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暖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垂著眸子看向地板時候的眼神,讓顧暮衡沒由來的心。
顧暮衡很滿意與沐思暖的識趣和,帶著沐思暖驅車,沒過多久就到了顧暮衡的個人別墅。
下了車,沐思暖挽著顧暮衡的右手,才剛踏進別墅的大門,就迎面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人。
“暮衡,你這是……”
那人看到沐思暖的時候,眉頭明顯的皺了一下,顯然很是不滿的樣子。
顧暮衡下意識的往前站了一步,將沐思暖擋在自己后。
“媽,這是思暖,……”
說到這里,顧暮衡有些語塞。
他畢竟已經和沐思暖解除婚約了,如今仍舊廝混在一起,多是有些不好看的。
顧母見自家兒子一副遲疑不肯說話的樣子,當即眉頭就皺得更了幾分。
看向沐思暖時候的眼神,幾乎和看一個不知廉恥的狐貍沒什麼區別。
沐思暖當時心中就是一。
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伯母,”上前一步,面上仍舊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是來給暮衡上藥的。我、我知道您不喜歡我,但請您讓我替暮衡理一下傷好嗎?”
顧母聽到沐思暖這麼說,再看向的時候,眼神果然緩和了些。
不過,抬眼看看自家兒子臉頰上的腫脹,又問道,“他的傷是哪兒來的?”
顧母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沐思暖前頭的鋪墊,就是為了攛掇顧母去沐月白那里大吵大鬧的。
“暮衡的傷,是我姐姐打得,”垂著眸子沒有抬頭,說話時的聲音里帶這些哽咽,“我姐姐就是沖,又有些自負,但本心不壞的。我替我姐姐道歉,不是故意的。”
沐思暖越是這樣說,顧母心里的火氣就越大。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
看著兒子臉上腫的越來越清楚的掌印,顧母心里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暮衡你也是的,打你你就不知道打回來?”抬手點點顧暮衡的腦袋,“你就算是紳士,也要看對象不是?”
一個潑婦,有什麼好得意地?
顧母這樣想著,心里的火氣越憋越大。
“你姐姐現在在哪里?”
半晌,顧母開口問道。
“綠意珠寶。”沐思暖這時候沒再作出那副茶里茶氣的樣子來,只清晰明了的報出一個名字來。
綠意珠寶。
顧母心思微,忽然想了起來。
就是那個和小叔子訂婚的孩兒,綠意珠寶不就是的公司麼?
仗著和顧言庭有些,如今竟然也敢爬到他們頭上來了。
真是不知好歹。
“你們兩個,一會兒跟我一起過去,”顧母咬牙切齒的對面前的沐思暖和顧暮衡說道,“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沐月白到底有多的手腕。”
沐思暖垂著腦袋,將眼中的得意斂了下來,只應了聲是。
在去往綠意珠寶的路上,沐思暖省去了事的前因后果,直說沐月白和顧言庭有了名分之后就膽大妄為、明目張膽的欺負起顧暮衡來了。
這一路上,顧母是越聽越生氣。
就在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司機驅車停在了綠意珠寶的門口。
沒再猶豫,顧母直接帶著人就闖進了綠意珠寶的大門,當著前臺的面說要看看沐月白到底有多大的臉。
前臺的小姑娘雖然才來公司不到一年,但多也見過不大場面了。別說這位顧家夫人按輩分來講只能算是們總裁的妯娌,就算是們總裁的繼母,們也從來沒給過面子。
“這位夫人,如果您沒有預約的話,我們總裁是沒空見您的。”
前臺的小姑娘雖然心里對著一群人十分鄙夷,但在面上仍舊禮貌的笑著。
“預約?”
誰知,那顧夫人聽到之后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當即冷笑出聲來,“哥水養花的狐妖,仗著我們顧家的公司才做到今天,如今也敢來跟我說預約了。”
這話實在是太難聽了一些。前臺的小姑娘聽得眉頭直皺,心里對眼前幾個人的評價又低了些。
“您公然侮辱、誹謗我們總裁,我們公司有權對您進行起訴。”
深呼吸了幾下之后,小姑娘冷靜的看著眼前的顧母,面無表的警告著。
可警告這種文名的做法怎麼可能會對顧母有用呢?
更別說,此刻旁邊還站著一個說話怪氣的沐思暖了。
“我要見我姐姐,要什麼預約?”
沐思暖走過來扶著顧母,微仰著頭開口說道。
可姐姐?
同父異母的也能姐姐?
幾個人的吵鬧聲還是把沐月白給引了過來。
才剛回到辦公室辦了沒多長時間的公,怎麼又來了一群人在這里糾纏?
沐月白心里煩躁得很,若非必要,是半分鐘都不想再繼續呆下去了。
走到公司前臺的過程當中,甚至開始思索起,下午要不要翹班先回去了。
要不然,這一天好幾場架要吵,可吃不消。
“妹妹如今想起來我是姐姐了?”沐思暖抱著雙臂冷笑著走了過來,“搶你姐夫,和別人滾床單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我是你姐姐呢?”
這麼說著,沐月白突然高高的揚起了手來,作勢就要打。
沐思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可最后,沐月白卻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沐思暖的右臉,是警告也是辱。
“壞丫頭,”冷笑著看著沐思暖,笑意不達眼底,“別給臉不要臉,等哪天我這個做姐姐的來親自教訓你,可就晚了。”
一眼就看穿了沐思暖的把戲。
煽風點火,借刀殺人這一套,沐月白可見的太多了。
沐思暖被這話嚇得瞬間擺了臉。
“姐姐,我……”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沐月白給捂住了,“別,說多了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警告完沐思暖,沐月白又轉頭看向了顧母。
“顧伯母今日前來,不知道有何貴干啊?”沐月白挑眉看向,任由顧母擺出一副長輩做派,卻不點破。
顧母見這幅語氣,還以為是怕了,嘲弄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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