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岳青在片刻之間,就知道是他替央如找的自己。
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是他,不過也只有他有那個本事。
李岳青看向沈璉的表有些復雜,他不像是會在敵的事上妥協的人,更何況他們在利益上也曾是死敵。
居然能做到這一步……
沈璉見他看見自己,便移開了視線,平靜的轉走了。
李岳青帶著央如去了自己的住。
他要接各種治療,各類復健運,長此以往非常痛苦,央如的表很是心疼。
“我習慣了。”他聲音也比以往沙啞,卻帶著笑意。
李岳青有些時候疼到忍不住喊,長此以往,聲音也就啞了,不過這些也不必說。
“這一年,你就自己一個人接治療麼?”
李岳青頓了頓,如實道:“在沒有你之前,我的日子便是如此。你不用愧疚,我的不是你造的,我的病是傳。”
央如難以開口。
天大的諷刺,這樣一個天賦表的天才,卻天生傳了這種病,不知是否是可悲。
“所以,我從不認為天賦最為重要,我這也算是實踐出真知。”他還有心同開玩笑。
央如沉默不語。
“嚴重嗎?”片刻后問。
李岳青愣了片刻,隨后笑道:“不能跳舞了,其他倒是還好,你不是見到了?慢慢養回來就沒事了。”
他似乎是不愿意多談,央如也沒有多問。
央如在這里待了很多天,每天都在照顧他。
李岳青終于開口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央如平靜的說:“我想留下來照顧你。”
“我當時走,確實不希自己的傷病影響你的事業,所以故意營造出我有朋友的假象,我當時沒有不要你,也不是拋棄你。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要不離開,就是你一輩子的拖累。”
李岳青了解,當時如果央如知道他得病,大概會義無反顧的放棄事業陪他治病。但那樣他的病同樣好不了,甚至還會白白搭進去的事業。
所以他故意選擇離開。
“我猜到了。”輕聲說。一直覺得自己是被丟下的那個,被沈璉丟下,被他丟下,所以才會對什麼也不興趣。
李岳青繼續道:“但是,央如,我現在確實不喜歡你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留下來照顧我,會給我將來喜歡的人造困擾?”
央如怔住。
李岳青嘆了口氣,道:“回去吧,你在這待著,我反而不習慣。我知道你想回報我,但我現在真的過得不錯,你如今只像個客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說,“我盡快就走。”
“沒有人拋棄你,不要再活得那麼悲觀。”李岳青微微笑道,“不要整天這樣冷冰冰,明天就走吧,也不要耽誤別人工作了。”
央如因為他的這句話,目到底閃了閃。
李岳青既然有趕人的趨勢,也不能再留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住家阿姨就給收拾好東西,道:“你跟李老師很般配,但不管是因為誤會分手的,還是因為其他什麼,本質上都一樣,已經分開了,那總是有人不想好了。”
李岳青就是那個不想好的人。
人要往前看。
不是被拋棄的那個,已經釋然了很多。
央如“嗯”了一聲,又詢問了很多李岳青方面的事,在確定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后,說:“那我走了。”
到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看見沈璉了。
央如頓了一會兒,聽見他說:“你答應過我,我幫你找他,我可以跟你提一個條件,還算數嗎?”
央如遲疑片刻,“嗯”了一聲:“算數。”
“那跟我結婚,怎麼樣?”
他看著的眼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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