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許梔寧被安排送回A市,周硯懷和景寬還有其他事要去辦,沒有一起隨行。
許梔寧坐在舒適豪華的車里,心喜憂參半。
喜的是,好像自己無論到沈未蘇面前做什麼,周硯懷都不會怪罪。
這也側面說明了,沈未蘇這個周太太,實在毫無分量。
然而,又不能完全放下心,總是覺得看不到周硯懷的心在哪里,他對自己的妻子很冷淡,對,好像也沒有多熱。
除了需要找畫,他跟自己就沒有任何其他方面的流了,這讓許梔寧有些挫敗,似乎自己存在的意義只有找畫。
不過,畫不是還沒找完嗎,角挑起,準備舒服的睡一覺……
車子安靜行駛,正閉著眼昏昏睡,車子忽然猛烈剎車,劇烈搖晃中,頭昏腦漲的,只約聽見司機發出驚慌的呼,隨即,車門就被人從外面野蠻地拽開。
被人拖拽下車,許梔寧嚇得魂飛魄散,沒等,眼前就被什麼東西罩上了,陷一片漆黑。
……
與此同時,機場。
景寬接了電話回來,看著坐在椅子上拿著平板理公務的周硯懷,周家的二公子,周氏最年輕的掌舵人,永遠西裝革履,矜貴從容。
“周先生。”景寬輕聲說,“辦妥了,問出來了點新東西。”
周硯懷角挑起個淡漠無溫的弧度,“不急,他們仔細點,慢慢來。”
景寬點點頭,有那麼一瞬,他在這位素來溫漠俊雅的周先生眼底,看到了外人從未看到過的鷙狠戾。
——
兩天后,周硯懷是夜里才回來的。
未蘇正在睡覺,就覺自己上沉甸甸的,襟散開,皮清晰地著來自另一個人的滾燙。
未蘇迷糊中睜開眼,不適地抬手推阻,“周硯懷,你變態是不是……”
礙事的手腕被著在頭頂,被堵得嚴嚴實實。
未蘇氣得不行,周硯懷今晚上說不清楚怎麼回事,好像慍怒著要折磨,又好像興致大好,一會兒狠一會兒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未蘇醒來時外面已經天亮,忍著不適起。
洗漱干凈,正要拿服去上班,周硯懷披著睡袍進來,瞥一眼,說,“今天休息吧,替你請過假了。”
未蘇不想理他,仍舊穿,周硯懷在旁看著別扭的走路,角一挑,“你這個狀態,你同事很難不猜到你昨晚發生了什麼。”
沈未蘇氣惱地瞪他一眼,沒說話。
看固執地要走,周硯懷靠在那兒,“你別以為,那小子走了,我就拿他沒辦法了。”
不提還好,一提未蘇忍不住心里的怨氣,但知道,自己越是表現出激,周硯懷就越會咄咄人。
不說話,周硯懷卻猜到打的主意,不依不饒的走過來,著下頜,“給我說話,別裝啞。”
未蘇沉口氣,他要服,那就服好了,“周硯懷,你大人大量行行好。我師弟他辭職走了,我跟他也不會再見面,他只是小孩心罷了,我能跟他有什麼?”
見又肯正眼看自己了,周硯懷冷眼瞥著,眼里的怒氣比剛才更盛。
未蘇就知道這人喜怒無常,順著逆著都不會讓他滿意的,冷淡地說,“你放心,我這人雖然不是什麼道德模范,但最起碼的底線還是有的。在和你辦完離婚之前,不該做的事我不會做。”
周硯懷不滿又提那個字眼,冷眼瞥著,“事你不敢做,心你敢說一點沒過?”
未蘇覺得好笑,這人自己又渣又爛,竟然好意思要求心忠誠。
未蘇也不和他爭執,諷刺地說,“你不是人監視著我嗎?我有沒有過心思你還能不知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多找幾個人來看著我,最好整個舞團的人都知道我跟你這點破事!”
未蘇扭頭出門,去上班,可不想留在瀾苑跟周硯懷相對著。
到了舞團,又是一堆糟心事。
新招進來的一批年輕團員吃不了苦,稍微難點的作就苦連天,未蘇跟著磨合了幾天都不行,還惹了一肚子的窩囊氣。
臨近下班,手機響,看了眼,是周母。
未蘇本來不想接的,但又覺得畢竟是長輩,總不好太失禮。
接了后,那頭的聲音不冷不熱的,“我派人去接你了,你等會兒務必回來一趟,家里有要事。我也通知硯懷了,他等會開完了會也會過來。”
未蘇應了,周母很給打電話未蘇也想不到,周家有什麼樣的要事,需要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陳修孝的事給弄出影了,現在一想到要去周家,就眼皮突突跳,覺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似的。
出了門,周母派來的司機到了,未蘇上車,不多時到了周家。
周父應該不在,他雖然把公司的位置讓給周硯懷了,但他畢竟份地位在那,還是有不重大的事需要他親自去理。
周硯懷也還沒來,院子里停著一輛眼生的車,未蘇沒想太多,抬步進了屋。
金碧輝煌的大客廳里,周瓊姿和周母著富貴華麗,兩人面前擺著茶點,但誰都沒,臉看著有幾分凝重。
未蘇知道來者不善,打了招呼,在對面沙發坐下來,“媽,姐姐,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周母先抬頭看,面還算慈祥,“未蘇,我問你一件事,你如實回答我。”
未蘇點點頭。
周母說,“據我了解,你大學畢業后,好像沒馬上工作,而是空了一年多,才跟硯懷結婚的。是這樣嗎?”
未蘇眸淡淡垂了垂,“嗯。”
周瓊姿問,“那你中間空著的一年多,去哪里了?”
未蘇臉不太好,“我那時候家里出了變故,心不好,跑到國外去旅行了。”
“自己一個人,心不好就跑到異國他鄉,一走就是一年多?”周瓊姿眼角挑著,一臉質疑。
沈未蘇語氣不耐地說,“有問題嗎?”
周瓊姿不喜已久,此刻的態度也人惱火,重重地一拍桌子,周瓊姿厲聲說,“你那一年多到底去國外干什麼了!你最好實話實說,我們周家,不是你坑蒙拐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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