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璉的聲音,慢慢變為平靜。
“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料想到,你出面替李岳青說話,我可能就了過錯方。”
沒等回答,沈璉又淡淡說道:“你那麼聰明,又怎麼可能完全想不到。既然我是你背后的贊助方,你出面就會對我有影響。”
央如沉默,然后道:“我以為你能理好。”
“什麼事都不可能萬無一失,只是你想保他,我怎麼樣不重要。或者說,你有意把矛頭往我上引,對不對?”他笑了笑語氣很淡,“網上都說,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沈璉其實想問問,看見網上那些罵他的評論時,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會不會心疼、愧疚。
總不能是……慶幸。慶幸被罵的不是李岳青,而是他沈璉。
即便重新來一次,沈璉未必還愿意這麼做,但央如的做法還是讓他覺得心灰意冷。
央如說:“我并沒有想把矛頭往你上引。”
“沒關系,就算是也沒有關系,你他,幫他也無可厚非。”
沈璉沒有跟以往那樣,繼續問些什麼,也許是因為累,也許是因為其他什麼。
在央如愧疚的想問他好不好況怎麼樣時,沈璉找了個借口掛斷了電話。
他不認為自己還有什麼機會。
沈璉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忽然被打開。
央如皺著眉看著他,問他為什麼要掛斷電話。
他愣愣的看著,看著朝自己走過來,說:“很難過對不對?看什麼,難過就點頭。”
沈璉垂下眼皮,淡淡道:“看見網上說你們般配,我像個外人,很難。”
央如捧著他的臉,心疼的說:“有什麼事不要放在心里,你跟我說好不好?”
“你沒有給我說的機會。”他輕聲說,“你都不愿意理我。你說我冷,可是你比我還要冷。你眼里只有李岳青,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現在不就來看你了?別生氣。”
央如聲說。
沈璉把抱進懷里,吻的臉,的,把倒在沙發上。
兩人濃意。
“我哪里會真的生你的氣?你來找我我就理你了。”沈璉道,“是你不肯來找我,是你不喜歡我。”
央如雙手撐在他膛上,問他:“那你愿意娶我嗎?”
.
幾分鐘后,沈璉睜開眼。
房間里安安靜靜,剛才不過是一場夢。
睡醒之后的腦子越發清醒,央如對他的影響確實太大了。有結果還好,偏偏沒有。并且他怨的態度。
這個夢的最后一刻,他點了頭。
.
沈母跟沈父聊起沈璉的現狀時,憂心忡忡。
“恐怕央如那,他還是放不下。你看我一早威脅他不要再管央如的事了,是多對的決定。”沈母道。
沈父嘆了口氣,正要說話,就看見沈璉走了進來。
他臉上沒有多余的表,視線看著沈父:“我想跟您談談。”
兩人去了書房。
沈父開門見山道:“有什麼打算?”
“這一次事,也不算一無所獲,起碼幾個有異心的,都能看個大概。”
沈父眉頭鎖道:“那幾個,可都是元老。”
“越有資歷的扎越深,鏟除了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沈璉其實也在任由事發展,當然就是為了方便看看到底哪些不是自己人。
沈父遲疑道:“恐怕沒那麼容易。”
“這事您大可放心的給我理。”沈璉風輕云淡道。
沈璉這一趟“大清除”,耗時不短,前前后后也用了小半年時間。
當然,權力的爭奪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事。不撕破臉還能你我都好,一旦魚死網破,那是什麼狠招都能往外用。
沈璉就被算計了一場車禍,好在提前有準備,最后只在膛前留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當時對外說的嚴重,所有人都來看他了,但猜到不會出現的人始終沒來。
沈璉覺得央如狠,這在外人看來幾乎是最后一面,也沒有出現過。
沒過多久,他就被送到了國外養傷,剩下的尾,沈父解決。
再等沈璉回來,公司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怪不得說沈璉做事狠呢,利益當前,自己的安危都能不顧。
沈璉回國第一場相聚的人是周尚。
他連連慨道:“還是你厲害,要我我可不舍得用我自己以試險。”
沈璉變得話更了,不知道是不是經過“廝殺”的洗禮,整個人上帶著一肅殺之氣。
“你是不知道,大家都傳你要死在國外了。覺得你是被央如整的心灰意冷,不要命了。”
周尚只是打算開個玩笑,周圍的人卻變了臉。
這讓周尚自己也意識到,提央如,那不是故意刀嗎。
提不得的那是。
沈璉卻很淡然,語氣毫無波,道:“那遠遠不到那種程度。”
“央如跟李岳青……”周尚頓了頓,說,“最近好像不太好,聽說總吵架,聽周楠楠說,是因為你的事。”
沈璉道:“他們的事,不必再往我上扯。”
看上去是真的不在意。
周尚覺得這人啊,是真難猜,所有人都猜沈璉放不下央如,但沒想到說放下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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