的門,讓白杏臉有些發白。
小小何練的給爸爸打電話。
何致遠接電話的速度很快,跟往常一樣,電話只響到第三聲:“阿昭?”
小小何一聽見何致遠的聲音,眼淚再次忍不住掉下來,他委委屈屈的說:“爸爸。”
“委屈了?”
“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小小何哽咽的說,“爸爸不是壞人。”
何致遠心里了解了個大概,聲哄他:“有你這麼認可我,爸爸已經非常高興了。但是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對不對?人家怎麼看我,那是人家的事,我們不用去管人家的看法。”
小小何輕聲說:“爸爸,我想回家。”
何致遠不聲的說:“生媽媽的氣了?”
“在媽媽這,有其他人,不像我的家。媽媽還要照顧溫鎮的緒。”小小何還需要大度,還要乖巧,有所顧慮,并不是那麼無拘無束的。
他不喜歡溫鎮,但是礙于媽媽,他不能表現出討厭他。
不像在爸爸邊,他干什麼都可以。
而且媽媽,也沒有第一時間,替爸爸說話。
“爸爸,你什麼時候來接我走呀?”小小何默默流淚。
何致遠這一次出差,其實需要久,但小小何這麼說,他想了想,道:“愿意跟爸爸一起來出差嗎?”
……
客廳里。
白杏沉默了很久,再三猶豫,跟溫源說:“我們之間的關系,要不還是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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