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也認出來關澤修了,很快就掛了電話。
關澤修笑著打招呼,“丁律師,剛才通話的是我太太嗎?”
“不好意思,客戶的私,我們不能泄。”
“哦,我只是想說,我剛好要回公司見我太太,如果你有文件要送,不如給我吧?我順路就捎過去了。”
“不好意思關先生,這不符合規定,我們只跟客戶本人對接。”
關澤修笑著點點頭,“丁律師很有職業守,我太太找你真的沒找錯。”
丁律師不方便回答這個問題,笑了笑敷衍過去了。
——
不幾日。
秦愫特地在公司散會后,跟關父和關澤修把秦父要份的事說了下自己的態度。
很誠懇,表示了歉意,秦父是瞞著那樣做的,不是的意思,絕不同意那樣做。
關父倒是沒特別的反應,看了眼兒子,“愫愫,一家人都好商量,不過這事你跟澤修來談吧,他做主就好。”
關父撤出去了。
秦愫就跟關澤修直說,“我爸不是個靠得住的人,你也應該知道一些,你為什麼要答應他那些條件,你讓他進公司,給他份和實權,往后他要闖大禍的。”
“愫愫,他是你父親,是我岳父。”
“你不應該公私不分。關澤修,謝謝你愿意給我面子,答應這些無理的要求,但是我不能安然接,我的態度很明確,撤回所有的份轉讓,我不會要的,我父母也不能要,除了原本合同上,額外的一律不要。”
“這樣你會在岳父岳母面前很為難。愫愫,我怕他們為難你。”
“我如果接了你們家給的份,我往后在你們家面前也會很為難,在外人面前,我也抬不起頭來。你聽我的好嗎,撤回去,這使我到難堪。”
“對不起。”
“干嘛道歉,是我該說對不起,這個關頭上,家里人還要出來給你添。”
倆人坐在會議室兩頭,談的話異常客氣公式化。
關澤修嘆了嘆,起走過來,扶著肩膀,低頭抱著,“傻不傻,我是你丈夫你跟我這麼客氣干什麼……”
了一些語氣,“你是我丈夫,我才不能害你,絕對不能讓我爸進來。聽我的,撤回去。”
“嗯……”他只好讓步,“可是我想給你份,也想給你職位。”
“等我們度假回來再說好嗎?我現在不想談公事了。”
“好。”他的脖頸,給放松,“明天我們就不來公司了,好好睡一覺,后天上午出發。”
有一點期待旅行,笑了笑,“好。”
——
飛機落地度假勝地的海島,兩人都很高興。
好像每天忙得陀螺一樣,許久都沒放松過了。
秦愫難得打扮了一下,換了長,化了妝,戴著寬沿的優雅的草帽,關澤修T恤拖鞋,倆人每天曬曬太,散散步,吹著海風,心也跟著好了很多。
秦愫想,如果可以,真的好想就住在這里算了,不想回去了。
可是就算來度假,倆人手里的電話也沒閑著,時不時就有事找上來。
秦愫在躺椅上昏昏睡,接了個電話,微微轉過去,放低了一點聲音說,“好,等我回去簽字,暫時先替我保……”
關澤修從后面端了飲料回來,看著背過去的影,坐了會兒,掛了電話,發了會兒呆才轉過來。
他遞上飲料,秦愫接了,也沒看他的眼神,也沒跟他說話。
關澤修就當不知道,坐在旁邊接著曬太。
玩了幾天,還算愉快地度過了。
矛盾在最后的那個夜晚發開來。
倆人在餐廳喝了點酒,吃了頓不錯的大餐。
本來氣氛都可以,直到關澤修提起,要在月初的時候給他明確的答案。
關于要進不要公司跟他一起工作,或是要休息一陣子,趁機要個孩子。
本來關澤修想再緩一緩,知道這個問題提起來,很可能會破壞這個很好的度假氛圍。
可是他在手機上,看到訂了一張機票。
就在幾天后,他們剛回國沒幾天,就要去一趟外地,他之前看過手邊的幾個投資意向書,其中有一個顯然很興趣,做了很多標注,而那個項目所在地,就是買機票的目的地。
顯然是打算要自己找項目做的,并不想跟他一起。
關澤修看到后,就直接跟攤牌了,他發覺自己的耐心不知道什麼時候用完,心里藏不住事了,明明應該再等等,卻偏偏沉不住氣。
秦愫見他看到自己訂的機票了,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直說,“我是對那個項目很興趣,我想去看看。”
“所以,你的答案是不打算跟我一起進關氏?不打算跟我一起工作,也不想長期休假,趁機跟我要個孩子?”
“大概是這樣吧……”秦愫洗完澡,拭著頭發,“我覺得跟你一起工作力很大,我們經常為了公事吵得不可開,然后又帶著緒一起回家,又因為是夫妻所以不想影響而各自妥協……其實我覺還是公私分開更好。而且……坦白說,我現在并不是很想要孩子,我覺得不是合適的時候……”
他那樣看著,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
秦愫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哄哄他,拒絕了他兩個提議,知道他會生氣,所以一直沒有明確地說。
走過去,想靠近一些,再說這些會讓人到距離的話。
可還沒等走到他邊,他就失地說,“秦三兒,我以為,我們是夫妻,你會愿意跟我共進退。”
“我沒有跟你共進退嗎?關澤修,賣掉工廠,你知道我需要下定多大的決心和頂著多大的力嗎?我跟你一起退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呢?”
“是嗎。你賣掉工廠之后的打算呢,你的所有打算都是把我排除在外的,你不想跟我共事,你不想跟我要孩子,你還做了什麼準備?你怎麼不敢跟我說?”
秦愫皺眉,“我有什麼不敢跟你說。”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找丁律師擬定了什麼文件,你找一個大名鼎鼎的離婚律師咨詢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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