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蘇跟著秦愫在路邊等著,不一會兒,托車的轟響傳來,隨后是程逸的聲音,“未蘇姐!上車吧,我送你!”
程逸單腳支著地面,將備用的頭盔朝遞過去。
還不忘安排秦愫,“秦愫姐,你坐我朋友的車!”
他旁邊那些朋友起哄,“未蘇姐,真羨慕你啊!程逸的后座從來不載人的,有別的妹子了一下,都被他罵哭了!”
未蘇正尷尬,程逸就正說,“我師姐當然跟別人不一樣,我很敬重,你們別說話。”
一旁的秦愫看著這茶言茶語的小狼狗,心想著,你當我們都眼瞎,看不出來你那點心思嗎。
剛才他抱著沈未蘇滿場跑,過后意識到行為出格怕生氣,趕當眾強調一下只是師姐的份掩飾一下。
行嘛,小狼狗還有心眼的,不錯,能斗一斗周硯懷那個死家伙。
笑笑,秦愫坐上程逸朋友的托車,先行離開了。
隨后,未蘇也坐上程逸的車。
一路上他控制著速度,并沒有開很快,夏夜的風吹拂著,未蘇坐在后座,這自由飛馳的覺著實不錯。
很快,到了秦愫家樓下,未蘇下了車。
程逸接過遞來的頭盔,先承認錯誤,“對不起未蘇姐,我剛才激得失去理智,行為沒考慮到后果,我再次向你道歉。”
沈未蘇一笑,“看到你反敗為勝,我剛才也很激。”
程逸松口氣,撓撓頭,“我真沒想到你會在現場,所以看到你的時候,才會迫不及待跑過來跟你分。”
未蘇微笑,“其實,我也想跟你道歉呢,那天在醫院里,我丈夫對你的態度很不好。我已經跟他解釋過了,我跟你只是同事,只是師姐弟。”
察覺到了的意思,程逸抬手了下鼻子,有些不太想接下去。
未蘇知道有些話不得不說了,“程逸,我……”
“我知道的未蘇姐。”程逸笑著打斷,單眼皮神奕奕的,“我知道我不該讓你為難,我以后肯定會注意分寸的。我過幾天就要回團里辭職了,到時候大家都忙起來,可能就沒多機會再見面了。”
未蘇早就知道他會有更大的追求,這麼一說,還有些傷,后面那些話也不好再說了。
從包里找出一只平安符,遞給他,“這個你收著,我去廟里求的。以后不管去哪,干什麼,都自己保重。”
程逸把那只小小的東西握在手里,寶貝的什麼似的,“你放心未蘇姐,我還記得咱們的約定呢,等我發達了,回來罩你。”
未蘇看著他干凈的笑臉,笑著點點頭。
看著程逸走了,未蘇心想著,自己要表達的意思他應該領會到了。
這灘水已經夠渾了,周硯懷發起狠來不是鬧著玩的。
——
周硯懷這一趟走的時間不短。
未蘇過了兩天就去上班了,同事們陸續返回,個別傷重的還在國外治療,很幸運,醫生說愈后基本不會耽誤跳舞。
這天中午,未蘇跟同事去附近的商場里逛街吃飯。
們平時都偏買一個小眾的牌子,高跟鞋設計特別不撞款,走路跳舞還特別舒服。
未蘇正在店里隨意逛著,就聽見一個悉的聲問店員,“你好,請問這雙鞋還有貨嗎?”
店員說,“士,您這雙鞋是上一季的限量款,店里只有三雙早已經賣完了。”
未蘇抬眼看到許梔寧,心瞬間遭到破壞。
同事在旁邊小聲說,“你們看穿的那雙鞋,當時店里來了三雙被咱們幾個全包了,怎麼會有的?”
“別地方代購的吧?”
未蘇盯著許梔寧腳上的高跟鞋,眉頭不皺起來——
那雙鞋,是的。
很久之前有一次把鞋落在周硯懷車上了,后來一直跟他鬧別扭,就忘了拿回來。
許梔寧很快也發現了,幾步走過來,熱絡地打招呼,“沈小姐!我正要找你呢!”
未蘇也懶得在意怎麼稱呼自己,同事在旁邊,也不想引人注意,故意往遠走了幾步。
許梔寧跟過去,聲音很輕,帶著笑,“這雙鞋是你的吧?我這次跟硯懷出門,回來時上下雨弄了鞋子,他就在車里找了這雙給我。”
許梔寧低頭欣賞了下這雙嶄新又漂亮的高跟鞋,“你眼真好,不過真抱歉,沒說一聲就擅自穿了你的鞋子,我本想買一雙新的賠你的,可你也聽了了,這鞋子沒貨了,多錢,我付給你吧?”
未蘇冷淡一笑,“不用了,一雙我穿過的舊鞋,你覺得好,送你了。”
許梔寧角凝了下,“沈小姐,你不用勉強,這麼好的鞋說不要就不要,你心里一定很舍不得。我不付錢,心里過不去的。”
“那行,一萬六千八。你轉給我。”未蘇抬手亮出收款碼。
許梔寧沒想到這鞋這麼貴,懷疑地看著。
沈未蘇隨手從架子上拿起一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鞋子,亮出底下的價簽,許梔寧就看到了五位數的價格。
未蘇瞥著,“錢不夠嗎?周硯懷沒給你幾張副卡用用?”
許梔寧被中痛,仍昂著頭說,“我跟硯懷之間沒有金錢來往,我們很純粹。”
“哦。”未蘇懶懶的,不再正眼看,專心挑鞋。
許梔寧知道故意的,還是沒沉住氣,先開口,“你都不知道硯懷昨晚上就回來了吧?”
沈未蘇手上一頓。
許梔寧洋洋得意的,“你不知道也正常,因為我們馬上還要一起出門,這次走的時間還會更久,他回來得抓理一下公司的事,肯定沒空見你。”
許梔寧看不說話了,心氣兒頓時高漲,“沈小姐知道硯懷一直在找一批畫的事嗎?”
不等未蘇說話,就篤定的說,“你肯定不知道——硯懷有個重要的朋友酷收藏,他一直幫他找一批下落不明的名畫,很巧,我恰好是最后理這批畫的人。”
許梔寧神得意,仿佛在說,看吧,關于周硯懷,你這個周太太完全不如我了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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