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換誰到醫院躺一遭,可能也都能把兒長的事想開了。
沈璉雖然沒什麼事,但對外傳的嚴重,而央如沒有去看他一眼。
可要細說起來,沈氏部這事,倒是算不到央如頭上。央如站隊李岳青那點事其實很小,真要說起來有什麼后果,最嚴重的也就是沈璉不舒服罷了。
至于企業口碑,那也都只是暫時的,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錯誤,企業形象的挽回并不難。
本質上,真正厲害的是沈氏部的斗,周必明當年可是一個讓沈父都頭疼的家伙,又怎麼會服沈璉管。沈璉不放權,而周必明貪權,矛盾早晚都要發。
所以即使沒有央如這個破綻揪住沈璉,借此給沈璉造了一些輿論力從而牽制住他,周必明也會從別的地方下手。
沈璉手下的ai智能也要研究出來了,這要一出在這塊市場領域佼佼者,到時候沈璉的權力可就牢牢握在手里了。周必明自然就坐不住了。
別看東大會上只是拖延了沈璉時間,幾個月能做很多事。
不過現在看來,周尚也能分析出沈璉當時有幾分故意的分,畢竟有的人山水不顯,他正好借機探探周必明的底,這不就知道哪些人跟周必明走得近了?
從當初李岳青跟沈氏談合同的錄音放出來開始,沈璉心底恐怕已經有打算了。
一切或許都在沈璉的預料之中,除了央如會那麼篤定的出來力李岳青。
“不過,你覺得李岳青跟周必明,會不會有聯系?”周尚又問了一句。
沈璉看了看他,角扯了扯,沒有言語。
.
“央如老師,恭喜拿獎。”
央如剛剛走回辦公室的時候,就有幾個后輩在恭喜。
疏遠的笑著說謝謝,抬頭時余卻看到了李岳青,這笑意就淺了下去。
李岳青倒像是什麼都沒有發覺一般,他走到邊,說:“恭喜。”
央如沉默的整理完服。
李岳青說:“一會兒一起去吃個飯?”
央如這才抬起頭來看他,最后到底是點了點頭。
仔細看去,兩個人的相并不融洽,相反還有幾分拘謹。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從央如開始比賽之后,幾個月時間里兩人也就見過寥寥幾次。
李岳青盯著兩個人的影子看了好一會兒,說:“沒什麼想說的?”
“周必明的事你知道了?”
“嗯。”李岳青從容的說道,“沈璉已經回來了。”
央如的臉白了幾分,勉強淡定的說道:“你有想過自己怎麼辦嗎?”
“不怎麼辦。”
“你當初,為什麼就非要站隊周必明?”央如皺著眉。
“難不我該站隊沈璉?”李岳青清冷的反問道。
央如頓了頓,沒吭聲。
“沈家斗是早晚的事,舞蹈團絕大部分資源都來自國,或多或都跟沈氏有關系。沈璉是你前任,我只能跟周必明一路。”李岳青說。
央如反駁道,“其實這跟沈璉是我前男友沒什麼關系,問題在于你自己,你已經清楚沈璉怎麼樣都不會再繼續贊助你的舞蹈團,而周必明要是占了上風,你跟沈璉不對付,他自然愿意幫你。”
“央如,你得清楚,我有一整個舞蹈團要考慮,很多事由不得我。”李岳青有些疲力盡的說,“你今天拿獎,我真的很替你開心。不過我有些累了,今天要不就不吃飯了。”
央如道:“我是怕你被沈璉報復。”
“我知道。”李岳青聲說,“是我送你回去,還是你自己回去?”
央如怔了怔,沉默片刻,道:“我自己回。”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李岳青拍了拍的肩膀,開著車子離去了。
央如盯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半天之后,也同樣疲力盡的蹲在原地。
說不上來的難過跟憋屈。
明明今天拿了獎。
明明這段時間都很好,自己編的新舞蹈廣好評、接了很多贊助、參加了很多活,名聲也越來越大,也給舞蹈團帶來了很多好。
可是依舊不快樂,李岳青也是。
周尚看了看一旁的沈璉,兩個人在馬路對面看了有一會兒了。
“他們最近鬧矛盾的頻率多的。”周尚說。
沈璉隨意敷衍“唔”了一聲,說:“走吧。”
周尚原本想送一送央如的話,也就沒有說。畢竟沈璉在,也確實不方便,沈璉不會放過李岳青的,到時候跟央如那就是仇人關系了。
而央如的事業越來越好,新編的舞翻跳的人很多,被邀請參加了越來越多的節目。
最大的舞蹈頒獎典禮,也被邀參加。
央如再次見到了李岳青,他很紳士的出手臂讓挽著,面對記者的提問,也很從容,但是央如卻到了幾分營業的味道。
“李老師跟央如老師私底下是不是總膩在一起?”
李岳青很疲憊,卻依然出耐心回答記者的提問:“只要不忙,我們就在一塊。”
央如在離開記者的視線之后,就松開了李岳青的手。
“我們明明,在一起的時間很。”
李岳青垂下眼皮,道:“我這段時間有事,給我點時間,好嗎。”
央如忍了下去,點了點頭。
最歡迎的舞蹈cp,往年都是探戈舞者獲獎,這一次卻是央如和李岳青。
主持人稱他們為,舞蹈界金玉的天花板。
兩個人手拉著手上臺領獎。
只是當央如看見頒獎嘉賓的時候,臉變了變,有些蒼白。
沈璉西裝革履,接過禮儀小姐手里的獎杯,然后很客氣禮貌的遞給他們。
全程都在演戲,他并沒有看央如,視線只在李岳青臉上逗留了片刻。
然后他朝李岳青充滿玩味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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