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一片熱熱鬧鬧的。

所有人都陪著蓁蓁，圍著個大蛋糕，看吹蠟燭。

小家伙戴著生日帽，似模似樣的，合著雙手許愿，許完了，開開心心地吹了蠟燭。

陳修孝兒的頭發，說，“蓁蓁，許了什麼愿？”

蓁蓁笑盈盈地說，“第一個愿，我想讓媽媽生個弟弟！”

周瓊姿了肚子，笑笑。

蓁蓁又看了看周硯懷和沈未蘇，說，“第二個愿，我希舅媽也盡快生個寶寶！”

其他人仍是笑。

沈未蘇卻笑不出來，角凝著尷尬。

周硯懷在旁邊，也是反應淡漠。

餐后，沈未蘇被蓁蓁拉著到外面的草坪上玩玩，蓁蓁開心地瘋跑，歡笑聲悅耳，那笑容應該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未蘇正坐在涼椅上看著，邊有人走過來。

抬眼，見是陳修孝。

他年紀比周硯懷大上幾歲，著得，英俊文雅，人向來穩重溫和，對也客氣有加。

外界包括未蘇在，對他的印象都是個可靠顧家的好男人。

可惜啊，沈未蘇看到了他不堪的那面，一切都崩塌了。

陳修孝在對面坐下，語句客氣，“弟妹，蓁蓁也四歲了，我跟瓊姿一直想讓去學習芭蕾舞，這方面，你應該懂一些，你看，是個好苗子嗎？”

蓁蓁跑過來粘著爸爸，沈未蘇雖為蓁蓁不值，但表面上還得維持平和。

蓁蓁過來，拉開的四肢看了看，“條件不錯，不過還太小了，只適合從最基本的開始培養，先看看自己有沒有興趣。”

陳修孝點點頭，“我們也打算讓先接看看——對了弟妹，你是跳舞的，應該會認識一些比較好的芭蕾舞老師吧？”

未蘇想說不認識，不是跳芭蕾的，算隔行了。

蓁蓁卻爬上來，摟著，撒地說，“舅媽，我想學芭蕾，穿小子好漂亮的。”

沈未蘇小鼻子，只好說，“我找朋友問問，給你找個好老師。”

蓁蓁圓圓的臉上掛著笑，可得人心融化。

…………

晚上，沈未蘇和周硯懷沒有留宿，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未蘇坐他的車坐到一半，就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打車就好了。”

周硯懷瞥一眼，沒吭聲，繼續往前行駛，未蘇看出來這條路不是回瀾苑的，走了會兒，果然是往秦愫家去的。

沈未蘇也不好再說什麼，靠在那兒，目落在他沉斂的臉上，忽然說，“周硯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抬了抬眼皮，等說。

未蘇問，“周硯懷，一個男人表面上能維持家庭的完整和諧，但背地里卻和其他人來，你覺得，他的行為是該被釘在恥辱柱上，還是值得原諒？”

他臉一暗，只當又要舊事重提鬧離婚，不耐煩地皺眉頭，不想理。

沈未蘇催他，“你說嘛。”

他半天撇下一句，“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的，別太較真，維持現狀不好嗎。”

沈未蘇了然地點點頭，男人麼，果然都是一個心態。

不再說什麼，也許維持平衡，對他們周家那種家庭來說，比任何事都重要。

發了會兒呆，回過神，發現周硯懷把車停在了一條偏僻的小路里。

沈未蘇坐直了，有些警覺地看著他。

周硯懷靠在椅子里，神淡淡地，，“沈未蘇，我考慮過了，我今年33歲，也是時候該要個孩子了。”

未蘇心里一跳，就見他側頭盯著，認真地說，“你的各方面條件，還算不錯，從傳學角度來說，適合做我孩子的母親，你給我生個孩子，我考慮放你走。”

沈未蘇覺荒謬，口道，“你發什麼瘋？我們正在談離婚，怎麼能生孩子！”

他一片平靜，頑固又強勢，“我說了，生了孩子，我考慮放你走，否則，你別想離婚。”

未蘇激地否決，“我不答應，我不可能跟你生孩子！”

他淡淡地，平靜之下卻人后背發涼，“那就像你說的，耗著，我耗得起。”

沈未蘇沒想到這人會有這種念頭，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外面不是有人嗎？找別人生去，我求求你行行好，放過我行嗎！”

“不太行——我當初娶你，也是看中了你這張臉蛋，我喜歡長相漂亮的后代。”

未蘇氣得想在車里找點什麼，砸在他那張臉上，“你真混賬得可以，生孩子不是給你這樣隨便安排的……我跟你無話可說了。”

沈未蘇解開安全帶就要去開車門，手腕卻被他攥住拉回來，他隨即傾過來，把座椅放倒，按著下，低頭吻了下來。

沈未蘇來回躲閃，車里畢竟空間有限，逃不，兩只手被他牢牢按在頭頂，呼吸全被他吞掉。

糾纏了好一會兒，雖然他上有燥熱燃起，但沒有更進一步的作，吻完了，他低頭盯著，紅腫，雙目茫然，那樣子看起來很好欺負，他心里放了些。

抬手，他緩緩拍拍臉蛋，“你好好想想，我可以多給你一筆贍養費，夠你一輩子食無憂。你有別的條件，都好談。”

沈未蘇眼神凝滯，臉上沒有表。

周硯懷從上起來，穩了穩呼吸，抬手重新發了車子。

到了秦愫家，沈未蘇下了車，人失魂落魄的，進門的時候，在門框上狠狠撞了下。

周硯懷坐在車里點了煙，看著進去了，不一會兒，樓上的某個窗子亮起了燈。

他胳膊枕在腦后，煙霧淡淡地籠罩著那張俊漠的臉龐，將眼底的一切緒都遮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