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我不由眉頭皺,看了看那張床,跟酒店里的大床差不多,床底與地板之間僅僅有一道很小的隙。
在床邊還擺著一些東西,一個裝滿紙灰的盆,旁邊放了一碗接近腐爛的蘋果,蘋果上面著一大把燒完的香。
此此景,連我都發自心的到可怖!
“被嚇暈的那些先生,是見到你哥被嚇暈的?”陳北劍問道。
“不大可能吧師伯,這都能嚇暈,那還混個球。”李各方這會兒不僅是神清氣爽,穿著老子的道袍底氣還強烈得很。
“不是。”子搖搖頭,隨后指著床底道,“誰往那床底下看,誰就會被嚇暈,今天還是頭一次看見沒被嚇暈的人,就是剛才我娘說還要回來的那兩個。”
既然有高人在前,我倒是多了幾分力,總不能把自己招牌砸了吧?于是盯著床底問子:“兩個問題,第一,既然你夢見你哥說床下有東西,別人看了床底也會出事,為何不換房間試試?第二,是誰讓你們全家穿紅服的?”
“房間換過幾次了,沒有用。”說著咬了咬,顯得很痛苦,“紅服是之前一個大神兒讓我們穿的,以前我和我娘到了夜里總覺被人掐脖子,自從大神兒我們穿紅服之后,就沒再有過那種覺了。”
我和陳北劍對視了一眼,他的眼神在告訴我,連他也沒見過這種況。
“這麼邪乎呢?”李各方說著就朝床邊走去,“讓我看看……”
他還沒趴下去,我就給他屁上踹了一腳,一把把他拉到后,然后盯著子道:“你可曾看過,下面有什麼東西?”
“我們一家人都看過,什麼也看不見,好像只有外人才能……”子說到這就不敢說下去了。
“嗯,的確是邪門兒。”陳北劍皺著眉頭,然后開始慢慢蹲下去,“我陳北劍行走五六年了,頭一次見過這麼邪乎的事兒,那就讓本道長來瞧瞧,是哪個小可在下面生事呀?”
話說完之后,他已經半張臉在地板上往床底里面看去,這一刻我們的盯著他,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可是萬萬沒想到啊,陳北劍一開始臉還自信的,只是往床底看了一眼,那皮疙瘩和冷汗就以眼可見的速度,瞬間出現在了他的上!
不到三秒鐘,他就好像得了骨病一樣,整個人如死狗一般癱倒地!
“師伯,你怎麼了?”李各方急忙把他扶起來。
陳北劍大口大口的呼著氣,一臉恐懼的看著我道:“師,師弟……有,有鬼……”
“把道袍給你師伯披上。”我對李各方說了一聲,然后毫不猶豫的趴在地板上,以兇狠的眼神向床下凝視而去,老子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竟然能把習道五六年的陳北劍嚇癱?
下面黑漆漆的,一開始看不到什麼東西,但在我眼神停留了幾秒鐘后,突然看到一個角落里有兩點白點,有些靜,那是什麼東西?
一開始我看不清楚是什麼,但是仔仔細細的盯著那兒研究了十幾秒,突然研究了,那是一雙眼睛,從我埋頭看去的那一刻其實就在與這雙眼睛對視著!
這是一雙和正常人的眼睛沒多大區別的眼睛,奇怪之就在于,我竟然能在黑暗中看到它……正想到這里的時候,我突然又看見一團模糊的紅影出現在漆黑的床底之下,像是蛆蟲一般在床下蠕!
只覺頭皮一麻,急忙站起,盡管我沒像陳北劍那樣被嚇癱,對那東西也不存在多嚴重的恐懼,可是卻好似承不了這種刺激,已然是滿頭的冷汗!
我了額頭上的冷汗:“這事,有難度!”
“你竟然沒事?”子突然興的道。
我回頭看向:“我想問問,上一位先生可有承諾你們?”
“沒,這個倒沒有,他當時就留了一句話,原話是,天下道分南北,南有邪修青,北有神玄武,而他就是北玄武的親傳徒弟,說完這話他就說回去取法了。”子盯著我,那是一種喜出外的表,“怎麼今天運氣這麼好,一下來了兩個厲害的人,還都是年輕人……”
不過很快又眨眨眼睛補充道:“你,您好像要厲害點啊,那個人看了床底下也被嚇得半天反應不過來……太好了,大師,您能幫幫我哥嗎,求求您了!”
說話之際子一頭跪在了地上。
南青,說的就是我大師兄青道人了,果然大師兄的名號天下皆知,就是不知被哪些心懷不善的人安上了邪修的頭銜……但是北玄武我沒聽說過,或許是剛行不久的原因,不過能和大師兄齊名的人,想必也是響當當的存在。
我沒手扶,因為,我不敢保證我能辦這件事,至于是什麼原因,說來可能有些嚇人,床下那位不好惹,我懷疑是下面的人,但由于我出山之后實踐過,見識短淺,目前暫且不敢斷定是不是如我猜測的一樣。
遲疑了片刻,我看陳北劍披上我的道袍之后也慢慢恢復了過來,就背著手往門外走去,一邊對子說道:“你下來,我問你幾句。”
很快我們幾個就來到了樓下,子好像并不著急知道我要問什麼,第一時間對我們道:“各位大師遠道而來,想必還沒吃飯吧,我先給你們炒點菜,坐下慢慢聊行麼?”
“可以可以,我肚子都快癟了……”李各方說道。
是有點了,但是這個飯我可不敢吃,做事要有點底數,為了掙點錢萬一闖了大禍,那是最不劃算的事。
于是我搖搖頭,正準備說飯就免了,結果這時院子里忽然有輛車開了進來,乍一看,就是剛才開走那輛黑轎車。
怎麼又回來了,莫非上一位高人說的就是這輛車上的人?
我下意識轉想找地方躲起來,然而沒走兩步,就聽李各方低聲音驚呼一聲:“臥槽,師父你看,那副駕駛坐的孩長得真迷人,好像白師娘啊,我去,不能說像,簡直就是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